萧烈:.........
萧烈咬了咬牙,声音几乎从齿缝里挤出来:
“……不、是……”
封野:“……要钱?”
原谅从没谈过恋爱的封二爷只能想到这个。
说完,他从身侧拿起手机:
“你的银行卡号是多少?我转给你。”
萧烈:“我没有卡号。”
在避免封野又说出更离谱的猜想前,萧烈抢先开口:
“我不要钱。”
封野没接话,而是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萧烈抿了抿唇,干脆自己提出来:
“若是可以,我想要一份谋生的活计。”
空气似乎静了那么一两秒。
封野看着萧烈,清冽的面容没什么变化,只是细看,眼中隐隐带了丝探究,还有几分莫测的危险:
“怎么?想跟在我身边?”
好熟悉的台词。
萧烈曾对闫三用过这一招,想不到风水轮流转,这么快就转到他自己身上来了。
但不同的是,此时他是有所求的那一方,境地也比闫三危险的多。
从先前拳场那些人对封野的态度,不难看出封野身份不凡。
起码是个人物。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萧烈需要一个跳板。
身居高位的人,在用人时会格外谨慎,尤其是莫名出现的人。
萧烈从前是摄政王,所以,他理解这种顾虑,诚恳又小心的问:
“可以吗?”
封野微眯起眸子,想了想,给出两个选择:
“一,保安;二,我的秘书。”
萧烈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不知道这两个词是什么意思。
半天没等到萧烈回答的封野,终于忍不住了:
“怎么?保安和秘书,很难选吗?”
萧烈抿了抿嘴,还是如实说出来:
“如果我说我不知道这两个职业是做什么的,所以不知道怎么选,你信吗?”
封野:……
微愣了一秒的封二爷,毫不客气的笑出声。
好敬业的演员。
还挺会维持失忆人设。
若萧烈是装的,那这人的演技也太好了,绝对可以拿奥斯卡金奖,挺牛掰;
若他的遭遇是真的,那也挺搞笑的,失忆真的会连职业这些代名词都忘记吗?
笑了一会,封野还是很好心的给萧烈解释:
“保安就是负责区域安全,简称看大门的;而我的秘书嘛……”
他故意停顿。
“什么?”萧烈像个认真听课的乖宝宝。
封野:“就是负责我的生活起居,日常行程安排,还有——”
封野起了坏心思,长臂一伸,捞过萧烈的腰,箍紧了,嘴唇极富意味的咬了咬萧烈的耳廓,暧昧又霸道,
“帮助老板解决日常需求,比如——睡觉。”
灼热的气息钻进耳孔,萧烈敏感的打了个颤,只听封野又补充了句,
“需要随叫随到,只为我一人服务。”
听着封野的话,萧烈脑子里自动将这两个词转换成对应的古代职业——护院和小厮。
所以,他现在是要在护院,和通房小厮之间选一个吗?
萧烈眼前一黑,一黑,又一黑。
封野看着萧烈纠结的神色,这会儿反倒是不急了,没说话,也没松手,只静静的等。
片刻,萧烈回话了,几个字是碾在舌尖嚼碎了咽进肚子,又吐出来的:
“我选做你的秘书。”
“行啊。”
封野毫不意外,
“那么现在就请萧秘书履行一下你的职责吧。”
……
封野起身下床,身上随意披了件浴袍,走到阳台,很悠哉的点燃一根事后烟,一脸餍足。
想到什么,偏头看了一眼床上昏睡过去的萧烈,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人暂时不用查了。”
自那天知道睡错人后,他便让人调查萧烈的底细,只是这都过去两天了,依旧没查出任何信息。
就连相关的人都没有,就好像这个人是凭空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试问一个生活在网络盛行的年代,能一点痕迹都不留吗?
答案肯定是不可能。
这种情况,一般不是被人刻意抹去了信息,就是这人的背景极强,隐藏极深。
但不管哪种,再查下去,除了有可能得到一堆被做出来、误导的假信息外,还有可能打草惊蛇。
现在最正确的做法就是静观其变。
毕竟狐狸放在身边,时间长了,总会露出尾巴的。
——
今日的封野难得没有像上次一样提前离开。
萧烈睁开眼,封野刚从洗浴室出来。
身上带着沐浴后的清香,头发还湿着,有未擦干的水珠顺着光滑的躯体一路而下,仅裹了一条浴巾的下半身上面是块状分明的腹肌。
“醒了?”
封野边擦头发边走过来。
萧烈晃了晃神,尽管这已经是他第三次在这个世界醒来,但还是不免在睁眼的那一瞬产生隔世的恍惚感。
有时候,他甚至依旧觉得现在的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梦,等哪天他再次睁眼,就又会回到自己从前那个熟悉、古色古香的寝殿。
封野没错过萧烈眼底的愣神,伸出手正欲揉一把萧烈微乱的长发,没想到萧烈动作迅速的避开了。
那一刻,萧烈眼底升起的戒备和肃杀之意,就连一向以狠戾着称的封野都暗暗心惊。
“怎么?萧秘书一觉醒来就翻脸不认人了?”
封野不动声色,嘴角勾起个邪气的笑,语气里也是惯用的漫不经心,似不在意的调侃,却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生气的开端,
“摸一下都不给摸了?”
萧烈瞬间反应过来。
封野的话提醒了他如今的身份。
骨子里的敏锐让他快速嗅出封野散发出的危险气息,忙敛了眉色,软下身体,主动将头靠到封野掌心,一个讨好的姿态:
“当然不是,就是——”
萧烈垂下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低声说,
“我好像有起床气。”
这个词是他从闫三嘴里听到的。
那天醒来,他也是被闫三的出现惊到。
从前,他的寝殿不允许任何人私自踏入,尤其是他睡觉的时候。
那时候,他脱口吼了句:“滚。”
结果,将闫三吓得不轻。
后来他听到闫三小声嘀咕说,他的起床气好大。
字面意思,倒也不难理解,于是,他便记住了这三个字。
“是吗?”
封野挑眉,身上气息不变,
“只是起床气?”
“嗯。”
萧烈乖巧点头,静了静,像是埋怨又像是撒娇,糯声说,
“还、还不是你昨晚...........我现在身上好痛.....”
他说着耳根都憋红了,抬起眼,粉红的眼尾有股说不出的风情,对上封野的眼神,又立即垂下,像个初经人事的姑娘,
“我刚还以为你又要......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