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周氏和张氏那对如同瘟神下凡的极品婆媳,林家三房这间破旧的偏房里,总算是暂时清静了下来。然而,空气中弥漫的那股子若有若无的紧张气氛,以及王氏脸上那久久未能散去的愁苦和担忧,都在无声地提醒着林晓晓——这个家,这个她刚刚“空降”的家,处境到底有多么的艰难和令人绝望!
“咕噜噜——咕噜噜——”
就在此时,一阵不合时宜的、响亮得有些尴尬的“雷鸣声”,突兀地从林晓晓的肚子里传了出来。声音在安静得有些压抑的屋子里,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嗯,引人注目。
林晓晓尴尬地摸了摸自己那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的肚子,俏脸微微一红。刚才跟那对极品婆媳斗智斗勇,唇枪舌剑,着实消耗了不少能量。如今那股子紧绷的劲儿一过,排山倒海般的饥饿感,便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瞬间将她淹没!她现在饿得眼冒金星,饿得头昏脑涨,饿得感觉能生吞下一头牛!
王氏听到女儿肚子里的动静,原本就布满愁苦的脸上,更是增添了几分愧疚和自责。她心疼地看着女儿那苍白憔悴的小脸,声音都有些哽咽了:“小草啊,我的儿,你你再忍一忍,啊?等等中午你爹从地里回来了,娘娘去跟你大伯娘说说,看看能不能能不能匀一点点棒子面回来,给你给你熬点稠糊的,垫垫肚子。”
林晓晓闻言,嘴角不由得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指望从她那个尖酸刻薄、一毛不拔的大伯母张氏——那个恨不得将她们三房所有骨头都敲碎了熬油的铁公鸡身上拔毛?
简直是天方夜谭!痴人说梦!
就算她王氏豁出脸面,低声下气地去求了,能匀到一点半点,恐怕也得看尽了白眼,听够了冷嘲热讽,甚至还得被那张氏当成反面教材,在全村人面前好好地“宣扬”一番她们三房的“无能”和“穷困潦倒”!
这种屈辱,她林晓晓受不了!
“娘,您就别再指望她们了!”林晓晓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声音虽然虚弱,但语气却异常坚定,“求人不如求己!咱们咱们自己想办法!”
“自己想办法?”王氏听了女儿的话,一脸的茫然和无助,“小草啊,这这能有什么办法啊?地里的庄稼,离秋收还早着呢!家里的米缸,也也就剩下那么一把见底的陈米了,连熬顿像样的稀粥都不够咱们咱们还能有什么办法啊?”她说着,眼圈又忍不住红了。
林晓晓强撑着虚弱的身体,努力地想坐直一些。她的目光,如同雷达一般,在昏暗简陋的屋子里飞快地逡巡了一圈,最后定格在了墙角一个蒙着厚厚灰尘、看起来破旧不堪的竹篮之上!
那是平日里,王氏和小花去山里采摘野菜时用的家伙什。
“娘!小花!”林晓晓的眼中,瞬间迸发出两道嗯,可以称之为“吃货之光”的璀璨光芒!她指着那个竹篮,声音因为激动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咱们咱们去挖野菜!去挖好多好多能填饱肚子的野菜!”
“挖挖野菜?”王氏和小花都愣了一下。
王氏更是苦笑着摇了摇头,叹气道:“小草啊,你你怕是饿糊涂了吧?现在这个时节,青黄不接的,地里和山脚下那些能吃的野菜,早就早就被村里人给挖光了!就算偶尔能找到几棵,那也都是些长老了的、嚼都嚼不动的苦根子!而且你这身子骨,才刚好一点,哪能再去山里折腾啊?万一再”
“娘!我没事!”林晓晓不等王氏说完,便语气坚定地打断了她,那双清亮的眸子里,闪烁着不容置疑的自信光芒,“我知道哪里有野菜!而且还是那种又鲜又嫩、又多又好吃的宝贝野菜!”
这话,她可不是在吹牛!
原主的记忆里,杏花村虽然贫瘠,但周围却环绕着连绵起伏的青峰山。山林资源,还算是比较丰富的。
只不过,这个时代的村民们,对于野菜的认知,实在是太过匮乏了!他们平日里采摘的,大多只是些最常见的、比如荠菜、婆婆丁(蒲公英)之类的。而许许多多在现代被视为“绿色健康、营养美味”的优质野菜,在他们眼中,却可能只是些普通的野草,甚至是有毒的毒草,根本无人问津!
而她林晓晓,一个根正苗红的农业大学高材生,植物学那可是她的强项中的强项!
不敢说认识天下所有的植物,但至少这青峰山里常见的野菜野果,哪些能吃,哪些有毒,哪些营养价值高,哪些口感最好她闭着眼睛都能分辨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王氏看着女儿那双充满了笃定和自信的眼睛,虽然心里依旧犯着嘀咕,觉得这事儿有些不太靠谱。但不知为何,她那颗原本已经沉入谷底的心,竟然也莫名地生出了一丝小小的期盼和信任?
是啊!自从女儿这次大病醒来之后,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虽然身体依旧病弱,但那眼神里的光彩,那说话的语气,那浑身上下透出来的那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劲儿,都与以前那个懦弱胆小的林小草,判若两人!
或许她真的能创造奇迹?
“那那好吧。”王氏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脸上也露出一丝豁出去的表情,“小花,你你拿上篮子和小锄头,我我扶着你姐,咱们咱们就去试试!”
林晓晓却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虚弱的苦笑:“娘,您和小花去就行了。我现在这身子骨还是有些不争气,走几步路都喘得厉害,就不跟着你们去添乱了。”
她确实还很虚弱,刚才与周氏和张氏那番唇枪舌剑,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现在,她只想好好地歇一歇,养精蓄锐,为接下来的“逆袭之路”做准备。
“我把我知道的几种野菜的生长环境和形态特征,都仔仔细细地告诉你们。你们就按照我说的去找,肯定能找到!”林晓晓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肯定。
于是,她便凭着原主的记忆和自己脑海中那丰富的植物学知识,开始“远程遥控指挥”起来。
“娘,小花,你们听仔细了啊!”林晓晓清了清嗓子,开始详细地描述起来,“首先,是马齿苋!这玩意儿啊,就喜欢长在咱们村口那条小溪边的湿润地儿,还有田埂上、路边那些向阳的、土质比较肥的地方,也经常能看到!它的叶子呢,是那种小小的、圆圆的、肉乎乎的,像马的牙齿一样,所以叫马齿苋。茎是红色的,贴着地面长。记住啊,这马齿苋,一定要采那种叶子嫩绿肥厚、茎秆也比较鲜嫩的,长老了就不好吃了!”
“还有荠菜!这个可是个好东西!春天的时候最多,现在这个季节虽然少了点,但只要仔细找,肯定也能找到一些!它喜欢长在山坡的阳面,还有田埂地头那些土质比较疏松的地方。它的叶子呢,是那种羽毛状的裂片,边缘还有不规则的锯齿,开白色的小花。记住啊,采荠菜的时候,最好连根一起挖出来,根部的味道才最鲜美呢!”
“另外,还有一种叫灰灰菜的,也很好吃!它”
林晓晓一口气,将马齿苋、荠菜、灰灰菜、蒲公英、野苋菜、车前草等好几种在现代被视为美味佳肴的野菜的生长环境、形态特征、以及如何辨别其是否有毒(比如,她特意强调了几种外形相似但有剧毒的植物,让她们千万不要采摘),都仔仔细细地、反反复复地向王氏和小花讲解了一遍。
王氏和小花听得是一愣一愣的,目瞪口呆。
她们平日里采野菜,也就只认识那么几种最常见的,比如婆婆丁、苦苣菜之类的。像林晓晓说的这些,什么马齿苋、灰灰菜,有些她们倒是也模模糊糊地听说过,但却从未采过,更不知道还能吃!还有一些,则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小小草啊,”王氏看着女儿那副胸有成竹、侃侃而谈的模样,忍不住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怎么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啊?这些这些东西,娘娘以前可从来没听你说起过啊!”
林晓晓早就想好了说辞,闻言只是神秘一笑,眨了眨眼睛,压低了声音说道:“娘,您忘了?我之前不是跟您说过,我病着的时候,做了个稀奇古怪的梦嘛!梦里啊,有个白胡子飘飘的老神仙,鹤发童颜,仙风道骨的,他他不仅治好了我的病,还还传授了我好多好多嗯,可以称之为‘仙家秘术’的好东西呢!他还说啊,我是什么什么‘福星下凡,紫气东来’,注定要带领咱们全家,过上好日子的!”
她故意将这番话说得神神秘秘,玄之又玄。
在这个迷信鬼神的时代,这种“神仙托梦”、“福星下凡”的说法,远比什么“科学知识”、“现代农业”更容易让人接受和信服。
果然,王氏和小花听了林晓晓这番“解释”之后,脸上的表情,立刻从最初的疑惑,变成了恍然大悟,随即又转为深深的敬畏和一丝小小的激动?
“哎呀!我的老天爷啊!原来原来是真的有神仙保佑啊!”王氏双手合十,对着天空拜了几拜,嘴里还念念有词,“多谢老神仙开恩!多谢老神仙保佑啊!”
林小花也用一种嗯,充满了崇拜和仰慕的眼神,看着自家姐姐,仿佛在看一个真正的“小仙女”!
“那那我们我们这就去!这就去!”王氏拉着林小花的手,拿起墙角的竹篮和一把豁了口的小锄头,脸上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激动和干劲!仿佛她们要去采摘的,不是什么普通的野菜,而是能改变命运的“仙草”一般!
看着母亲和妹妹那副“打了鸡血”般的模样,林晓晓心中暗笑不已,却也松了一口气。
总算是把她们给忽悠住了!
送走了王氏和小花,屋子里便只剩下林晓晓一个人了。
她疲惫地靠在床头,闭上眼睛,看似在闭目养神,脑子里却在飞速地盘算着。
野菜,终究只是权宜之计,解一时之困罢了。要想真正地解决温饱问题,要想在这个贫瘠的古代,带领全家过上好日子,甚至实现自己那“农业帝国”的梦想,还得靠种植!靠养殖!靠那些超越这个时代的现代农业科技!
这几亩贫瘠的薄田,产量低下,必须进行彻底的改良!土壤、种子、肥料、种植技术每一项,都需要革新!
还有家里的那几只瘦骨嶙峋的老母鸡,也得用科学的方法,好好地养起来!争取早日实现“鸡蛋自由”!
任重而道远啊!
林晓晓在心中,默默地为自己打着气。
也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一个时辰,或许是更久一些。就在林晓晓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院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略带几分兴奋和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便是林小花那清脆悦耳、却又带着几分喘息的呼喊声:
“姐!姐!我们回来啦!我们回来啦!”
林小花像一只快乐的小燕子般,率先跑进了屋里。她那张原本有些蜡黄的小脸,此刻因为兴奋和奔跑而变得红扑扑的,额头上也渗着细密的汗珠。
而她的怀里,则紧紧地抱着一个嗯,鼓鼓囊囊,几乎快要溢出来的大竹篮!
竹篮里,装满了各种各样绿油油、水灵灵的野菜!
王氏也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脸上同样带着难以掩饰的喜色和一丝不敢置信的激动!
“小草!小草!你快看!你快看啊!”王氏将手中的另一个同样装得满满当当的竹篮,往林晓晓面前一放,声音都有些微微发颤了,“还还真让你说着了!这些这些野菜,以前以前我们都不敢采,要么不认识,要么就以为有毒!没想到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多!还还都这么嫩!这么水灵!”
林晓晓探头一看,眼睛也瞬间亮了起来!
只见那两个大竹篮里,堆满了各种各样她之前描述过的野菜——有叶片肥厚、茎秆鲜红的马齿苋;有叶片翠绿、带着独特清香的荠菜;有叶片边缘带着白色绒毛、看起来就很好吃的灰灰菜;还有一些她没有特意提及,但同样是美味可食用的野苋菜、车前草、甚至还有几株嗯,可以当做“饭后水果”的酸溜溜的野草莓!
看来,王氏和小花的运气,还真是不错!收获颇丰啊!
“太好了!太好了!”林晓晓的精神也为之一振,心中的那份疲惫和虚弱,仿佛都被这满眼的翠绿和丰收的喜悦给驱散了不少。
她看着母亲和妹妹那因为兴奋而略显狼狈的模样(她们的衣裳上都沾了不少泥土和草叶,头发也有些散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娘,小花,你们辛苦了!”林晓晓柔声说道,“快!快把这些宝贝野菜都择洗干净!今天晚上,姐姐给你们做点真正的好吃的!让你们也尝尝,什么叫做‘野菜也疯狂’!”
王氏和小花虽然不太明白“野菜也疯狂”是什么意思,但看着女儿那副自信满满、神采飞扬的模样,听着她那充满诱惑力的承诺,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眼中充满了对“真正好吃的”无限期待!
灶房里,很快便升起了袅袅炊烟。
林晓晓虽然身体还很虚弱,不能亲自下厨,但她却充当起了“总指挥”和“技术顾问”的角色,指挥着王氏和小花,将不同的野菜,进行不同的处理。
“娘,这马齿苋啊,味道有点酸涩,咱们得先用开水焯一下,去掉那股子涩味儿。然后呢,切成小段,用蒜末和一点点盐拌一拌,再滴上几滴嗯,咱们家那宝贝香油(这是家里仅有的一点点,平日里都舍不得用),就是一道清爽开胃的凉拌马齿苋了!要是再加点嗯,剁碎了的核桃仁(如果能找到的话),那就更香了!”
“还有这荠菜!这可是个宝贝中的宝贝啊!咱们把它洗干净,剁碎了,和上一点点肉末(如果家里还有的话,哪怕是一丁点肥肉膘也行),再加点葱姜末,调点盐和酱油,就能包饺子!包馄饨!那味道啧啧啧,鲜得能把舌头都吞下去!”林晓晓一边说着,一边还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仿佛已经品尝到了那极致的美味。
“至于这灰灰菜嘛也得先焯水。然后呢,可以把它和着一点点棒子面,或者咱们家那为数不多的白面,一起捏成菜团子,上锅蒸熟了吃!软糯清香,还顶饿!要是再配上一点我秘制的辣椒酱(虽然现在还没有,但她已经在脑海中勾勒出来了),那滋味啧啧!”
王氏和小花听着林晓晓那如同“报菜名”一般的指挥,手下不停地忙活着,心中却充满了好奇和一丝小小的崇拜。
这些平日里她们视而不见、甚至避之唯恐不及的“野草”,在女儿(姐姐)的口中,竟然能变幻出如此多新奇美味的花样?!
这这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
很快,在林晓晓的“远程遥控”之下,几道看似简单,却又散发着诱人香气的“野菜宴”,便被端上了林家三房那张破旧的八仙桌。
一盘是凉拌马齿苋,翠绿鲜嫩,点缀着几点鲜红的茱萸(林晓晓让小花从院角摘的,增加色泽和风味),看起来清爽可口。
一盘是荠菜炒鸡蛋(家里实在找不到肉末了,林晓晓便让王氏打了两个珍贵的鸡蛋进去),金黄翠绿相间,香气扑鼻。
还有一大碗,则是用灰灰菜和少量棒子面蒸出来的菜团子,一个个碧绿滚圆,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和棒子面的微甜。
虽然没有大鱼大肉,也没有精米白面,但这几道用心烹制的野菜,却让整个简陋的偏房,都充满了一种久违的、名为“幸福”的味道。
就在这时,林大山和林小树,也扛着锄头,满身疲惫地从地里回来了。
林大山是个典型的庄稼汉,黝黑的皮肤,布满老茧的双手,脸上总是带着几分愁苦和木讷。而林小树则是个不折不扣的“皮猴子”,刚一进院门,便嚷嚷开了:
“娘!姐!饿死我了!饿死我了!有吃的没?有吃的没啊?!”
当他们看到桌上那几样嗯,看起来有些“新奇”,却又散发着诱人香气的吃食时,都愣住了。
“这这是啥玩意儿啊?”林大山放下锄头,疑惑地看着那几盘绿油油、黄澄澄的东西。
林小树则更是直接,伸出黑乎乎的小爪子,就想去抓那个看起来最好吃的“黄金鸡蛋”(荠菜炒鸡蛋),结果被反应过来的王氏,眼疾手快地拍了一下手背。
“臭小子!没大没小的!先去洗手!”王氏嗔怪道。
“爹,小树,你们快来尝尝!这这是姐姐教我们做的野菜呢!可好吃了!”林小花献宝似的,将桌上的菜肴往他们面前推了推。
林大山将信将疑地拿起筷子,先是夹了一小口凉拌马齿苋。那酸酸滑滑、清爽开胃的滋味,让他那因为劳作而有些迟钝的味蕾,瞬间就被激活了!
“嗯!这这味道不错!”他有些惊讶地说道。
他又夹起一块荠菜炒鸡蛋,送入口中。鸡蛋的鲜香,混合着荠菜独特的清香,简直是绝配!
最后,他拿起一个热气腾腾的灰灰菜团子,咬了一大口。野菜的清香,棒子面的微甜,还有那软糯的口感比他平日里吃的那些干巴巴、拉嗓子的窝窝头,好吃太多了!
“好吃!好吃!这这真是用那些野草做的?”林大山看着林晓晓,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喜。
林小树早已等不及了,抓起一个菜团子就往嘴里塞,烫得他直哈哈气,却又舍不得吐出来,含糊不清地嚷嚷道:“好吃!好吃!姐!这个这个绿丸子太好吃了!比比过年吃的肉包子还香!”
王氏和小花看着他们父子俩那狼吞虎咽的模样,也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脸上洋溢着幸福满足的笑容。
“真没想到啊!这些这些不起眼的野菜,竟然竟然还能做出这么好吃的东西来!”王氏感慨道,眼中也闪烁着对女儿的骄傲和自豪。
林晓晓看着一家人吃得津津有味,心满意足的样子,心中也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
虽然,这只是几道最简单、最朴素的野菜。
虽然,这离她心目中那“满汉全席”般的盛宴,还差了十万八千里。
但是,在这样一个缺衣少食、家徒四壁的古代农村,能让家人吃上这样一顿嗯,可以称之为“健康美味”的饭菜,已经很不容易了。
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吃得最舒心、也最有成就感的一顿饭!
饭后,王氏看着竹篮里还剩下不少的、已经择洗干净的野菜,有些发愁地说道:“小草啊,这些野菜,今天咱们也吃不完了。这天气热,放不了多久,明天怕是就要老了,可惜了啊。”
林晓晓闻言,却是神秘一笑,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胸有成竹地说道:“娘,您就别担心了!我还有更好的办法呢!”
她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小小的得意:“这些野菜啊,不仅能让我们填饱肚子,还能变成白花花的银子呢!”
“什么?!变变成银子?!”
王氏和林大山听了,都惊讶得张大了嘴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林晓晓看着他们那副难以置信的模样,只是得意地扬了扬下巴。
她的“农业致富经”,可不仅仅是填饱肚子那么简单哦!
一场围绕着“野菜”的商业革命,即将在杏花村,悄然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