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祭司正倾力破石门之符文,忽闻隧洞幽深之处,气劲勃发,震荡强烈,犹如沉寂之物将破禁而出。陈兴与祭司目光相接,心下皆明,黑暗之力源头,近在眼前矣。二人不敢稍歇,遂疾步朝那幽深而去。
及至,眼前之景,令二人心头为之一紧。但见一巨大圆形空间,正中悬浮着一道幽光闪烁之古老封印。封印之下,黑暗之力如汹涌之黑色潮水翻腾,似要冲破禁锢。封印四周,一群身披黑袍之邪恶党羽环伺,正施展邪魔秘法,欲毁此封印。
“绝不可使其得逞!” 陈兴一声厉喝,身形如猛虎下山,直扑那群黑袍之徒。手中利刃挥舞,寒光闪烁,瞬间便与黑袍人短兵相接。陈兴之杀手技艺,此时尽显无疑,身形灵活穿梭于敌阵,刃光所向,直取黑袍人之命脉。
与此同时,祭司亦迅速投入战阵。其高举法杖,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道炽烈金光自杖顶喷薄而出,击向那些黑袍人。金光与黑袍人释放之黑色邪法相撞,光芒闪烁,整个空间被映照得五彩斑斓,瑰丽而又杀机暗藏。
黑袍人见有阻挠者,纷纷转身,将陈兴与祭司团团围住。此辈黑袍人,实力不容小觑,配合默契,其施展之邪法相互呼应,威力骤增,予陈兴与祭司莫大重负。
陈兴于战阵中察觉,黑袍人所施邪法,似乎能相互增强威力,彼辈正逐渐缩小包围圈,意图将陈兴与祭司困于垓心,继而一举歼灭。“若此下去,非吾辈所愿,须速寻破其配合之法。” 陈兴心下暗自思忖,眉宇间凝重之色更甚。
正此际,一名黑袍人觑见陈兴之隙,一道黑色闪电劈头盖脸而来。陈兴不及闪避,被闪电击中,身形一滞,经脉微麻,几乎站立不稳。祭司见状,立刻释放出一道雄浑金盾,将陈兴与自身皆护于其下。金盾之上,符文流转,发出嗡鸣之声,抵挡着四周黑法的侵蚀。
“陈兴,吾等必须尽快打破彼辈之阵法!吾来引其顾盼,汝趁机寻其阵眼所在。” 祭司一边维持金盾,一边对陈兴急切呼喊。其面色虽有苍白,然眼中决绝之意不减。
陈兴强忍身体之不适,点头应允,开始仔细观察黑袍人之行动。于这激烈异常之战阵中,他凝神注目,发觉每当黑袍人欲施展大型邪法时,必有一黑袍人立于阵势之枢纽位置,似在操控着整个阵法之运转。其身周之黑气尤为浓郁,与其余黑袍人之间隐有无形之线相连。
“彼即阵眼所在!” 陈兴心中一喜,他等待着祭司再次吸引黑袍人之注意力。果然,祭司骤然加大魔力输出,手中法杖光芒大作,金色光柱冲天而起,耀亮了整个空间,仿佛要驱散一切黑暗。黑袍人猝不及防,纷纷将主要注意力转向那耀眼金光,一时被其吸引。
陈兴看准时机,身若惊鸿,形同幻影,朝着那位于阵法中心之黑袍人冲去。他知此乃唯一之机,稍纵即逝。外围之黑袍人虽部分被祭司吸引,然仍有数名反应极快,施展黑色触手或腐蚀性邪法,欲阻截陈兴。
陈兴足下生风,步法玄妙,侧身避过一道呼啸而至的黑影,手中利刃则精准格开一道试图缠绕他脚踝的黑色能量。他深知时间宝贵,每拖延一息,祭司承担的压力便增一分。他如同一条灵活游鱼,穿梭于邪法的间隙之中,偶尔借力,偶尔突进。他能感觉到那些黑袍人咒骂之声,带着古怪的嘶哑,令人心生厌恶。
“休想!”一名靠近阵眼之黑袍人厉声喝道,其手中凝聚一枚巨大的黑色火球,朝着陈兴砸来。那火球尚未近身,已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毁灭气息。陈兴眼神一凛,不退反进,身形骤然低伏,从火球下方擦身而过,同时手中利刃反撩,划出一道银色弧光,逼退另一名试图从侧翼包抄的黑袍人。
那阵眼之黑袍人似已察觉危险临近,开始调集周围黑袍人的力量回防。其身周黑气鼓荡,形成一层粘稠的护盾。陈兴知不可再迟疑,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体内真气催动到极致,脚下猛然发力,整个人化为一道离弦之箭,手中利刃直指阵眼。
“破!”陈兴一声低喝,利刃带着摧枯拉朽之势,斩向那黑气护盾。刀刃与黑气碰撞,发出尖锐的摩擦声,黑气扭曲、哀嚎,最终被那锐利的刀锋撕裂。陈兴身形不停,手中利刃已然刺入那阵眼黑袍人体内。
“呃啊——”阵眼黑袍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他如同被扎破的气球,身周鼓荡的黑气瞬间溃散。与此同时,与他相连的其余黑袍人也仿佛失去了支撑,他们身上的黑气迅速衰减,施展的邪法威力骤降,配合更是荡然无存,乱作一团。
祭司抓住此机,手中法杖光芒再盛,一道道金色锁链凭空出现,瞬间缠绕住数名黑袍人,将其束缚。陈兴则趁势挥刀,对付那些失去阵法加持、已然惊慌失措的黑袍人。彼辈实力大减,再无之前默契配合,在陈兴凌厉的攻击下,节节败退,或被斩杀,或受伤逃遁。
片刻之后,场中黑袍人已所剩无几,仅余三两人负伤远遁,消失于隧洞之中。陈兴与祭司并肩而立,望着空荡荡的空间,以及眼前那依旧悬浮、散发着幽光的古老封印。
黑暗之潮虽已退去,然封印之下,那股令人不安的能量仍在蛰伏。方才黑袍人虽败,却似只是此黑暗势力微不足道之爪牙。那真正被封印之物,其威能几何,仍是未知之数。陈兴握紧手中之刃,祭司则凝视着封印上那些古老的符文,眼中带着一丝忧虑。
此役,二人虽联手退敌,守住了封印一时,然心中的不安却未因此消减。他们深知,这仅仅是漫长征途中的一站,更大的危机或许正潜藏于不远的前路。这场激烈的战斗方歇,新的挑战已在酝酿。
前路漫漫,凶险未知,而陈兴与祭司,却已无退路。他们别无选择,唯有向前,为维系过往之恒定,镇守时序之不乱而战,即便前程多舛,亦不改其志。
前尘未定风波急,
路漫漫兮心未歇。
凶厄潜伏暗流涌,
险关重重待破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