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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砚秋站在刑部案牍库的阴影里,指尖的残纸已被汗水浸透。赵明烛给的钥匙在锁孔里转动时发出艰涩的摩擦声,像是多年未启的机关终于被撬动。铜锁\"咔哒\"弹开的瞬间,一股混杂着霉味与墨臭的浊气扑面而来,熏得周砚奴后退半步,独臂下意识掩住口鼻。

\"老崔判官若还活着,该有七十岁了。\"她低声道,声音在空荡的库房里激起轻微的回响。

陈砚秋没有答话。他的目光落在库内纵横排列的乌木架上——每一层都堆叠着泛黄的卷宗,有些已经虫蛀得不成样子,纸页边缘卷曲如枯叶。库房深处隐约传来滴水声,像是某处漏雨,又像是某种液体正缓慢地渗入砖缝。

他借着烛光翻看最近的一摞文书,发现是景佑四年后的犯官名录。每一页都详细记载了官员的罪名、家产抄没情况,以及女眷发配的去处。在\"没入教坊司\"的条目旁,往往还附有朱笔小注,写着\"某年某月转赠某府\"之类的字迹。

\"找这个。\"周砚奴从袖中抖出一张纸条,上面是柳七娘临死前提到的线索——\"天圣五年潭州陈氏案\"。

陈砚秋的指节微微发白。他沿着年份索引一路摸到天圣年间的架子,却在最底层发现了一个上锁的铁匣。匣子表面布满划痕,锁孔里塞着一团干涸的蜡,像是被人刻意封死过。

周砚奴的独臂突然按住他的手腕。\"等等。\"她从腰间摸出一根细如发丝的铜针,在锁孔里轻轻拨弄,\"这种蜡封是刑部密档的手法,强开会触发机关。\"

铜针在锁芯里转了半圈,蜡块\"啪\"地碎裂。匣盖弹开的瞬间,陈砚秋看清了里面的东西——不是预想中的案卷,而是一叠被刀刮过的桑皮纸,每张的边缘都残留着焦痕,像是从火场抢出来的残页。

最上面那张的抬头赫然写着:\"潭州司户参军陈禹锡案\"。

陈砚秋的呼吸凝滞了一瞬。他小心地展开残页,纸面已经脆得几乎一碰就碎,但墨迹仍清晰可辨:\"……天圣五年坐赃流岭南,家产尽没,妻周氏投井,女陈沅年十四没入教坊司……\"

纸页末尾的朱批被刮得几乎看不出原貌,但陈砚秋的指甲在纸面上轻轻刮擦,仍能摸到凹凸的痕迹——那是\"贱籍\"二字的烙印。而在被刮去的部分下方,隐约透出另一行字的影子:\"景佑元年为礼部郎中温如珏私纳,有孕\"。

\"醋。\"陈砚秋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需要醋。\"

周砚奴愣了一下,随即从腰间解下皮囊——里面装着的不是水,而是烈酒。她摇摇头:\"库房后头有值夜吏的灶间,或许能找到。\"

两人摸黑穿过库房后门,果然在灶台上发现半坛发馊的米醋。陈砚秋将残纸平铺在案上,用指尖蘸了醋,轻轻涂抹在被刮改的部分。纸面渐渐洇湿,原先被刀刮去的字迹竟如鬼魂般浮现——

\"景佑元年十二月,礼部郎中温如珏私赎陈沅出教坊,匿于甜水巷别院。次年诞一子,取名砚秋,伪托船工之子养于汴河码头。\"

陈砚秋的胸口像是被铁锤重重砸了一下。纸页从他指间滑落,飘到地上,醋液在砖面上晕开一片暗色的水渍。

周砚奴的独臂猛地攥住他的肩膀。\"不止这一处。\"她指向铁匣底层的另一叠纸,\"看这个。\"

那是景佑四年的档案残页,记载着科场案后被处决的誊录官名单。其中一个名字被朱笔圈出:\"崔琮,景佑四年三月腰斩,妻柳氏没入教坊司\"。而在页脚处,有人用极小的字补了一行:\"柳氏后为芸香阁主,售《阴私录》\"。

\"柳七娘……\"陈砚秋低声道。

库房外突然传来脚步声。周砚奴迅速吹灭蜡烛,两人屏息躲在架后。脚步声在门外停住,接着是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不是赵明烛给的那把,而是刑部正式的官钥。

门被推开一线,昏黄的灯笼光漏进来。陈砚秋从架缝间窥见一双青缎官靴,靴面上沾着新鲜的泥浆,像是刚从雨地里走来。那人似乎在查看铁匣的位置,片刻后,靴子转向了另一侧的架子。

\"《天圣九年进士录》……\"一个低沉的男声喃喃自语,\"果然在这里。\"

纸张翻动的沙沙声持续了片刻,接着是\"嗤\"的一声——像是火石打燃。陈砚秋心头一跳,刚要冲出去,却被周砚奴死死按住。

火光骤亮,映出来人的侧脸——约莫五十岁上下,面白无须,眉间一道疤斜贯至颧骨。他手中拿着的正是《天圣九年进士录》,此刻正将一页纸凑近火苗。

纸页燃烧的焦味弥漫开来。那人等到火舌快舔到手指才松手,看着残页飘落在地,化为灰烬。他又翻了几页,找到另一处记载,如法炮制。

陈砚秋眯起眼睛,努力辨认那未被烧尽的部分——\"……犯官之后冒籍应试者三成……\"

那人烧完第三页后,突然警觉地抬头,目光直刺向陈砚秋藏身的架子。周砚奴的独臂猛地收紧,指甲几乎掐进他的肉里。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库房外突然响起急促的梆子声。\"走水了!礼部档案库走水了!\"

那人脸色一变,匆匆将剩下的档案塞回架上,转身离去。门被重重带上,锁舌\"咔嗒\"扣死。

陈砚秋和周砚奴仍屏息等了半刻,确认脚步声彻底消失后才从架后走出。地上还散落着未烧尽的纸片,他蹲下身,用指尖挑起一片——

\"……温如珏私赎教坊女子陈沅,其子冒籍应试……\"

残片的边缘焦黑蜷曲,但字迹仍可辨认。陈砚秋的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冰,寒意顺着血脉蔓延至四肢。

周砚奴已经翻到了铁匣最底层。那里藏着一张几乎碎成蛛网的纸,她用独臂小心地拼凑,勉强看出是一份名单:\"景佑四年锁院三日考官行踪录\"。

纸上的字迹已经褪色,但某些部分被人用朱笔重新描过:\"……三月初七夜,温如珏私会欧阳永叔于礼部东厅,出《礼运》篇目三……\"

陈砚秋突然想起地窖里那具诗碑尸体喉间的松脂——杜荀鹤死前嘶吼的\"题\"字,或许正是与此有关。

库房外,救火的呼喊声越来越近。周砚奴迅速将残页塞回铁匣,低声道:\"该走了。赵大人若发现我们擅闯刑部档案……\"

她的话戛然而止。库房的门锁突然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这次不止一把,而是三四把钥匙同时插入的金属碰撞声。

陈砚秋抓起铁匣中的最后一张纸塞入怀中,那是份被血渍污染过的名单,抬头写着:\"犯官子女冒籍应试者实录\"。

门被推开的前一瞬,周砚奴拽着他滚进了最近的一排架子底部。灯笼的光扫过地面,照亮了尚未烧尽的纸灰。一双青缎官靴停在灰烬前,接着是一个年轻些的声音:

\"大人,有人来过。\"

沉默良久后,最初那个低沉的男声缓缓道:\"查今日出入刑部的所有人——尤其是,皇城司的人。\"

陈砚秋屏住呼吸,感觉怀中的名单像块烙铁般发烫。纸页边缘的某个名字刺入他的眼帘——\"刘弇,父私铸铜钱,景佑六年没家产……\"

正是今日在芸香阁见过的那位川蜀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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