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字，怎么听上去那么诡异啊？”
沈沐柠凑到顾南枝身边和她一起看，目光被资料上的名字吸引。
“这是假的吧，怎么听上去那么网名啊。”
顾南枝深有感触地点点头。
“这人是被你的人从城西带来的啊。”
资料上有着呆小琪详细的来源以及去路，顾南枝还在买家那一栏看见了买家的名字。
只不过新奇的是，买家的名字不是李少，而是一个姓找的男人。
“这个人呢？”
姜时愿眯着眼睛瞅了瞅，这个名字她有印象。
“这个叫赵杨的人我知道，也算是地下交易所的常客之一了，他这人玩的花，经常来我这高价买下各种各样的美人，当然，他偶尔也会低价贱卖这些女人。”
“会有人要？”沈沐柠问。
姜时愿耸耸肩，摊摊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啊。
“包装一下还是个美人，有些出不起高价的人可能就喜欢捡漏吧？”
顾南枝眉心微不可察地蹙起来，她不太喜欢姜时愿这里的经营模式，不管是男人女人还是小孩，只要进入了地下交易所就成为了可以用价值衡量的商品。
可这是姜时愿的地盘，就算不喜欢她也不会说什么。
“我想见一见这个赵杨，可以吗？”
姜时愿打了个响指，“当然，明天下午两点，地点就在这里，如何？”
顾南枝沉吟片刻，“可以。”
****
从地下交易所出来，顾南枝和沈沐柠一前一后地走着。
忽然，顾南枝抬头看着天边漆黑的夜空，轻声问道：“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沈沐柠眨眨眼，哎呀，小心思被顾南枝看穿了啊。
她悻悻地摸摸鼻子，看天看地就是不看顾南枝。
“我要是真问了，你会回答我吗？”
顾南枝突然转身目光灼灼地看着沈沐柠，把沈沐柠吓了一跳，浑身下意识地哆嗦。
“我靠，枝枝你吓我一跳！”
“不会~”
沈沐柠眨眨眼，恍然惊觉顾南枝是在回答她的问题。
沈沐柠撇嘴，那顾南枝说这句话的意义在哪，逗她玩吗？
“那你还让我问。”
顾南枝这是摆明了欺负她，她是要告状的。
顾南枝失笑，转过身继续往前走，沈沐柠见状连忙跟上去。
“我十八岁那年，我爸妈离婚了，我被判给父亲被带出国，而我的姐姐，则是陪着母亲留在了国内。”
“出国第一年，我就在新的学校认识了新的朋友。”
说到这里时，沈沐柠已经猜到可能那个朋友，就跟那个呆小琪有关。
“说实话，我其实有点白骑士情结的。”顾南枝感叹道。
沈沐柠沉默会点点头，看出来了，不然顾南枝当年也不会救她。
“但我享受的是这个过程，如果对方要是在这个过程里上瘾了，那就另当别论啊。”
沈沐柠不说话了，因为顾南枝说得这一切，何尝不是在说她呢。
“所以后来，发生了什么？”沈沐柠到底还是追问了。
和顾南枝相处这么些年她也大致能摸得清顾南枝的性格。
比起人与人之间那种相符约束的感情，顾南枝更爱自由。
“后来发生的，大概也就是我想回国，他不让，那时我们第一次爆发争吵，也是第一次争吵，就直接撕破脸皮了。”
顾南枝耸耸肩，看上去满不在乎的样子。
“回国后我忙着姐姐的事，也没再关注他的动向.....唯一知道的一点，就是他回家接手了家族企业。”
顾南枝做事也做的决，她换掉所有的联系方式，割断了和那人有关联的所以社交圈，彻彻底底把那人从她的世界里扔出去。
沈沐柠咂咂舌，十八岁到顾南枝回国，少说也有个两三年，两三年感情说不要就不要了？
不愧是顾南枝。
顾南枝也只是笑笑，这怎么能怪她呢，是那人非要她在姐姐和他之间选一个。
废话，不管是不是作为双生子，慕知予是顾南枝姐姐，优先级永远排在所有人面前。
非要在她面前刷存在感，这不是专程找茬嘛。
“那你怎么认出来那个叫呆小琪的跟他有关系。”
顾南枝伸手摸着脖子，“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你拍的那张照片上，呆小琪脖子上有一道红色的痕迹。”
“看见是看见了，但我没认出来是什么？”
“火焰鸟，不算是家族标识，是我曾经给她画的。”
沈沐柠点点头，她算是听懂了。
敢情顾南枝是在外面欠了情债啊，现在正主追到国内来了。
“那，我能冒昧地问一下，你俩到底啥关系嘛？”
这个问题倒是问道了顾南枝，她虽然一直在那人身边，但两人的关系...她也不知道怎么说
“朋友？还是姐姐？他会这么叫我。”
沈沐柠默默地竖起一个大拇指，还得是顾南枝啊。
突然，沈沐柠不知为何想起可容景珩。
“那容景珩和你是什么关系呢？”
“情侣啊。”
沈沐柠：“......”
她懂了，除非关系是顾南枝承认的，否则清一色全是朋友或者无关紧要的人。
“回去吧，我想睡觉了。”
沈沐柠打起精神来看了眼时间，快十点了，也到了顾南枝吃药睡觉的时候了。
“走咯，我们回家~”
****
第二天早上，
两人吃过早餐，顾南枝简单跟容景珩报备一下行程后，再次开车前往地下交易所。
沈沐柠一路上都在啧啧称奇，惊讶惊讶又惊讶。
不仅昨晚会给容景珩打电话煲电话粥互道晚安，发展到现在都会报备行程了。
虽然顾南枝报备的地方是假的，但是重点是在她会报备啊！
顾南枝则是一脸奇怪地问沈沐柠，
“这不是你教我的嘛，情侣之间要学会互相分享和报备。”
“虽然这样，可是，”沈沐柠皱着眉想了半天，还是没想出合适的词来说。
最后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只不过今天去地下交易所就没昨晚那么简单轻松。
地下交易所的位置在郊区比较偏远的地方，不仅如此，社会治安还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