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进来吧。”
炎皇摆了摆手,并没有显得多着急。
公公这才连忙答应了一声,之后快步又朝着外面退了出去。
他一出来就冲着外面站着的人招了招手,示意主考官可以进去了。
太子就在旁边站着,这些事情他当然是都看在眼里的。
只不过这会他心中暗喜。
他想的是,肯定不出意外的话,赵元是死定了。
绝对没有的跑。
兴许是今年章台宫参加二轮选拔的人太多了。
其实要说起来,像是每年的章台峰会的主持者都不应该是由炎皇亲自来开这个场。
毕竟是举国上下的峰会。
这是在为国家选拔人才的事情。
然而炎皇今年却没有这么做。
也是因为赵元的事情,总不能让他亲自在开场白之后说要对付赵元这么一号人吧?
他要真的是开了这个口,他这个皇帝的位置可就不好当了。
这种事情他肯定不会去做,更不能去做。
主考官进来之后,他的想法跟太子爷差不多,觉得赵元八成是被杀了,然后涌入章台宫二轮的选手太多了,主考官不知道怎么处置才来的。
当然这一切,他都想错了。
等主考官跪下来之后,他才慵懒的问道:“怎么样了?事情办完了吗?”
主考官咳嗽了一声说:“皇上,不是,是这样的……赵元,赵元一举打败了用了天咒的钟老先生,就一下子,现在,现在是不知道今年的章台峰会还要不要继续进行下去。”
“什么?”炎皇原本闭着的双眼猛然睁开。
太子爷的心脏猛地停顿了一下。
他们都要以为他们听错了,可是眼下发生的事情就是这样的。
“你给我好好的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炎皇的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主考官。
主考官被皇帝这么一问,哪里敢犹豫,匆匆忙忙的就把发生的事情的整个经过都给说了一遍。
炎皇则听完之后,不由说道:“啧啧,没想到,没想到啊,这个赵元还有两把刷子,朕到也真是小看他了。”
太子更是惊的说不出话来。
只不过他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森森寒光。
赵元这么牛逼,现在等于已经得到了他父亲的青睐。
听他父亲这话的意思,这可不就是非常看好赵元吗?
这怎么能行?
要让赵元牛逼起来,那还了得?
不行不行,他一定要想个办法,一定要牵制一下赵元才行,绝对不能让他成为宫中的核心人物。
不过跟着炎皇待久了,太子有没有学会不好说,但是这息怒不形于色的本事他倒是有的。
他这会还是完全一副平静的样子。
好像对于眼下发生的事情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一样。
他知道在炎皇面前一定要表现的平静。
不然他之前说的话很有可能会让炎皇对他的感觉发生变化。
在他没有登基的前一刻,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他可不想让那样的事情落在自己的头上。
所以么他这会必须装出一副心气平和的模样。
果然他的念头刚刚到这里,就见炎皇已经扭过头了,朝着他笑呵呵的问了句:“皇儿,你觉得这个赵元如何?你之前可是那么说的?”
太子因为事先就已经猜到炎皇一定会这么问他,所以表现的相当的镇定,对炎皇说:“父皇,儿臣之前之所以那么说,是因为儿臣跟父皇一样,觉得这个赵元本不过是一个年轻的修行者,我皇族的人,档应该为了皇族的利益而考虑。”
“但是此番,赵元的一番行为证明了他是一个合格的人,儿臣自然愿意接纳他。”
这话说的,简直是天衣无缝,完美无瑕,正好说到了炎皇的心坎上。
炎皇情不自禁的就大笑了两声:“哈哈,我皇儿长大了,有做九五的气势,对,作为一个执掌天下的皇帝,不能只以仇恨二字看待问题,要以各种利益的盘恒为核心。”
“作为皇帝,甚至要礼贤下士。”
皇帝因为我心情不错,所以才跟太子说这些道理。
但太子实际上根本就没有心情听他给说教。
他现在甚至希望自己这位父亲赶紧死了。
原因为这样他就好登基了。
炎皇一直活着的话,他可就一直没有什么机会。
但是他还是城府很深的,明明心里烦死了,脸上却依旧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
炎皇说教的东西他其实没有听进去多少。
足是过了片刻之后,炎皇才又冲着他摆了摆手说:“行了,时间不早了,朕晚上该去参加一下这场峰会的开幕了。”
说完,他才看着地上跪着的主考官:“峰会继续进行,告诉那些参加峰会的,今天不以赵元的事情为核心,修真状元该选拔的依旧正常选拔。”
“臣下明白。”
主考官这才退了下去。
太子也冲着炎皇一抱拳说:“儿臣告退。”
炎皇笑呵呵的说道:“好,去吧,去吧。”
一出了门,太子的神情瞬间大变。
他脸上刚刚有的那种和煦感觉早已经全都消失不见了。
他对着身边的一个臣子说:“把他给我招来。”
太子说的他自然就是钟老。
这些跟在太子身边的人都是聪明绝顶的人,像是这点小事,不用他说的太通透了,也都知道。
于是那人连连点头:“是。”
钟老现在的功法基本上都已经废了,就他现在这种情况,说句不好听的,就算让他甩开膀子跑,他都不一定跑得掉。
他自然也就不敢跑了,要是他这会跑,太子会追杀他,他身后的势力也会追杀他。
他还不如学乖一点,留在这里,目前的话,他已经不敢想别的了,只要能全身而退就是最好的事情。
所以等到太子爷的人找到他的时候,他都没有任何的犹豫,答应了一声,就直接跟着太子爷的人走了。
他现在学的越乖,活命的机会才越大。
不久之后他见到了太子爷,这会太子爷似乎正憋着一肚子的邪火,他看似在低头玩蛐蛐,实际上钟老能够感觉到他正在用眼角的余光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