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四合院，何雨柱直接推车就进了后院。沿路依旧低头。
进了聋老太屋里，陪着说了两句，借口说是老太太屋里没有灶，热不了菜，又折腾搀扶着老太太上自个家吃。
把老太太架到自己屋里八仙桌旁坐下，快速把饭盒和车推到自家门口，装作没看见贾张氏那吃人的眼神，低头回自己屋里热饭去了。
须臾，饭热好了。何雨柱从床底下抽出一瓶散白，和老太太就着两个剩菜，招呼着吃饭。
老太太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大孙子，在自己家，也像做贼一样。又是半哄半骗的把自己从后院扛到中院堂屋里坐着，又是偷偷摸摸从后院推车回来，还畏畏缩缩在厨房热菜。
等到菜热好了。老太太也不着急伸手夹菜。摸着八仙桌的边沿：“傻柱子，你这是有什么心事吧？”
何雨柱那能认怂：“哪里有什么心事，就是您屋里连个灶台都没有，调料也没有。这生火做饭，还不得来厨子家才合适嘛！”
老太太夹了一筷子菜，放到何雨柱碗里：“你这是碰到难事了？不把奶奶当你奶奶了？这都不跟你奶奶说实话？”
何雨柱犹豫了一会，还是说了，只说自己还想娶媳妇儿，不想和秦淮茹一大爷走太近。倒还算留了两分理智，没有把这主意是许大茂给卖了。
老太太笑容凝固在脸上，叹了口气，端着面前的二两酒杯，一口喝了半杯。吓坏了何雨柱，赶忙去拦，连劝老太慢点来。老太太随后再也没什么特异的地方，神色如常的继续和柱子吃喝。
两人都各有心事，饭桌也不见往日快活。一瓶酒，两人慢慢喝着，偶尔各起个话头，但都很快聊不下去。
这饭菜没有滋味，酒也眼见快吃完了。“吱呀”门被人推开了。是一大爷领着秦淮茹进来了。这两人刚进院子，就看见何雨柱的车已经端端正正停在何家门口，断定傻柱已经回家。
两人这一天都有带着气，易中海推门这一下，也就没怎么留力，吓到了在屋里各怀心事的奶孙俩。
何雨柱本来心里就憋着气，躲了一天，把老太太都请过来压阵，还被这两人欺上门来，傻柱整个人都不好了。斜着眼睛看了眼门外的两人，只做自己酒喝多了，懒得搭理。
聋老太太和傻柱这顿饭本就没有滋味，还被易中海推门猛然吓一跳，也是不开心：“我说一大爷，你这慌里慌张的，是要干什么，没头的苍蝇--到处乱撞！你这是让兔子咬了？”
眼见老太太的话，虽然有点不客气，但藏着梯子，易中海脑子转得快，赶紧笑着接话：“嗨，老祖宗，我这不也是嘴馋了吗，我也想看看你们吃啥好吃的了，隔着屋我都闻着了。这不是怕没得吃了吗。推门急了点，下回我改，下回我改~！”
“这可是我大孙儿孝敬我的，可没你的份~，你们啊，可没我这好口福~！”老太太眼见易中海没把话撂地上，还接住了，还说起了俏皮话儿。
易中海眼见气氛有缓，也知道自己刚才是太着急反而着了相了，换上笑脸踏步向前，来到老太太身边，半弯着腰：
“那是！这院里，谁能比咱老太太有福气~！
这不是今天带小秦第一天去轧钢厂吗，本来想着中午找柱子一起吃个饭，还没遇见。刚回四合院，我俩看见柱子车停着呢，就想过来看看。刚到门口，就闻着这酒香菜香，可不得加紧进来吗。吃饭不积极，那可不就成了脑子有问题嘛。”
眼见话题往自己身上引，何雨柱也不能再当没听见，毕竟这是在自家，人家还一个劲把话题往自己身上引，也只能接话了：
“嗨，这不是大家都成了工友了嘛，以后肯定常见了嘛。今天杨厂长把我叫去，说是明天有招待，去商量接待的事了。你们去食堂找我，食堂的人和我说了，刘岚还说替我请客呃，还找我报销钱和票呢。”
秦淮茹本来看见聋老太是不想说话，可见刘岚这个女人，居然两头卖好，怕易中海是个大老爷们不好意思为一顿饭和后厨那个女人张嘴，便笑嘻嘻的说道：
“柱子，我中午还没领到饭票，中午是一大爷帮我付的钱。你们后厨那个叫刘岚的可热情了。非说要请我们吃饭，一大爷给钱都没要，最后就收走了饭票，饭票一大爷可是出了的。”
眼见秦淮茹出声分辩，何雨柱也没当回事，说道：“哦哦哦，那我明天可要找这刘岚好好说道说道，这还两头都吃上了！”
说完，又夹了一筷子到聋老太太碗里，装作不好意思：“哎呦，这可不凑巧，我们奶孙俩都吃完了。
我刚喝了点酒有点乏。奶奶，咱今天，就到这里吧，以后找机会咱继续喝，成不？一大爷，您来都来了，帮我送奶奶回去吧。我去迷瞪会，桌上这些，我明天自个收拾就行。”
说完，何雨柱和众人罗圈作了个揖，回内屋躺下去了，一副拒人千里的样子。
众人没辙，主家都睡了，客人还能怎么办？
一大爷看这样，也很无奈，只好弯腰搀着老太太回后院去了。气的秦淮茹银牙暗咬，瞪眼看了桌上的两个空饭盒，气呼呼的回去了。
进了西厢房，眼见贾张氏已经做好了饭。进屋时正把玉米饼子往炕桌上端，秦淮茹把刚领回的工服和劳保用品往柜子上一放，气呼呼的问道：“妈，你都看见了？”
“嗯，刚才我看见那小绝户就跟做贼一样，进院就窜后面去找老太太了，整个一溜烟贴着墙边就跑了。我想拦都没来得及。”
秦淮茹咬着牙，瞪着何家屋子的方向：“妈，你说这是为什么，前几天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贾张氏给家人分粥，没好气的回复：“最开始，我怀疑可能是聋老太太和傻柱说什么了。可是，细琢磨起来又不像。如果是聋老太太控的局，傻柱不应该对易中海那老绝户也这样冷漠。”
秦淮茹点点头，“妈，那你说为啥啊。”
棒梗说道：“妈，傻柱家饭盒呢，就这棒子面粥，我喝不下去，奶奶就给弄了点咸菜，我吃不下去！”
秦淮茹眼里似乎有泪，摸了摸棒梗脑袋，说道：“棒梗儿，这院里家家户户不都是每天吃这些吗？前院你们阎老师家里，吃的还不如咱家呢。昨天中午，咱不是在易爷爷家里，还吃了顿好的吗？”
棒梗说道：“我不，我要吃饭盒，傻柱的饭盒里有油水，这干巴巴的剌嗓子，我吃不下去！”说完，小当也闹起来，也要吃油水，小槐花啥也不懂，见屋里闹腾起来，也在炕里头哇哇哇的哭起来。
一转眼，整个贾家几个孩子哭闹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