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后,何雨柱也懒得收拾桌子,更懒得洗脚。脱成光膀子躺在了床上。
脑海里不时回响着酒宴下半场,许大茂和娄晓娥两口子的问题。
当时许大茂那小子已经有点喝高了,嘴碎的跟老太太的棉裤腰一样,絮絮叨叨。自己都有点听不太懂。
娄晓娥笑着翻译了一下,大概意思就是:“傻柱,你小子变了~!偷偷惊艳了所有人了~虽然你茂哥不服,但茂哥觉得你比以前优秀了~”
乍听到这死对头喝酒以后表扬自己,何雨柱还有点害羞。
确实啊,这段时间,自己也感觉自己与以往大有不同,甚至都可以说脱胎换骨的变化!
仔细的捋了捋,转变也就这半年,转变的起点是考了七级?不,还重要更早一些,应该是和直属领导老孙一起拍杨厂长马屁那次,那次不但改善了一群同事对自己的看法,还成功从杨厂长手里拐到了一张自行车票。自那时候起,自己的人生好像就相对活明白了,整个生活也有滋有味了起来。
其实,截止到现在,何雨柱这一段时间,活的与前世可谓判若两人。
这一世的何雨柱因为买了自行车,上下班并不和一大爷亲近,没有早早晚晚日日夜夜的被道德真君绑架大法洗脑,所以一直能保持这一份清明。
因为和主任厂长、帮厨帮工一应人等关系都不错,自己在后厨没那么毒舌,在厂里结交了一些朋友,也就没必要非得在院里找那么多感情寄托。早早考下了七级、还涨了工资后,钱是男人胆,何雨柱的心态比前世更好。
通过努力、向上、独立自信,就能在轧钢厂就能获得很多乐趣和正反馈,完全不用像前世那样,只能窝在四合院里,通过招猫逗狗、调戏寡妇,甚至惹是生非来刷存在感。
这半年多以来,即便许大茂在人前嘚瑟,何雨柱也不搭腔、不拆台。你狂任你狂,即便许大茂调笑到自己,自己也只觉得傻茂幼稚,总是一笑了之。
算来,两人已经差不多半年没斗起来了。
许大茂一开始也是事实挑衅傻柱,但一方面傻柱连续低调多半年,另一方面,挑衅傻柱,人家也只是笑笑,并不斗嘴;三两次以后,许大茂主动整事的心也淡了。
最近,何雨柱连续收了几个徒弟,八成是想在事业上进步,许大茂也觉得两人在院里打架斗嘴有点低端,许大茂也想自己搞搞事业,两人更是没有斗的理由。
上两个礼拜,还在轧钢厂的一个招待餐上,两人碰过一次杯。这也是今晚两人能同桌对饮一个小时,还能最后尽兴而去的各种前提。
通过买车,断开了一大爷的投毒。通过改善工厂内的人际关系,逃离从四合院粪坑里取暖的想法。通过示弱示好,改善了与发小许大茂多年死斗的局面。
可这三点,此刻在床上的傻柱并不能想明白,此刻的傻柱,只知道是自己不招事,关起门来努力过好自己的日子,日子就能自然而然的越过越好。
想到一切美好都在靠近,何雨柱愉快的睡去。
很快,到了周末,一早,何雨柱就风风火火起来,哼着歌儿收拾着家里。许大茂两口子早早联袂送来了四瓶西凤,何雨柱笑嘻嘻收下。何雨柱很快收拾完,三人结伴出去鸽子市买菜。
许大茂娄晓娥来到一个约好的老板,两口子豪气的买了一只老母鸡和一条快4斤的草鱼,何雨柱也在这人手里买了瘦肉,从其他摊贩快速采购了其他蔬菜和调料后,三人加紧往院内走去。
三人推着两台自行车,车把上挂满好吃的。刚进大院,就被阎埠贵盯上。阎埠贵扔下水壶,忙上前作势要去扶许大茂的车。何雨柱想着今天很多贵重食材是许大茂买的,阎老抠也是冲着许大茂去的,他也不好意思阻止。
但许大茂的车把上,一左一右挂着活鸡和活鱼,根本没办法分给阎埠贵。阎埠贵就说着奉承话,一直偷瞄着何雨柱车把上的蔬菜、花生瓜子等蔬菜零食。只是和傻柱的矛盾犹在,阎埠贵不敢直接和何雨柱要,四人就卡在了大院门口。
但此刻时间已经很紧张,何雨柱本来的好心情一去不返,火就有点压不住。看到三大爷这样,混不吝的劲儿就有点压不住了:
“我说三大爷,没点眼力劲啊,我们这着急着呢,还不赶紧把路让开,怎么茬,非得占到便宜才让路?您这是要学车匪路霸不成?”
被当着许大茂两口子的面,阎埠贵被挤兑的有点挂不住面子,阎老抠的火也上来了,说道:
“我说傻柱,我和人家大茂两口子说话碍着你什么事了。路这么宽,你自己过去就是了。我什么时候当车匪路霸了?”
娄晓娥眼见要吵起来,赶紧推了何雨柱一下,说道:“何雨柱,你不是着急吗,赶紧回去。”
又转过头,笑着对阎埠贵说:“三大爷,柱子家有事,眼瞅时间比较赶,他就比较急了。刚在路上还一个劲催我们大茂快点骑,恨不得逼着我们大茂站起来蹬。”
三大爷对着许大茂眨了眨眼,许大茂微微点头,三大爷明了了,这就是前几天何雨柱拉着许大茂去家里喝酒,自己借此消息还在第二天讹了一大爷一顿酒肉。
眼见三大爷错开半个身子,何雨柱快速推车进去,扭头叫上许大茂一家快走。
三人先后离开前院,望着满车好吃的,阎埠贵愁上心头,这么多好吃的,偏偏是何雨柱的东西,自己肯定吃不上咯。这叫一个难受。
三人被阎埠贵这么一搅和,谁的心情都不怎么好,低头推车进的院来。
贾家贾张氏正在屋门口纳鞋底,眼见何雨柱三人拎着大量食材进院,整个眼睛都在放射光芒,起身就要说什么,眼见何雨柱三人脸色都极其不好,何雨柱那张脸好像谁都欠了100万,贾张氏把鞋底放进针线篮子里,就回家去了。
何雨柱招呼许大茂两口子进屋,让他们先帮忙把瓜子花生摆盘,他要先去后厨加紧收拾,得快些把老母鸡炖上,这鸡没有两个小时肯定没法吃。
西厢房贾家屋子。秦淮茹还在床上躺着哄小小孩儿。这个孩子,前几天秦淮茹给取了个槐花的小名,今年四合院大院门口这棵国槐,花开的尤其晚,八月底,还有花朵盛放。秦淮茹老家流传着“家有古槐、富贵三世”的说法。于是给小小女儿取名叫槐花。希望贾家富贵吉祥。
贾张氏推门进来,说道:“怀茹,怀茹,怀茹。你说这奇了怪了。怎么天底下的怪事都赶一块了。”
秦淮茹见小女儿睡的安生,害怕婆婆的咋咋呼呼吵醒孩子,她给闺女掖了一下被子,起身推着婆婆来堂屋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