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徳洛爱丝回绝的样子，副业把那半截火药枪拿出。
“萨勒女士，这些小零碎确实足够合作。
但没有武器，恐怕也就只能止步于此了。
这器具的威力不大不小，刚好只能伤到一阶二阶。
您到底在害怕什么呢？”
徳洛爱丝把半截枪械拿回，没有被拆解过。
看样子他们在没有火药的情况下，没有轻举妄动。
随即收回，清了清嗓子 “嗯，是，这个，只能伤到一阶二阶。”
副业额角渗出冷汗，却仍强笑道。
“...嗯，这样，其实萨勒女士不必如此担忧，这件武器很有潜力。
我知道，不是深度，而是，影响力。
这些东西总比那些小物件更吸引商人。毕竟大家都很珍惜自己的命。
我们也不多要，就这一份，也足够我们压上筹码。”
“对，影响力，影响到，可以帮助人更好的控制其他人。
也可以帮助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为自己按上一颗獠牙。”
听着徳洛爱丝的预测，不仅仅是他们可以获得更简单的防护，也可以是一柄对准自己的刀。
但副业在这种问题上，开始评估起徳洛爱丝，而不是那些武器。
现在掌控这些知识的人是她，但她却在害怕。
就像她说的那样，这些武器也有可能对准她。
手指不断的敲击桌面，在做一场决定，在择灾的影响下。
“....这样吧，我们做出来不限制买卖，随意流通，这样的话，”
“这样会导致人人自危，便都会需要一把武器。
生意可以做上去，而靠那些民众自己的良心去束缚？”
对方微微点头。
“不行，民众确实有一定的稳定性，但不确定因素也多。
万一某一天这个默契被打破，之后就是丛林法则，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将不复存在。
这不是我希望的，也是我不允的。”
就像是阿美，猜疑链没完没了，她也不想某天出去被莫名其妙的挨一枪。
副业也重新思量起这种事情，发现确实无法阻止那些恶兆之人。
就像现在拜魔庭根本铲除不尽一样。
因为各种原因，他们有新人补充、行事更为宽松、无形的组织团体。
而最关键的一点，就是有人需要他们存在。
这一件武器上，牵扯出如此之多，不禁让副业面露难色。
“但，萨勒女士，这些东西只够银幕拍卖行慢慢转型。
没有一个太过暴利的区间。哪怕我们像是钟表一样呢？
我们可以人为限制。”
“你们可以限制住吗？或者说，你限制的住，你的'朋友'们限制的住吗？”
“...”
徳洛爱丝帮他作出回答“答案是不能，所以武器之事，我不会立刻给出最前沿的研究。”
副业叹了口气，已经给出了上一句问话的答案。
但还有些不死心的尝试 “既然这么讲，萨勒女士，有没有落后一些的呢？
我们看重的，是普通人可以操使，而不是怎么金贵。
毕竟价格再离谱，也还是会有人买的。”
看着上套了的副业，先表现出在考虑的样子，直到对方咽了口唾沫。
才慢慢开口 “是有一些，但，也不是什么善茬。
我研究这些已经研究到，就算是反向优化成为使用起来有些麻烦的程度，都有不小的威力。”
听着这句话，心跳速度就像是过山车，最后有些不知如何言说。
说她聪明吧，这些东西又不能拿出来用。
说她愚笨吧，但却是因为研究太深入，到没办法被人掌控的地步，所以才会没法用。
就两头堵。
“不过你说到金贵，我倒是想到一种方式。”
本来就已经不再去想这些烦心事的时候，又被徳洛爱丝吊起胃口，玩弄于股掌之间。
“...请讲。”
想到有解决办法，而且似乎利润不会亏损，结合之前他给出的战略远见。
副业选择耐心听下去。
“那些落后东西我是研究到我可以研究的极限了，但初稿那些不涉及理论的。
就是第一款，没有过多改良。
我反向推演一段时间，估计可以给出限制比较多一些的，火药枪。
这样一来，使用起来限制许多。
但依旧不影响你们在乎的最关键一点，普通人就可以使用，如何。”
“反向推演改良吗？”
“对，而且我会加上一些假结构，牵一发而动全身。
相当于重新设计一款武器，你们或者别人，都没法在短时间内改良。”
徳洛爱丝说着拿出一张纸，在其上做出一张杠杆图，同时细化更换其中的一部分。
在不影响原本功能的情况下，随便动一枚零件，都会使枪械解体。
画完后，给出一张新翘翘椅设计图，中间的单件支撑结构被更换成纵横交错、互相作用的零件组成。
副业拿起图纸，观察起关键的结构和作用标注
“可行，那就麻烦萨勒女士了。”
“不用，我不是好心，有舍有得。我会在之后就利益和贩卖上给出限制。”
“可以，当然可以，萨勒女士。
而且能得到萨勒女士的一些指点，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一句奉承的话语，在徳洛爱丝面前却似乎另有其意。
“如果是好事那我可就算亏了，那我就会要更多的利益。
所以别这样奉承，我比较喜欢听实话，也不讨厌别人评判我的短板，只是讨厌谎言。”
意料之外，不按套路的接话方式，让副业一时间有些不知道如何回应。
“额...”
“没事，我就是想说，别讲那些有的没的。夸我我也不会有什么反馈，我只看准利益。”
副业对此扶了扶眼镜，将一叠羊皮纸推至桌案中央。
墨迹未干的合约在魔法烛火下泛着微光，他指尖敲了敲分成比例一栏的空白处。
“萨勒女士，四六分账已是行内最高诚意。
您提供设计，我们承担工坊、匠人、流通的一切成本。”
“五五开，利润我都算过了。
钟表的利润还算不错，怀表则肯定更高一些。
至于那些辅助工具和烟花那样的玩具，大概率凑个零头。
特殊时间赶一赶，或者备些货。
之后就是重头戏，火枪。如果可以，一把火枪的材料成本也就一银。
算上人工费，再一银。运输存储损耗之类的。
三者合在一起，大概三银到四银。你们可以卖到多高？”
“...两金。”
“正常批发是两金才对，物以稀为贵，火枪其实跟钟表没什么区别。
只是附加条件更多了而已，更金贵一些，所以远不止一金。
毛利率可以到八九成以上，最初期绝对够十几金币，之后最低又可以稳在三四金。
而你们转型，不代表拍卖就不做了，优秀精良的产品，又能卖多少呢？
比起一般的残缺品都会供不应求，更稳定的良品会有利润？
嗯哼～我拿五成，其实跟四成只差一个后缀，一个是净利润，一个是净收入。”
说着把契约上的剩余部位全部填写完毕，还给副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