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悄然流转,七月的蝉鸣尚未散尽,八月的骄阳已染红天际。
在系统财政结算的时刻,林风凝视着报表上跳动的数字,唇角不自觉扬起。
本月总收入 212 万块大洋,支出 110 万块大洋,盈余 102 万块大洋,累计节余 105 万块大洋,本月新增106万积分。
看到这一组数字,林风喜上眉稍,终于真正的不用为钱而发愁了,以前剿个匪灭个霸,就想多捞点的心态,可谓一去复返了。
“叮 —— 已满足 5 级升级条件,【是 \/ 否】升级?”
系统提示音如清泉叮咚。林风毫不犹豫选择 “是”, 积分瞬间消逝,倒计时的数字在意识中闪烁。
此次升级需时 15 天,而 6 级系统的任务也随之揭晓:势力统治面积破
平方公里,人口达 50 万,月财政收入飙升至 500 万块大洋。
怀揣着雀跃的心情,林风决定微服出行。
他与卫队褪去戎装,扮作乡下来的青年,踏入南伞街道。
眼前的景象恍若穿越时空:宽阔的柏油路上,甲壳虫般的小汽车和自行车穿梭如流,时不时的还有卡车和客车穿插其中。
两侧商铺的霓虹招牌交相辉映,玻璃橱窗里陈列着琳琅满目的新奇物件。
商贸大楼拔地而起,八层的钢筋混凝土建筑巍峨耸立,电梯吞吐着往来的人群,自动旋转门吞吐着热浪与喧嚣。
步入商贸大楼,中央空调送来的凉意驱散暑气。
一楼的百货区恍若奇幻世界:色彩斑斓的玻璃器皿折射着灯光,柔软蓬松的毛熊玩偶憨态可掬 —— 这些由南伞服装厂工程师,依据林风说的信息,结合自己的灵感,设计出的毛绒玩具,早已成为远销四方的爆款。
林风驻足玩具区,准备给杨怡芳挑一个送给她,指尖抚过毛茸茸的玩偶,耳边传来客商的交谈。
“前几天我刚到过腊戌,以前多繁荣,现在成废墟咯!”
穿蓝袍的商人摇头叹息,“英国佬的街道被炸得面目全非,小洋楼塌的塌、烧的烧,那些趾高气昂的洋鬼子,现在都挤在当地华人开的客栈里。”
他身旁穿黄衣的同伴嗤笑:“谁说不是,我前天才从那边回到这边,他们也是活该,我怎么在那边没遇到你?”
那蓝袍人道:“我去姨妈家走亲戚,在腊戌也只是路过,没在那里多呆。”
黄衣人听他如此回答,才露出了然的神情道:“原来如此,以前他们拿鼻孔看人,英国兵和印度阿三在街头作威作福,现在炸死大半,军营只剩两根门柱子!”
蓝袍商人压低声音:“机场更是惨不忍睹,飞机残骸烧成焦炭,跑道上全是弹坑。”
“你说,这得是多大的阵仗?不知道谁干的。”
黄衣人警惕地环视四周,神秘兮兮道:“还能是谁?咱们林县长呗!白岩工业区的机场,天天飞着铁疙瘩似的飞机,那机枪一扫,子弹跟不要钱似的!洋鬼子还说是神罚,简直笑话!”
蓝袍人惊了:“还有这事,我都明白的事,那些洋鬼子怎么看不明白?我在图书馆看过木头的飞机图片,和白岩村那些铁的很像啊,就是多了一对翅膀。
“管他的呢,我们赶快去四楼吃快餐,去晚了可就没了,那里菜的味道真不错,比一般酒楼都好,又便宜,吃完赶快去市场卖完东西,再进一趟货,多赚点钱。”
蓝袍道:“走走,这些清平镇的人真有钱,以前可比我们穷多了,可我现在真是羡慕他们,听说服装厂一个工程师,上个月领了三百多块大洋,买了小汽车,就是那有点像甲壳虫那个。”
“可不是,以前累死累活的一年才赚个百十大洋,还要小心土匪,搞不好人财两空,不过现在我也赚的比以前多多了,年底不知道能不能搞个小汽车开开。”
“那是……”
两人的对话随着脚步渐远,林风挑了只憨态可掬的大熊玩偶,付了钱,准备去往了农贸市场,买点菜,顺道了解下物价。
这里人声鼎沸,新鲜的果蔬散发着清香,肉类摊位前悬挂的腊肉油光发亮。
他买了几样自己爱吃的菜,又不动声色地询问物价,发现肉蛋价格略有下降,其他商品保持平稳。
行至市场出口,一处茶摊传来热烈的交谈声。
林风和卫队成员择一空座而坐,点了几样茶点,看似悠闲品茶,实则竖起耳朵倾听。
邻桌一对男女的对话吸引了他的注意。
“妹子,你们村分田了吗?” 大汉的声音粗犷。
妇人眼睛发亮:“分啦!昨天刚分完!哥你还种地呢?”
大汉摆摆手:“早不种了!我在牧场上班,婆娘在纸厂,一月工资抵得上从前一年!不过前些天,村长见我家稻田荒着,在村里开了批斗会……”
“管这么宽?没人反对吗?” 妇人惊讶。
大汉压低声音:“谁敢,你是不知道,6 月小学堂的娃娃们还在上学时,牧场赚了八万大洋!村长家分红
块,交完税还剩 ,你猜他是怎么做的?“
壮妇人惊讶道:“这么多钱啊,他怎么做的?不会不要把?”
那大汉盯了妇人一眼道:“那能不要,尽瞎说,我们村长只拿了5000块大洋,剩下的给村里一半扩牧场,另一半全分给村民了,你猜猜他分的是时候怎么说的?”
壮妇人奇道:“怎么说的?那么多钱钱说不要就不要?他是不是傻。”
壮汉道:“你懂什么,头长见识短,我们村长说这钱,都是县长送给他的,他要珍惜,要替县长管好这个家。“
”说钱只分给勤快的人,谁懒谁没有,就因没种好田,这个月你哥就没有,那可是整整近百大洋啊,回家快被你嫂子骂死了,老爹老妈也跟着骂,那几天真不是人过的日子。”
“啊分那么多啊,我那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听说一村都有一个产业。”壮妇人显得很是着急。
壮汉回道:“应该很快,我们那一次就很快,就两个月,第三个月就开始招人,月底就发工资了。”
“希望如此,我喝好了,哥我们走吧”那壮妇人站起来,大汉去柜台会了账,两人走了出去。
林风这边茶已喝罢,起身欲付账离去,旁边忽地传来一阵骚动。
此时,一个汉子霍然起身,将身旁一名书生模样的人揪住,便是“啪……啪……”几记耳光,那书生的面颊上顿时浮现出清晰的掌印,红得似要渗出血来。
那汉子紧揪着书生,厉声道:“你这外乡人,竟敢如此大胆,说我们县长是一无所知的乳臭未干之辈,今日老子定要让你好看。”
“忍你许久了,一来就说我们这里不好,那里不好,有本事你倒是让自己的家乡有我们这里一半繁荣啊,死不要脸的跑我们这里做什么?”
那汉子怒目圆睁,死死盯着那书生。“你说就说了,还扯到我们县长身上,是谁给你的狗胆?说……你是受何人指使而来?若不说所以然来,今日定要打死你狗日的。”
听到那汉子那样说,旁边准备劝架的,也不劝了,反而有些冲动的,也开始打起那书生来,这个一耳光,那个一脚,很快那书生就倒在地上站不起来了。
和他同桌的几人看情况不妙,想跑,不知道谁喊了一声:“这边还有几个,要跑了。”
人群一起朝他们看去。
接着大家一窝蜂似的冲了上去,很快扭打在一起,那几人刚开始还能顶的住,不过人越来越多加入战团,那几人很快被众人打倒在地,有个机灵的一边求饶一边喊“救命……”。
林风见场面即将失控,忙向卫队队员递了个眼色,他们这才冲入人群将众人隔开,虽也挨了些拳脚,但因身负修为,并无大碍。
此时,一小队警察方才赶到,将打人者与被打者带走。
然而,打人者却甚是得意,边走边叫嚷道:“这群杂种竟敢辱骂我们县长,没将他们打死,算老子们没本事,等老子出来,你们都给老子等着,该收拾的一个都跑不了。”
林风无奈地摇摇头,心中却如饮蜜般甘甜,看来这段时间的努力并未白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