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天还没全亮。
陈斯年被隔壁床上的叶雨桐推醒。
他睡眼朦胧的问道:“怎么了?”
叶雨桐浑身难受:“我身上好疼,就像被车轮轧过的那样疼。”
陈斯年:“......”
她这形容,怎么那么奇怪?
他揉着眼皮过来给她把脉,又摸了摸她额头。
没生病。
就是突然大量运动后的肌肉拉伤。
“肌肉拉伤。早知道昨晚给你烧水泡一下脚再推拿了。”
“疼!我不管,你想办法。”
叶雨桐现在动一下就浑身疼的要命,还不忘使唤陈斯年。
“现在推拿也没用,泡个热水澡好些,但现在船上没有浴桶,只有木盆,我去烧点热水,你在木盆里泡一泡,我再给你推拿行血一下,应该会恢复的快一些。”
叶雨桐点头。
陈斯年拿着梳洗的东西出去。
先烧了一锅水,才去梳洗。
陈斯阳上来给大家煮早饭时,就发现陈斯年已经烧好一锅水了。
他问道:“这大早上的,烧水干嘛?”
“她,昨天分拣了一天鱼,睡一觉起来浑身难受,我给她烧点水泡个澡。”
陈斯年没指名道姓,但有这情况的,傻子也能联想到是叶雨桐。
“昨天她一个小姑娘也是干了不少活,也难为她了,赶紧去吧!”
陈斯年点头,端着热水进了船篷。
给她把水放进油布里。
把窗户都关好,把她待会儿要穿的衣服都找了出来,放在她床上说道:“泡好了叫我,我来端水,另外给你再推拿一下。”
叶雨桐不放心的嘱咐:“你出去把门关好。”
“我从外面上锁头。”
叶雨桐点头。
现在船上这么多男人,她大白天的泡个澡,那不得把所有隐患都解决一下。
陈斯年从外面锁了门,对陈斯阳道:“看着点门,别让人去打扰她。”
就在船篷不远处煮早饭的陈斯阳头都没抬的应声。
陈斯年往船头走去,他得看看,只是才站上船头的陈斯年,看着天空上的卷云,眉头皱了起来。
他在心里计算时间。
就听陈斯阳对敲船篷门的林家栋说道:“阿年在船头,别去敲门。”
陈斯年的思绪被打断,他转头看向好似才知道陈斯年不在船篷里。
干巴巴的解释道:“我还想问问阿年,今天要往哪个方向呢!”
陈斯阳:“......”
他这借口太蹩脚。
阿年从没和他们说过去哪片海域,或者哪个方向打鱼。
都是他带他们去那里。
对于他们来说,去哪里无所谓,只要能打到鱼就行。
陈斯阳不知道林家栋知不知道,现在船篷里只有叶知青。
况且门上锁了锁头,他眼睛要是不瞎,就看得到。
林家栋干巴巴的说道:“我去船头找阿年。”
陈斯阳也没管他。
只要他不再去敲船篷的门就行。
里面的叶雨桐被突然响起的敲门声吓了一个激灵。
再不敢泡了,起身穿好衣服。
喊陈斯年。
陈斯年也没心思和林家栋说什么。
越过他往船篷这边走来,还没走近,就听到叶雨桐喊他的名字。
“来了!”
陈斯年适时应声。
叶雨桐听到他的声音,这才松了一口气。
听到他在外面开锁,门被拉开,看到陈斯年,她往外看了看,问道:“刚刚是谁在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