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二姐,你们回来了。”
“咱爷咋说的?”
“让不让用院子啊?”
徐峰一口气把碗里的麦乳精喝完,咂吧咂吧嘴,味道还行,有奶香味。
徐英无奈一笑:“咱爷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
“什么意思?”
“咱爷说,让你去找他谈。”
“啊?我找他谈?”徐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姐,你确定没听错,咱爷是这么说的?”
徐成仁点点头:“爹是这么说的,指名点姓让你过去跟他谈。”
徐静嘿嘿一笑:“哥,你不会被咱爷批一顿吧?”
徐峰头有点大了,指名点姓,让自己过去,要么是批徐峰一顿,要么就是爷爷有其他的打算要交给徐峰干。
“我不知道啊,咱爷应该没不会批我吧,好歹这些天我的名声在屯里还是好的,给咱老徐家涨了不少脸面呢。”
徐峰打猎回来,只要是大货,都会主动分肉,这些天,屯里谈论最多的事便是徐峰和周炮这对师徒了。
“行了行了,不管找你有啥事,他都是你爷,你是他孙子,他还能吃了你啊。”从厨房内出来的母亲钱小娟示意徐峰进屋。
“进屋吃饭,吃饭要紧。”
“走!”
徐峰走到屋内,到了炕上,利索的吃了几口饭,留了一点肚子,下了炕:“妈,我去找我师傅了,估计今天中午不在家吃饭了。”
“行,要是进山,你招呼着点。”
徐峰点点头,随后走到侧院,把捕捉鹰具的装备,新买的侵刀放在背篓里,腰间悬挂着猎囊。右手牵着‘富贵’,扛上猎枪,往师傅周炮家走去。
等徐峰到周炮家时,一进院子,看见了正在洗衣服的周莉,周莉瞧见徐峰过来,拦住他:“干嘛!”
“周莉姐,你这是干啥,我找师傅周炮啊。”
“我爹在屋里磨刀呢,你等会再过去,我问你,你……你是不是喜欢李秀玲?”
听到她的话,徐峰愣了一下:“啊!?”
“你听谁说的啊!?”
“造谣啊!”
“我咋可能喜欢她啊!她就是假小子一个。”
“不喜欢不喜欢。”徐峰故意摇着头,心中无奈一笑:“看来自己的魅力还是太大了,连师父女儿的魂都被自己勾走了。”
见徐峰是这个表情,周莉心中便安稳了许多,“没,我就瞎问问。”
“哦哦哦...这事可不能瞎问。”
“周莉?谁啊?”
“是不是徐峰来了?”
“爹,是徐峰来了!”
周莉给徐峰一个眼神,示意他赶紧进屋,徐峰连忙喊道:“师傅,是我是我。”
“我进来了。”
一进去,徐峰就看见了正在磨刀的周炮。
“师傅,你这是作甚?”
“砍人!”
“啊?”徐峰愣了一下:“师傅,你说的是刀疤脸和陈厉这两个小子?”
“对,就它俩。”
“师傅,其实咱们可以这么做……”
徐峰给周炮出了一个主意,那便是用虎头蜂这一个法子。
这个法子,徐峰上次已经实验过了,蛰的周家人嗷嗷大叫,不比用刀子强?
“师傅,你要是不解气,多扔几次虎头蜂,这事就晚上干,干完就跑。”
“给他们教训,没必要沾血。”
周炮眼前一亮,点点头:“你小子说的不错。”
“这也是一个办法。”
但师傅周炮没有停下磨刀的动作,反而还在继续磨,“师傅,还磨啊?”
“刀老了,得磨磨,哪怕不杀人,也得磨磨,不然给猎物放血都放不完。”
“今天上午先不进山打猎,咱们先去给你刘叔送钱。”
“前天的熊胆钱,还有他一份。”
“昨天喝的太多了,没有去给他送,今天中午,你跟我一起去,咱们去给他送过去。”
“你背篓里装的是啥?鹰具?”
徐峰点点头:“是的,鹰具。”
“我想抓紧熬鹰,把鹰熬出来,到时候一只猎狗,一只海东青,有它俩在,打起猎来,也能方便不少。”
“想的挺周到,那咱们中午去刘炮家,下午再进山,在附近山里面转转,看看能不能抓到一只海东青。”
“行,都听师傅。”
周炮把磨好的侵刀拿在手上,从头上薅了一根头发,头发丝落在侵刀上,一下子断成两段了,看来这把侵刀已经被磨的很锋利了。
“走!去刘炮家。”
徐峰牵着猎狗,跟在师傅周炮后面,很快就到了刘叔家,到了刘叔家,俩人在外面喊了一声,里面应了一声。
随后,俩人就走了进去,进去瞧着刘炮,徐峰喊了一声:“刘叔,恢复的咋样了?”
“恢复的差不多了,现在能拿枪,能在山外围转转了,就是不能强烈运动。”
“瞅你们师徒二人这架势,昨天刚刚从县城回来吧?”
徐峰拍了一记马屁:“什么都瞒不过刘叔的双眼。”
“你小子越来越能说会道了。”
周炮从兜里面把事先准备好的钱拿了出来,一百块,递给刘炮:“刘老弟,这是一百块,熊胆总共是卖了八百块钱,徐峰拿了四百,我三百,你一百,可以吧?”
“哈哈哈!”刘炮哈哈一笑:“可以可以,当然可以啊。”
“周哥大气,这要是寻常猎户,估计都不会给我钱了。”
“周哥,多谢多谢。”
刘炮是猎户,他知道猎户的规矩,甭管他打了多少枪,只要猎物跑了,下次被其他猎户打死,打掉了,就跟前一个猎户没有一点关系了。
周炮之所以给刘炮这一百块钱,是因为看在他受伤,还有帮狗找熊瞎子的份上,给他一百块,要是其他人?
一百块?五十周炮都觉得多。
毕竟一行有一行的规矩。
“说什么话呢,要是没你给的情报和帮狗,我们想杀熊瞎子,也难啊!”
刘炮笑着点点头:“周哥,徐峰,今天中午别走了,在我家吃饭吧!”
“刚好,昨天从镇上买的新鲜猪肉,今天咱们仨好好吃一顿,喝几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