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也不说,只是一直不停的掉眼泪。
“抱歉,我回来晚了。”
男人温柔地抚着她的长发,说。
宋晩将脸埋进他胸膛,蹭了蹭,“靳琛哥,睡觉……”
“好,睡觉。”
傅靳卿弯腰将她抱起来,放在床上后,在她额头上吻了吻,“我去洗澡,等我一会儿,嗯?”
宋晩乖巧的点点头。
等傅靳卿从浴室出来时,宋晩果然还在等他。
上床后,他本想像平时那样,搂她入怀时,宋晩却主动的钻进了他怀里。
双手双脚的挂在他身上。
“乖,睡觉吧。”
今天傅靳卿有些累,轻声哄了她几句,见她比任何时候都乖顺安静,安心不少。
毕竟,这些日子里以来,宋晩经常情绪波动很大,哭闹不听话,都是常态。
他也习惯了。
难得今晚她这么乖,他以为会睡一个好觉时,宋晩却忽然捧住他的脸,亲吻着他的唇。
他这才明白,每天晚上睡觉前,他会亲吻她,在她心里,大概养成了一种习惯,或者规则。
刚才上床后,忘记了吻她,她这才主动吻他。
不过,平时两人接吻,他都是掌控的一方。
今晚她主动,亲的又生涩,反倒勾起了他身体上的欲望。
他是个正常男人,这些日子里,和爱慕的女人过着夫妻一般的亲密日子。
唯独没有和她有过床事。
上次,她喊疼时,他就没再继续了。
也是那次知道,她还保留着第一次。
所以,自那之后,他不敢再越界。
他不愿她的第一次,在她不清不楚的情况下被他夺走。
那样,对她是一种伤害,也是一种亵渎。
他更怕,以后她精神恢复以后,记得这些时,会恨他。
因此,哪怕动情时,他再想要她,也会极力克制。
耐不住时,他就去浴室冲凉水,或是自己解决。
可今晚,宋晩主动吻他,俨然一把小火苗,彻底点燃了他的身体。
他反客为主,将她覆在身下,更浓烈的吻她。
极大的隐忍和克制下,没到里去。
在外面成了。
他没这么碰过女人。
他决心这么待她,也是想好了,照顾她一辈子。
哪怕,她一辈子都是这种精神状态,他也愿意跟她过一辈子。
事后,他抱着宋晩去浴室洗澡。
那是两人第一次坦诚相对。
她看尽了他所有,问了一个又一个新奇的让他脸红耳赤的问题。
“这是什么?好……”
还未说出来的话,被男人咬住她的嘴唇堵了回去。
接吻最浓烈时,他攥住女孩差点要他小命的小手,引领着她,感受了一次新的体验。
这样亲密无间的日子,持续了两个月。
宋晩的病情稳定下来了,没有再自杀自残过。
发病的频率也越来越少。
只是,他不敢再在她面前提那次绑架的事情。
更不敢提及哥哥傅靳琛已死一事。
因为,这段日子里,他一直以哥哥傅靳琛的身份陪在她身边。
就连萧池几番想让傅靳卿问问宋晩,那次绑架她的人到底是谁,他也不容许。
“靳卿,宋晩可是唯一知道害死你哥的真凶是谁的目击证人,你真的想好了,不再查这个案子了?”
这天,萧池去公司找傅靳卿,谈论起了这事时,问道。
傅靳卿合上笔记本电脑,神情严肃道,“宋晩现在的精神刚好一些,如果问她那件事,又会刺激到她,我不想因为调查我哥被害的事,再让她受到一次伤害。”
“现在想不起来,对她来说,也是一种保护。”
“当初,我哥拼死护下宋晩,我想他一定也不希望宋晩受到伤害的。”
听傅靳卿这么说,萧池无奈的摊手,“既然你作为受害者家属已经决定了,这案子只能搁置了。”
“嗯。”
“不过……”
萧池沉吟片刻后,开口问,“你打算以后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我可是听说了,你母亲现在极力撮合你和宋舞呢,想让宋傅两家的联姻继续下去。”
傅靳卿态度坚决,“我不会娶宋舞的。”
萧池挑了挑眉,“我怎么觉得,你哥去世后,没见宋舞怎么伤心,反而一个劲的往你身上贴呢。”
傅靳卿皱了皱眉,“她怎么想,怎么做,与我无关,我现在只想守着宋晩。”
两人在办公室的谈话,恰好被站在门口偷听的宋舞听了个正着。
她下意识摸了摸小腹,眼神里闪过一抹恨意。
宋晩就是一个扫把星,害死了她的未婚夫,现在又勾得傅靳卿几乎住在医院里陪着宋晩。
现在她怀孕了。
怀的是傅靳琛的孩子。
已经两个月了,如果再不能让傅靳卿答应娶她的话,肚子一旦大起来,她就成了全京市的笑柄。
想到自己现在尴尬的处境,她更是恨透了宋晩。
所以,这天,在傅靳卿忙于公司开会时,宋舞偷偷去了一趟精神疗养院见了宋晩。
却被宋晩住的病房惊住了。
这哪里是病房,俨然比酒店的豪华大套间还要大的家的样子。
房间里处处充满了傅靳卿在这里生活过的气息。
就连两人用的杯子,都是情侣杯。
这时,在里间画画的宋晩,听到动静,以为是她的靳琛哥回来了,高兴的抱着画好的一副画跑了出来。
见到宋舞时,神情微微一怔后,缓步走近她,歪着头问她,“你是谁?”
宋舞愣住了。
她虽然知道宋晩因为精神状态不好住进了精神疗养院养病。
却没想到,宋晩的病情居然严重到连她都不认识了。
见宋晩眼神发懵的盯着自己看,宋舞拧了拧眉,瞪她一眼,“宋晩,你真的不认识我了?”
宋晩摇摇头,像是对她不感兴趣似的,转过身准备回里间时,宋舞拉住了她,“我是宋舞,宋晩,你是真的不记得了,还是装的?”
听到‘宋舞’两个字时,宋晩空寂的眼睛里荡起波纹,继而,墨黑的瞳孔微微一颤,吓得怀里的画板掉落在地。
她惊恐的后退几步,缩在墙角站着,指着她喊,“坏人……你是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