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温慕言毫不客气地把那些吸血鬼给请走之后，他就看见贺兰烬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怎么？”
贺兰烬有些奇怪地看着他，“那些吸血鬼怎么突然答应地那么爽快，还是在我说出了我们两个的关系之后。”
这人不会有什么别的关系吧？
温慕言似乎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无奈一笑，“始祖都是独立的，不属于任何一派，也不会臣服于谁。”
“我也只是一个始祖，没有别的身份，他们在你回答了关系之后答应，是因为一想到你以后会变成吸血鬼，就很开心。”
贺兰烬毫不犹豫地开口，“我怎么可能会变成吸血鬼？”
温慕言笑吟吟道，“因为我，贺兰烬，我已经活了上千年，还有几千年等着我慢慢活，而你，只有八十年。”
人类的寿命活到长命百岁，也只有这点时间，再老一点的话，似乎有点遭罪了。
贺兰烬闻言，也想到了这一点，“……我会陪着你。”
温慕言轻笑，“所以啊，他们都在等着看好戏，等着看你这位猎人变成自己最讨厌的生物，还是自愿的。”
“贺兰烬，你永生之后，会失去很多，时间一久，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变成吸血鬼之后，陌生的猎人会把你当作敌人。”
“而吸血鬼，也会因为你之前猎人的身份为难你，嘲讽你，你能忍受吗？”
这样看来，贺兰烬除了能永生之外，似乎很亏。
贺兰烬却摇摇头，“我不是一个人，还有你陪着我，倒是温慕言，你要想清楚，我这个人认定了就不会放你走。”
“永生的日子太长了，你不能再像之前一样随心所欲，身边永远都会有一个我，我死也会拉着你一起陪我。”
温慕言轻笑，“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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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看到主角受，是在总部。
彼时，吸血鬼和猎人已经达到了微妙的平衡。
至少，明面上会起冲突的，只是那些心怀不轨的吸血鬼。
他们杀的，也是故意把人类转换为怪物的吸血鬼。
温慕言脖子上的项链已经很久没有了动静，在他和贺兰烬都要忘记这东西的时候，那项链突然闪了一下。
温慕言微微皱眉，轻嘶了一声，难受地扯了扯那项链。
灼烧感慢慢消失之后，他委屈地趴在贺兰烬怀里，“贺兰烬，疼。”
贺兰烬伸手给他揉了揉胸口，“等会儿我们去一趟总部，我让局长给你解开。”
温慕言埋在他怀里点了点头，“刚才不小心吸多了两口，你现在有没有头晕？”
也不怪项链突然起作用，温慕言虽然没有杀掉贺兰烬的心思，但血吸多了还是被警告了。
他整个人都有些郁闷，只是想多喝两口，又不会把人吸干。
贺兰烬摇摇头，“没有，我身体很好，你忘了？”
连头晕都没有，居然就来警告自己了。
温慕言撇撇嘴，轻哼了一声，“那它警告我做什么。”
贺兰烬轻笑，“好了，等会儿带你A7总部把项链拿下来。”
就这样，去到总部后，温慕言和贺兰烬恰好就遇到了来提交任务的沈意。
他们两个的关系在总部也不再是秘密，甚至有不少人都好奇这俩能走多久。
相比于吸血鬼的幸灾乐祸，那些人更多的是新奇。
而沈意，本不应该在意他们，但在总部看到的那一刻，心底莫名有些复杂。
但他只当自己是为了一个厉害的队友感到惋惜，并没有太多的在意。
他对着贺兰烬点了点头，越过了两人。
见到局长，对方有些犹豫。
“小烬，你确定要我把项链给摘了？万一没注意，你是可能会被吸干血的。”
他更多的还是为贺兰烬着想。
贺兰烬摇摇头，“他不会，这个项链在他身上他会不舒服，您帮他取下来吧。”
最后，局长还是让人来帮温慕言把项链取了下来。
回去的路上，温慕言笑吟吟地调侃，“贺兰烬，你真的不怕？”
贺兰烬嗯了一声，“你跟那些控制不了的吸血鬼又不一样。”
温慕言点点头，“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接受我的初拥？”
贺兰烬知道初拥是什么，就是始祖让人类变成吸血鬼的说法。
他现在二十出头，按理说这个时间转换是最好的。
年轻，有活力，脸好，也受温慕言喜欢。
但他还是有些犹豫，他在思索，温慕言喜欢嫩一点的，还是成熟一点的，却又不好意思让温慕言知道，只能一直拖着。
他沉默着，却没想到最后会被温慕言说出来。
温慕言微微眯眼看了几秒，突然开口，“你不会是因为我才一直没有转换吧？因为我什么？”
贺兰烬不说，他就只能自己猜。
之前对方就很在意吸血鬼的随性，现在不会也是吧？
在思考自己更喜欢哪种模样吗？
温慕言想了想，凑过去小声道，“你不会在想，我更喜欢哪个时候的你，然后你在那个时间开始初拥吧？”
贺兰烬被说中了心事，抿了抿唇，“我只是觉得你喜欢的话，之后的永生时间里，不会腻得那么快。”
温慕言眨眨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地开口，“你真把我当渣男了？我之前睡了那么久，上千年就你一个伴侣，结果你还怀疑我？”
他说得委屈，贺兰烬一下就心虚了起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要解释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刚才好像确实是那个意思。
他只能低声对着温慕言开口，“我只是希望你能更喜欢我。”
或者，一直都喜欢自己。
温慕言收起逗他的神色，轻轻一笑，“贺兰烬，我不会不喜欢你的，而且我就算真的不喜欢了，你会离开吗？”
贺兰烬毫不犹豫地摇头，“当然不会。”
就算是绑也会把人强留在自己身边。
温慕言笑着开口，“那不就好了，要是真的相处几千年，你不知道有多了解我，到时候真想做什么，我可能都没办法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