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仪接着说着:“刚才没发挥好,再来一次。”说完就那就拿过酒壶,倒满一杯后再次加热起来。
一边加热一边对着黄灵解释道:“就算不用火,我们也可以对着这些物质进行加热。通过控制着常人的肉眼无法见到的灵气,让灵气不断地在酒中穿行,来最终形成加热。”
没多时,这杯酒又再一次被加热好,孔仪又倒出另一杯酒,这一次他则是从指间变化出火焰开始加热起来。
同时接着解释道:“我们变幻出的这些火焰,能够将温度保持在最高的状态,并且不存在什么使用木材木炭的凡火会熏黑酒杯的问题。”
这一杯加热好以后,孔仪将酒递到了黄灵面前,说道:“黄灵姐姐,请吧,我们一起来品尝品尝。”
黄灵接过酒杯,碰杯以后,小酌几口,将杯酒喝了个干净。
她见到眼前的少年认真仔细地给自己讲解着,就像正常的朋友那般。和以前的那位所谓的“仙长”简直是天差地别。
她也放下了内心戒备,情不自禁地向眼前的少年吐露心声:“感觉孔仪弟弟和我以前遇到那些仙长比起来,简直是好太多了。”
“是吗?我哪里好?”孔仪反问着。
“感觉,你很尊重我们,并不是那种不拿我们当人的那类“仙长”。”
“也没有吧?我这个感觉就是正常的水平啊,在我们学校里面大家都是差不多这样。”孔仪回想着自己的行为,那会儿还捉弄了一番老板娘。
“这就够了,他们连正常的最起码的水平都达不到。在他们的眼里,我们只是供他们取乐的工具。”黄灵说完就埋着头沉默了起来。
正在大快朵颐的孔仪见到这画面,也是停下了动作,把自己往旁边那儿挪了挪,靠近了黄灵。轻声问道:“姐姐?你怎么了?被谁欺负了吗?”
黄灵不语。
孔仪心里也有了答案,但他并未什么说“我去给你教训一下对方”这一类的雄心壮志的话语。
而是说道:“其实,你别看我是什么仙长仙长的,但也只是圣地百万修士中,最底层的一个小石子罢了。
我更是连这浮光城都呆不住,能在这大城之中留下来的都得是内门弟子才行。我方才在进城之时还被人各种刁难呢?
在这整个圣地之下,不是我想帮姐姐你,就能帮得到的。”
说完,孔仪一开始的郁闷情绪再次笼罩心头。拿起酒壶,就这么喝了起来。
“哎,黄灵姐姐,我也有心无力,帮不了你什么。内门弟子是我招惹不起的,宗门的规定就是如此。
就算是内门弟子犯错,也轮不到我们这些外门弟子去审判,调查,处罚他们。
我们只能在宗门的调查人员来调查时配合调查,就算是想要亲自提交证据,也连宗门执法堂都进不去,呼~。
而且,宗门规定里面就写着,就算是修士无意中伤到了凡俗中人,也不过是赔款而已,而不会遭受到什么其它处罚。”
孔仪一边讲着,一边长吁短叹。讲完这些只有圣地人士才知道的门规,孔仪干咳一声,又喝了一杯酒后,接着补充道:
“此外,按照我自己收集到的一点点信息来推断,如果这些凡人是某些大能们的亲属的话,他们一定会存在于这些宗门规则之外!
虽然,门规规定了什么:凡人应当尊重修士的领导地位,修士应当保护凡人。但是,这一规定在遇到了某些“特殊”关系之时,就直接失效了。
有些凡人仗着自己背后有人,见到修士也不会怎么样;有些修士也一样不见得会去如何对待不是亲属的凡人。
凡人就渐渐地在他们眼里,成为了你所说的某种工具,而不是同类。更有甚者,恐怕连亲属都不会放在眼中,这就是...,这就是...。
唉~,算了吧,不是我一个小小的杂灵根外门弟子能解决的。”
此时,孔仪并未使用灵力去转化这凡俗之酒,酒精已经开始微微麻痹着他的大脑。
在这样微醺的状态之下,他先前许多没有想明白的问题,都得到了一个暂时的结果。尽管这个结果是悲观的现实。
黄灵听着自己身旁,略小自己几岁的孔仪,正在发的一长串牢骚。看着她眼前的这位仙长弟弟,渐渐地灌醉自己的模样。
不禁有些心疼,开口道:“孔仪弟弟不必这么自责,姐姐我其实还好,毕竟我们凡人就是这样,像风中浮萍一样任人摆布。原本想着只要好好地遵守规则,就能够得到安定的生活。
可是,往往天不遂人意,偏偏我们就要遭受到这些待遇。而他们那些家伙不按照规则来,却什么事也没有。而且,那家伙不仅仅是只来一次,以后他随时都会出现。
上次他临走前还说道:“只要他一有空闲了,就会来‘关照’我们的生意,要我们好好准备着。还说,还说,...。”
“他还说什么?”孔仪把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一把抓着黄灵的肩膀,一脸生气地问道。
“他说:‘今年这丫头还小,就算发育的迟缓,等到明年后年怎么也该长大了。到时候,也就差不多是娶过门了的时候了。’呜呜呜┭┮﹏┭┮。”黄灵想起那个场景,便悠悠地抽泣起来。
“姐姐,你自己是怎么想的?”孔仪再一次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鼻孔窜出两道热气,伸手托着黄灵的下巴将她的脸对着自己,再将手攥成拳头砸在自己膝盖上,问道。
尽管在孔仪见到面前的美少女哭泣的模样时,他的心中就早已有了答案,但是,他还是如此的问着。他需要给自己一个下定决心的理由。
“当然不愿意,那家伙又老又变态,除了看起来有着仙长的气场以外,别的东西没有一件事能和仙长这两个字有联系。
上次就是我娘亲替我遭了罪,而且,不知道那家伙什么时候就会再次出现。我常常梦到自己嫁给了那家伙,每次都饱受折磨,醒来才庆幸只是一场噩梦。”
黄灵眼波澹澹地看着眼前这位少年,将她这些时日所承受的内心的不安,焦躁,害怕等等统统地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