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温少虞的阁楼被重重的关上。
门内是满脸涨红的温少虞,他手上还拿着自己要穿的衣衫,只不过一向精明的他现在看起来像只呆头鹅。
“刚才是……”
“幻觉吗?”
温少虞连忙甩了甩脑袋,又看向阁楼内的一处精致的盒子。
“师尊应该没看到吧……”
……
门外。
沈竹轻咳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咳咳,看来这群孩子的伙食还是不错的嘛。”
这位师尊一闭眼,老是想起那白皙健硕的身子,不得不说,温少虞平时看起来很瘦弱,但一脱衣服还是挺有型的嘛。
如今的沈竹与穿越前的沈竹已经是天差地别了。
曾经的沈竹因为是孤儿的缘故,自幼被父母抛弃,孤儿院的生活并不好。
所以穿越前的沈竹心中还是带着些自卑与对世界的失望的。
孤儿院的生活很苦,很多人欺负她,好在还有两个朋友,不过,那都是很久了……
但穿越后,她经历了太多太多。
为了凡人,击杀妖魔解除诅咒。
更何况,现在的沈竹还建立了玉清小竹楼。
这里的弟子都是她的家人。
她修炼的大道名为守护之道,为守护应运而生。
每个人修炼都有目的。
有人为了长生、有人为了财富、有人为了自由、有人为了权势与无上的荣光,更有人仅仅为了执念。
但沈竹的道,已经彻底明了了。
就是守护。
她要守护这来之不易的家。
玉清小竹楼。
不过,穿越后最大的变化就是,沈竹的性格发生了很多变化。
现在,沈竹多了几分‘无耻’。
比如,看到自己弟子一丝不挂,要是用现代人的话来说。
“脱光衣服不是最坦荡的……”
沈竹看到男人光光的,得来一句,看到夜风微凉,我只会心疼!
……
沈竹继续在玉清楼走着,不解的自言自语,“怎么回事,一个两个的都有事?”
谢清宵之地。
沈竹:“我猜这小子一定在练剑呢。”
谢清宵擦了擦汗,“木雕真难刻呀!”
沈竹:“?啥木雕?”
!
谢清宵浑身像是触电一般弹射起来,“师尊?”
下一刻,谢清宵比温少虞还像呆头鹅,直接把手中的东西放了起来。
沈竹一看,刚才谢清宵还是在雕刻什么东西,地面还有木屑。
沈竹啧了一声,凑到这个天生剑骨的弟子眼前,慢悠悠打量,“你……”
“不是谢清宵吧?”
谢清宵:“啊?”
沈竹笑了笑,旋即点着头,“你小子自从加入玉清小竹楼,每天都在修炼,我还第一次见到你在白天没练剑呢。”
“?”沈竹不小心看到谢清宵方才雕刻所用的东西。
“你果然被夺舍了!”
因为,谢清宵竟然在用他平日最宝贵的灵剑在木头上雕刻?
开什么玩笑?
上一次谢小花就是碰了这灵剑一下,谢清宵就恨不得砍飞谢小花了。
按照谢清宵的话,剑就是剑修的道侣,是一生不能割舍的。
结果现在他拿自己的‘老婆’刻东西?
沈竹扯了扯嘴角,指着谢清宵点了两下,“你小子忘本了啊!”
随后,沈竹带着八卦的神色一笑,“跟师尊说说,是不是在刻什么东西送给喜欢的女子?”
谢清宵像是娇羞了一般,低着头,“不是……”
少年的声音很慢,但在沈竹耳中,那明显就是害羞了嘛。
沈竹拍了拍谢清宵的肩膀,“不会是给男人的吧?”
沈竹:“=???^_^”
谢清宵:“Σ(????)??”
“好了,你继续吧,怎么今天一个两个都忙着呢,看来是为师今日挑的时间不好。”
沈竹向另一个方向走去,但语气却带了些许落寞,“可,今天我真的想和人说说话…”
谢清宵看着那离去带着几分失落的身影 急的不知道怎么解释,“师尊,我……”
“这东西,不是给别人的……”
他握着手中的木雕,抿了抿唇,“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惊喜不能让你提前看到的。”
……
同时。
江舟白与叶璃月也是这样。
江舟白:“师尊,我在洗澡,不要进来!”
沈竹:“可是你的洗澡水快淹了半片竹林了……”
沈竹看着不知道施展了什么宝物的江舟白,又看了看从她阁楼不断渗水的场景,不禁陷入沉思。
叶璃月:“师尊,我今天有事,得回北原一趟。”
沈竹:“一路顺风吧。”
谢小花:“楼主,我炼丹呢,你别干扰我啊!”
沈竹:“你好像有点死了……”
沈竹看着眼前头发被炸成爆炸头的谢小花,对方一身都是黑烟,只留下两排洁白的牙齿。
彩儿等一群幽城走出来的人妖混血种此刻也不知道干什么,竟然单独做了一个封闭的阁楼。
里面时不时传出‘鬼哭狼嚎’。
冷雪之好像也迷上了雕刻,但好像说是机关术更像。
但沈竹刚走过去,冷雪之就是一招肚子疼跑路了。
星宫。
沈竹顿了顿,整理了衣衫,浅笑:“我猜简宫主今天一定没事。”
星宫之地。
“咳咳,楼主,今天简宫主和大家在开会呢。”
几个星宫的看门弟子轻咳了两声,有点尴尬的低下头,但又偷偷窥视沈竹的真容。
“楼主真好看呀……”
“……”
沈竹:“玉清楼开会,连楼主都不通知吗?”
沈竹沮丧,但对方只是告诉她,开会内容和宗门发展没有关系。
是私人的……
后来,那个看门弟子在沈竹离开后又想了想,“我感觉这个会……”
“算了,楼主马上就知道了。”
……
清晨的雾气早已消散,灼灼生辉的夕阳渐渐自地平线落下。
玉清楼的夜是清爽的,时不时有鸟兽的声音,但很是动听。
养在玉清楼附近的鸟雀都是灵兽,喜欢歌舞。
趁着夜,沈竹满脸惆怅的向自己阁楼的方向走去。
“今天不修炼,还是赏月吧,反正这么多年,好像都是这么过的,也不错。”
她刚要坐在小溪边,耳畔却传来一阵奇异的声响。
那个方向。
沈竹:“我寝宫遭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