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要别提这事,爸妈问什么,你一律说不知道就行了。”蒋令舟的态度风轻云淡。
“你说得倒是轻松,你知不知道昨天爸妈还说,过几天就把秦家人请到家里来,把你们的婚礼定下来,我说什么都不知道,你觉得爸妈信吗?”蒋静诗急死了。
蒋令舟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只要不乱说话,一定可以,我过段时间回去,亲自跟爸妈解释。”
“这……”蒋静诗脸上出现了为难,“爸妈肯定会追问我的,他们都知道我经常来找你,如果我说自己一无所知……”
“你一年的旗袍我包了。”
蒋静诗的眼前瞬间一亮,又觉得自己的喜悦太过明显,轻咳了一声,故作勉为其难道:“好吧,那我就答应你了。”
“对了哥,我听关青琰说,你最近在调查楚绪的事,你调查得怎么样了?”她追问道。
蒋令舟蹙眉:“他跟你说这个干什么?”
“干嘛?我也想知道好不好?难不成就你一个人认识楚绪?就你是他朋友?我怎么就不能问了?”
蒋令舟抿嘴:“静诗,这事你不要多问,我和关青琰会查清楚的。”
“我为什么就不能多问?我就没资格知道楚绪的死因了?”蒋静诗很气愤:“你赶紧把他那个势力的前女友找出来,我要看看,到底是什么女人,能对这么好的楚绪下得了手!”
蒋令舟沉默不语。
本身蒋静诗对楚绪就有特别的情感,她如果知道自己口中那个“势力的女人”是简清妤,情绪恐怕一发不可收拾。
“事情还没查明原因之前,不要妄下定论。”
蒋静诗眼里闪过一丝意外:“哥,你说什么呢?什么叫没查明?之前你不是已经查明了吗?就是楚绪的女朋友为了钱联合外人制造了车祸,害死了楚绪啊,怎么现在又变成没查明真相了?”
“之前那只是猜测,不是真相,我们一直在找真相,在没查到真相之前,不要给别人扣帽子,这是对别人的污蔑。”
蒋静诗愣愣地点头,不知道蒋令舟受了什么刺激了,忽然把态度给转变了。
“行了,你没什么事就先回去吧,我让宁慎送你回去。”
“哦。”蒋静诗乖乖答应,想起什么似的,又问:“那我要瞒着沁晗姐吗?你结婚的事。”
方沁晗和蒋令舟一起长大,初中和高中都是一个学校的,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方沁晗一直偷偷喜欢蒋令舟。
这事,只有殷若素和蒋静诗知道。
蒋静诗倒是向蒋令舟提过,他的反应淡淡的,只说别乱说,他们只是朋友而已。
他这么说了之后,蒋静诗也没再提,毕竟蒋令舟是要娶秦雯的,方沁晗注定不会和蒋令舟在一起。
“谁都不能告诉,关青琰也不行。”蒋令舟特意叮嘱她,“让我知道你传出去了,不仅你的旗袍泡汤了,我还让妈给你相亲,你自己好好享受吧。”
一听到“相亲”两个字,蒋静诗立刻就怕了,赶紧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我一定不会说的,你别让妈给我相亲。”
她实在怕了,才二十六岁,着什么急?
说完她就一溜烟跑了。
她走后,蒋令舟也从书房出来,回了卧室。
他进去时,简清妤正坐在床上看杂志。
她想做一些突破,这段时间都在看杂志找灵感。
“蒋小姐走了吗?”看到他来了,她放下了书,坐起身子问。
蒋令舟嗯了一声后,纠正道:“你是嫂子,不用这么客气地叫她,她叫蒋静诗。”
简清妤解释道:“我一直这么叫她,一时改不过来。”
他进浴室洗了澡出来,带着热气掀开了被子,躺了进去。
简清妤手里的书被抽走,她的眼神随着书跑了一圈,随后被他拽了一下,脸直直地朝他的胸口埋去。
“该睡觉了,太晚了。”他顺势抬手把灯给关了。
卧室瞬间一片漆黑,简清妤的心“咚咚”地跳着,特别是听到他强有力的心跳时,心跳也随着不断地加快了。
“我……”她的手搭在他的胸口,正要撑着起身,摸到他睡衣下的肌肉后,仿佛被电了一下似的,迅速地收回了手。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她连忙翻身用后背对着他。
蒋令舟丝毫不客气地伸手,一把搂住她的腰,将她带到自己的怀里。
她浑身都僵硬了起来,连带着呼吸都不敢用力。
“放轻松。”他在她耳边安抚道:“总会到这一步的。”
“我还没准备好。”她小声说。
说完,她听到蒋令舟的一声轻笑,打趣她道:“我的意思是,总会到抱着睡的这一步的,你想到哪里去了?”
简清妤顿时脸色发烫,头直接埋进被子里装鹌鹑。
分明是他说的话有争议,自己才被他带偏的。
“就当是上次那样,放松一点,我不会做什么。”他主动开口解释。
上次,她从宴会回来,打了退烧针后,浑身发冷,是他一整夜抱着她,给了她温暖。
“周逸辰和苏梦雪的婚礼请柬发到我的邮箱里了。”
她正在走神,听到他这句话,意识瞬间回笼了。
“你要去吗?”简清妤问。
“你想让我去吗?”蒋令舟反问他。
“你们都是一个圈子的人,多多少少都会有利益的牵扯,就算是为了明面上的关系,也会走动吧。”
“但现在你是我太太,你不想我去的话,我当然以你为先,听你的话,你让我不去我就不去。”
“还是去吧。”简清妤道,“他都发给你了,你当然不能错过这个恭喜他的机会。”
“那你呢?你会陪我去吗?”
简清妤没有回答。
她在酝酿一个很坏很坏的主意,这次苏梦雪害她落进泳池,既让她生病,又让她难堪,她绝不会咽下这口气,吃这个哑巴亏。
仿佛看出她在想什么,蒋令舟伸出手摸着她的发顶,声音微微沙哑:“你知道吗?你现在的样子,真像一只小狐狸。”
“你是夸我还是损我?”
“是赞赏你,绝对是赞赏。”生怕她不信似的,他还多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