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思清唱了一段,软软的吴侬软语几乎要将在场的人,心都唱酥了。段大雅感叹道:“看陈生作曲,就是信手拈来,偏偏每一首曲子,都是这样的惊艳,我服了。”
陈思思目光清亮,看着陈朝阳,心里涌起了一丝别样的情愫,但随即想到了陈朝阳的年纪,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她虽然身边不乏追求者,但比起陈朝阳来,无论是样貌还是才华,简直无法相比,可惜自己比他大了接近七岁,这个年龄差在这个世界,无疑是一条难以逾越的鸿沟。
此刻她心里不由涌起了“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的感慨。
费劲笑道:“走,我们去试音室,我已经迫不及待演唱这首《Right here waiting》了。”这些人也都是这个心思,一起向外走去。
段大雅引导众人来到10层的试音室,这里还有几个青年男女等在这里,见段大雅和费劲引导着一群人走了过来,这些人都紧张地站了起来,费劲着急演唱新歌,只是对众人点了点头,并没有给陈朝阳介绍。
费劲转身向陈朝阳问道:“陈先生,这首《Right here waiting》的配器,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陈朝阳想了一下上一世理查德,在钢琴旁边弹边唱的场景,简直是太帅了,就说道:“不用过于花哨了,我觉得就用钢琴伴奏就很好。”
“好,大雅,给你个机会,担任我歌曲的伴奏。陈先生,大雅是音乐学院的高材生,主修就是钢琴。”
段大雅苦笑道:“我可是有点害怕你把我唱走了。费劲,这首歌是深情的情歌,你可不要拿出你那混不吝的劲,认真点,别把陈生的心血糟蹋了。”
费劲有些不自信地说道:“我尽力吧,先试唱几遍,练好了再去录音棚。”
段大雅坐到钢琴前,打开抄写下来的曲谱,开始演奏起前奏。随着音乐的响起,费劲的神情也认真了起来,随着陈朝阳一挥手,他张嘴唱到:“oceans apart, day after day,And I slowly go insane……”他声音有些嘶哑,唱这首歌,居然有着别样的味道。
随着音乐逐渐高昂,费劲的情绪也被调动了起来,随着最后一句“I'll take the chance”被他声嘶力竭地吼了出来,整个歌曲也进入了最高潮。
其他人都愣愣地看着费劲,费劲也不知道最终的效果到底怎样,他不自信地看向大家,小心地问道:“你们这样看着我是啥意思?难道我唱得很难听。”
陈朝阳此时却拍起了巴掌,笑道:“演唱得很好,费公子,唱这首歌时,你总体来讲处理得不错,但需要收着点,不要放得太大了。费公子,我相信再好好处理一下细节,你必将凭借这首歌,在乐坛一炮而红。几十年后,哪个小伙子弹着吉他,对心爱的姑娘唱着这首歌,你也将被人铭记的。”
费劲仿佛被打了鸡血一样,咧着嘴在傻笑,陈朝阳描绘的场景,是他以前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段大雅拍着费劲的肩膀笑道:“费劲,以前你唱歌鬼哭狼嚎的,真没想到你唱得这么好。不瞒你说,我昨天听陈生要给你写歌的时候,我今天都准备请假了。陈生真是鬼才,能化腐朽为神奇,大雅佩服。”
陈朝阳摆手笑道:“大雅先生谬赞了,还是费公子有底子,这首歌也确实适合他唱。”
费劲见两人还客气上了,他没好气地摆脱了段大雅搭在他肩上的手,说道:“段大雅,你给我解释一下,啥叫化腐朽为神奇?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段大雅哈哈大笑,赶紧说道:“费劲,别在意这些细节,我这是口误,就是夸你唱得好。”
“你少来,以为我听不懂国语么?”
段大雅急忙顾左右而言他,对孔明娟说道:“明娟,别笑了,我们去录音棚吧,研究一下配器,这几天辛苦一下,争取早日将《千千阙歌》的专辑录制下来。”
费劲回头吩咐另一个工作人员道:“小曾,你带着陈思思小姐,将她的两首歌试唱一下,她的歌配器应该是要借助些戏曲元素,你们先研究一下,我带着朝阳先生出去见见我们的那几位歌手。”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连忙点头答应下来。陈朝阳冲陈思思点了点头,笑道:“思思姐,你在办公室里唱得就不错,我先跟费公子出去看看,如果有问题,你们可以出去找我。”
陈思思掩嘴笑道:“好的,只是大才子不在身边,我唱起来可能会失去感觉。”
“《相思谣》的情感内核是以“睹物思人”为主线,从初见时的悸动到别后的孤寂,通过“眼泪无声渲染画中风雅”等细节,传递含蓄而深沉的眷恋。这首歌最能打动人心的,其实是副歌部分的戏腔,思思姐你处理得就很好。这首歌我已经想了很久,见到思思姐的刹那,这首歌才算完成,我希望我们一起,能让国风在乐坛大放光彩。“
陈思思的神情也郑重起来,陈朝阳说见到她的刹那就完成这首歌的话,也说得她的心脏砰砰直跳,她的眼波流转,在陈朝阳年轻的脸上深深地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费劲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看着谈话的两人,见两人说完了话,他亲热地搂着陈朝阳的肩膀向外走去,边走边小声嘀咕道:“朝阳,这小妞动了春心了,你已经成功了一半。”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换了称呼。
吓得陈朝阳急忙回头看向陈思思,见陈思思正低头想着歌曲的演唱,他才略微放下心来。费劲笑道:“明明很喜欢人家,想那么多做什么?人生短短的几十年,想爱就爱。如果我是你,这时早就扑上去了。”
陈朝阳笑道:“费劲,我可没你那么牲口。昨天我说的话,是我真实的想法,我和思思姐并不合适,这不单单是年龄的问题,还有家里的问题。你知道么?我们家就是你们所说的红色家族,我的婚姻并不能完全由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