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就这样忙活了一阵子,薇薇安也将她以前的故事说了出来,也让两人知道了她为什么想要制作出让所有人都能拥有魔法的理由
第4天傍晚
“……也就是说薇薇安想让我这种人类从世界上消失吗?”
和昨天一样,三个人在面包店举行作战会议
大略听完了伊蕾娜的报告后呢,伊丽莎白怒气冲冲的用力拍桌
“绝对不能让他得逞,现在马上就去妨碍那个女人的可疑研究吧!”
“是呀,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今天才偷了几份资料回来”
“伊蕾娜,你的手脚这么不干净的吗?”
“我也不知道你会这么说,老实说,薇薇安目前为止做的膜要全部都使用了相当危险的材料”
如果说想要开辟出一种开创新时代的魔药的话,那么使用竞技的材料是无法避免的,但问题就在于这个过程到底会死多少人
也正因如此,如果被人知道他使用了这样的材料的话,他也许会被赶出学校,这也正好解释了为什么他的助手只有赛拉一人(后面会有解释)
“赛拉会变成那种感情淡薄的状态,很有可能是受到过去喝的魔药的副作用的影响”
参与危险魔药研究的赛拉不知道是个烂好人,还是对于薇薇安给予全面的信任,又或者是被迫配合,但至少现在没看出来
尽管无法排除任何一种可能,但无论真相如何,只要阻止薇薇安就可以了,但叶白却坐在一旁一直不说话,不知道在思考一些什么
让普通人也拥有魔法的魔药啊,他以前也做过
也的确成功了,不过后来的结果让他下定决心毁了那份成果
面包店的暖光落在叶白垂着的脸上,他指尖捏着的面包屑碎成了末,直到伊蕾娜轻轻碰了下他的胳膊,他才缓过神来。
“你在想什么?”伊蕾娜的声音放轻——她很少见叶白这副失魂的模样。
叶白抬眼,目光扫过桌上的研究资料,喉结滚了滚:“让普通人有魔法的魔药……我以前也做过。”
这话让伊丽莎白的怒火顿住,连伊蕾娜都挑了挑眉。
“那会儿我刚摸到魔药的门道,总觉得‘没魔法就是不幸’,铆着劲熬了三个月,真成了。”
叶白拿起凉透的咖啡,没喝,就那么攥着杯壁,“喝了药的人能凭空捏出火苗,能让杯子自己飘——当时我还觉得自己救了全世界。”
他顿了顿,声音沉了下去
“结果呢?第一个试药的是邻村的小子,刚能控火就跑去跟人赌斗,烧了半条街
还有个妇人,为了抢东西,用刚学会的藤蔓术勒伤了人……那药撑死只能撑三天,可他们尝到了‘厉害’,就想一直要,甚至要抢我的配方。”
面包店静得只剩烤箱的嗡鸣。
“我毁了所有笔记,把最后一炉药倒在林子里。”叶白捏紧了杯子,指节泛白
“薇薇安现在想的,跟我当年一模一样——她只看见‘能有魔法’,没看见这东西能把人心里的贪念全勾出来,更没看见……那些‘代价’最后会变成什么。”
叶白喝了一口咖啡,顿了顿
“不过还好,他只是觉得如果有了魔法的话,那么她那个时候的同学就能和她一起做老师,他的本意是好的
毕竟在他那个时代没有魔法,如果当不了老师的话就只能流落街头”
面包店的烤箱还在嗡嗡转,暖光里飘着淡淡的麦香,却压不住叶白话里的沉郁。
伊蕾娜捏着资料的手松了点——她原以为薇薇安从头到尾都是坏的,可叶白这话一出口,倒让事情拧了个弯。
伊丽莎白也收了火气,皱着眉追问:“她做这药,真是为了当年的同学?”
“至少初衷是。”叶白放下空咖啡杯,指腹蹭过杯底的水渍
“她刚才跟你们说的故事,没掺假——以前没魔法的人,要么做苦力,要么流浪,想当老师更是天方夜谭。她大概是真见过同学吃苦,才钻了牛角尖。”
叶白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面的面包屑
“那么能让她回心转意的只有你了”叶白指向了伊丽莎白
“故事中薇薇安最好的挚友——伊丽莎白小姐”
听到这句话的伊丽莎白和伊蕾娜愣了愣
“唉?!伊丽莎白女士就是薇薇安故事口中的伊丽莎白?!”
伊丽莎白沉默了几秒,指尖无意识地蹭着桌沿,没再反驳,只是声音低了些:“你是怎么把我和她故事里的人对上的?”
“名字。”叶白坐回椅子上,拿起桌上的资料,指腹点了点角落薇薇安写的小字
“我原本以为只是名字相撞了,但现在看来不是,而且——除了当年的挚友,没人会对她的过去那么在意。”
伊蕾娜终于插上话,语气里带着点不可置信:“所以你们俩……以前是同学?那你刚才还气她想‘让普通人消失’?”
伊丽莎白扯了扯嘴角,有点涩
“我哪知道是她。当年分开后就断了联系,我只记得她总说‘要让没魔法的人也能有出路’,没想到……她钻到魔药里去了。”
她抬眼看向叶白,眼神里多了点急切
“你说只有我能让她回心转意……真的有用吗?她现在眼里只有魔药,连赛拉都不管了。”
叶白点头,语气肯定
“她做这一切的初衷,是为了当年的你——为了‘不让挚友流落街头’。她现在到死都还在认准那个道理,没有魔法就不会过得幸福”
伊丽莎白听到这些顿了顿
“从毕业以后我就自己开了一家面包店,日子也过得好好的,我也很奇怪,为什么她从来没有来找我,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啊”
“所以你的最主要任务是让她认识到没有魔法也可以过得很幸福!”
“唉?!”
面包店的暖光裹着伊丽莎白,她愣在原地,指尖还停在蹭过桌沿的位置——叶白的话像块石头砸进水里,把她心里的堵得慌的疑惑全冲开了。
“开面包店……日子好好的?”伊蕾娜凑过来,声音轻了点——她总算明白伊丽莎白刚才那阵沉默不是慌,是想起了旧事。
伊丽莎白慢慢点头,嘴角扯出个有点酸的笑:“毕业那年我没找到教书的活,揣着攒的钱盘了个小门面,一开始天天赔本,后来慢慢也熬过来了。”
她看向窗台上的面包边,声音放得更柔,“我还总想着,等她哪天来找我,就给她烤刚出炉的奶酥……没想到她压根没找过,原来是觉得我没魔法,肯定过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