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我们何时疏远
想过无数种结果
可一切为什么
难道我不曾爱你
也没想过放弃
一次次地原谅你
可分离已成最后的结局
成全彼此也是种放弃
鼓起勇气也不敢去说
怕出口就后悔了
不过，曾挽留过
也曾关注着
只是都过去了
我已习惯放手成全呢
因为没人在乎啊
所以都忘了吧……”
手机播放着忧伤的音乐，少年嗓音独特，少了些许粘腻，富有少年感的同时又多了几分老成，仿佛要勾起人们记忆深处的遗憾。
裴芷点了暂停键：“感觉如何？我觉得他在音乐方面很有天赋，比你还要强一点。”
博寒声不置可否：“我纯属爱好，世界上比我强的人有很多，我记得这首是你谱曲写词吧？”
“是我，叶司涵把它当成了主歌，名字好像叫做《成全》。”
裴芷点开微信，在联系人里找到叶司涵，把她们的聊天记录给博寒声看。
博寒声装模作样看两眼，说：“名字很合适，不出意外的话，这个专辑能拿奖。”
“不然呢？你、我、叶季琛，我们三个作词作曲，难道不值一个奖吗？”裴芷滑动手机屏幕，挨个回复别人给自己发的消息，“你跟博家人怎么回事？我听叶司涵说你和你爷爷大吵了一架。”
博寒声双手一摊：“能怎么回事？你记得寒星吗，那人是我爷爷派来的，他们想跟长老院合作解决你，我就跟他们闹掰了。”
裴芷哦了声：“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他逼你结婚。”
博寒声：“……”
他不想说这个话题。
他试图不着痕迹转移话题：“怎么可能，我听说傅渊来到了神州，还让人从二长老手里救了个人出来，貌似是女孩子，年龄和他差不多大。”
“怎么都来了？南宫清河回来了，你和沈策回来了，沈洲月也过来了……这是要在神州开大会吗？”
裴芷抬手按了按太阳穴，大脑仿佛要爆炸。
来的人越多，越说明是有人故意为之。
她脑海中蹦出两个字——
陆骁。
这件事和他脱不了干系。
他到底想干什么？
她秀眉轻蹙：“博寒声，你对陆骁了解多少？”
博寒声沉声道：“他不是人，真正意义上的不是人，他流的血是假的，经过检验根本无法与任何事物匹配。这十年，我一直在研究杀死他的方法，后来还真让我发现了——”
“在每月的十五十六伤他，他无法令伤口恢复。那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是在这两天杀他呢？杀他的话，他是不是也没有重生的机会？”
裴芷手撑着脸，一缕发丝落于唇前，她无声吹飞：“有这个可能，我以前杀他从不挑时间，他出现在我面前，我就杀……他从未在这两天出现在我面前。”
“两天后是十五，加上祎言的话，胜算会稳些，”博寒声指尖点了点桌面，“陆骁的存在简直是世界bug。”
裴芷冲他翻白眼：“看来你知道的挺多，你是不是一直能看见祎言？”
“……是。”
“很好，你赢了。”
博寒声慌不择路道歉：“我错了。”
裴芷冷漠：“你没错，我错了。”
……
“宝宝，你怎么这么可爱？你这么可爱，让别人怎么活呀？能不能让我亲亲？就让我亲一口，晚上我给你做你爱吃的，只要我会做，我都给你做，不会做我也为你去学。”
女人窝在沙发里，怀里抱着金发碧眼的小孩，她低头用脸蹭着他，未曾注意小孩生无可恋的表情。
祎言眼神空洞如死水。
吃完饭就一直被人抱着，抱着也就算了，还上下其手，占尽便宜。
他不活了！
“你怎么长那么可爱？是不是吃可爱长大的？啊啊啊，大佬从哪找到的你，你什么都不用做，我就已经爱上你了！”苏狸埋头用力吸一口，脸上的笑愈发猥琐，“你说我能不能跟大佬抢夺抚养权？国家不是支持三胎政策吗？我就要你！”
祎言不愿理她，自动屏蔽她的声音。
苏狸也不在意他的反应，自言自语：“话说回来，陆骁这个名字好熟悉啊，感觉原着里也出现过……反派男二吗？好像也不是，给我的感觉不一样……难道是小说里隐晦提到的天道？奇怪、离谱，陆骁要真是天道的话，世界变成这样也有了解释。”
捕捉到熟悉的名字，祎言空洞的眼神渐渐清明，他安安静静窝在她怀里听。
穿书女知道的远比书中世界的人知道的多。
“我记得作者好像提到过他的弱点，什么来着……每月十五十六日可斩杀？好像是吧，好像还得女主自己杀，别人杀的话没什么用……为什么要让女主杀？”
苏狸拍了拍额头，努力回想原着中的情节。
倘若陆骁真的是天道，她必须帮助男女主除掉他。
他多活一天，他们就多一天处在危险。
身为穿书者是被世界所排斥的，她担心有一天自己会死。
她自私，比起别人的命，她更在乎自己的命。
所以，陆骁必须死。
“难道是变成人的代价？他是为女主舍弃天道身份变成人的吧……所以，按照作者的设定，天道为谁变成人，谁就能杀了他……好熟悉狗血的设定，不行，我得把我的猜测告诉女主。”
苏狸翻出手机，把自己的想法全部发给裴芷。
她告诉自己，女主不会死，死的话也可以复活。
可事实真是如此吗？
她打字的手都在抖。
如果失败了，如果他们没能杀死陆骁……
女主他们要怎么办？
苏狸不敢深想，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脊椎往上爬，豆大的汗水滑落。
她被人盯上了。
她清楚的意识到。
她咬了咬牙，仍旧选择打字，成功在昏迷前把信息发了出去。
手机掉落，她身子一歪倒在了沙发歪，神情异常痛苦。
祎言从她怀里爬出来，回头与男人的视线在空中碰撞。
他冷脸：“陆骁，你何必冲无辜的小姑娘下手，你害死那么多人还不够吗？”
陆骁微微一笑：“她想让我死，难不成我还得放过她？”
祎言淡淡说道：“那你就去死好了，反正你也不该活着，你早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