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司丞大人!甬道前方出现大量敌军!”古小兔的呼喊声急促而响亮。
李艳红被吵醒,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翻身上马。
抬眼望去,只见甬道尽头黑压压一片的无数人头,正朝着神箭司疯狂冲锋。
她非但不惧,反而放声大笑:“哈哈哈哈!老子睡了两觉,
总算轮到本司丞大显身手了!兄弟们,搭弓上箭,拉满弓弦!各自瞄准目标!
等他们再近点!再近点!三!二!一!万箭齐发!射杀这帮鞑虏狗贼!”
“嗖嗖嗖嗖嗖!”无数羽箭如倾盆暴雨般的射向蒙军,密密麻麻,遮天蔽日。
甬道狭窄细长,瓮城墙壁光滑无从攀爬,蒙军只能硬着头皮使用人海战术冲锋,一时间死伤惨重,尸横遍野。
但蒙军长队仍然踩着同伴尸体,以极其缓慢的速度靠近着神箭司,龙种见状,果断下令:“火速更换透甲箭!继续射杀!”
战术改变的效果马上体现出来,透甲箭箭尖细长呈流线型,箭羽短密似燕尾,
穿透力极强。一支箭射出,往往穿透前排士兵的身体,还能顺带贯穿身后两三人,
杀伤力倍增,成效事半功倍。李艳红手持龙舌弓,箭矢威力更是惊人,
每一箭射出都能收割数条人命,蒙军被死死挡在原地,始终无法越过神箭司的防线。
可是一群会轻功的蒙军供奉,混迹在人群之中,踩着光滑的瓮城墙壁,还是登上了瓮城墙头。
两名供奉刚刚跳上右边墙头,立即就被两只大手快速擒住脖颈,主人轻轻一捏,人头就重新落了下去。
温猪丢掉两具无头尸体,俯下身去躲在墙根儿下面,继续等待下个目标。
又有三名供奉窜上来,被温猪以同样的方式收割掉两颗人头,
剩下的那名供奉举剑便刺,后者不闪不避,任由利剑“噗嗤”一声刺入心窝。
温猪嘴角勾起一抹轻蔑冷笑,双掌如铁闸般合击,精准拍中那名供奉两侧太阳穴。
随着“砰……”的一声闷响,供奉脑浆混着鲜血迸溅而出,无头尸身重重砸在地上。
他的身体四肢还在无意识地抽搐痉挛,但即使再牛逼的外科医生来了也无力回天。
温猪反手抽出扎在心口的利刃长剑,随手掷在青砖上,刀刃离体瞬间,他的伤口。
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除了衣服上破了道口子,皮肉连一丝疤痕都未曾留下。
难怪先前被古小兔崩掉一根手指之时,他只象征性的嚎叫几声,全然没当回事儿。
这形同“金刚狼”,可以天生自愈的逆天能力,倒真不负他“猪生肖”的滚滚福气啊!
而在左边儿墙头响动亦然骤起,两名蒙军供奉施展轻功,踩着城墙砖块跃身而上。
但他们的脚尖都尚未触及墙头,突如其来的“嗵嗵”两声来福枪响便直接破空袭来。
热武器的威力在冷兵器战场堪称碾压,即便两人是武功高手,也只能沦落在空中。
就被打成马蜂窝,哪里来又栽回哪里去的凄惨下场,鲜血顺着墙头砖缝蜿蜒流下。
打完‘鸭子’后,古小兔快捷利索地换好子弹,掏出棕褐色刮胡刀,指尖拨动开关。
“嗡嗡”声中,他悠闲自在的剔着胡子,眼神如鹰隼般锁定墙头,静待下一波猎物。
无巧不成书,又有三名供奉窜上墙头,见这骚年竟在如此凶险之地打理仪容,这是何等嚣张猖狂。一人勃然大怒,拔剑便刺。
但只听“砰”的一声清脆枪响,那名举剑供奉眉心应声多出个血洞,身体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抽搐不止,生命显然已经走到尽头。
剩下两人满脸错愕,齐齐看向手里无枪的古小兔,就想得到一个满意的合理解释。
只见他拿起刮胡刀,故意当着他俩的面吹了吹,从金属网膜之中冒出的缕缕青烟。
轻笑出声:“其实这是一把特工专用的迷你手枪,外壳不过是掩人耳目的装饰罢了。”
“岂有此理!”一名供奉被气得脸红脖子粗,随即发出不满声音:“此乃宋朝古战场。”
“双方交手用的都是刀枪剑戟的冷兵器,你究竟有什么特权?凭啥能用现代热武器对我们进行降维打击呢?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另一名供奉随声附和:“对对对,骚年,为公平起见,有种你把手里的刮胡刀放下。”
“呵呵,好啊!”古小兔将手中的棕褐色刮胡刀随意扔掉,不过马上就从怀兜里,转手又取出了另一个,纯黑色的电动刮胡刀。
那名供奉立即发出不满声音:“骚年!有没有搞错!你怎么还有一个电动刮胡刀呢?”
“非也!电动刮胡刀只是它表面的掩饰而已,我并非浪得虚名。”古小兔一边解释着,
一边按动机器上的红色开关,顿时一股干热劲风“呼呼呼”的就从“刮胡刀”中吹出。
他掏出一把梳子整理头发,漫不经心的介绍:“其实这是一台特工专用迷你吹风机。
它可以让我在执行秘密任务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得免费吹头发,是不是很棒呢?”
那名供奉见他如此潇洒,只当是绝佳战机,在生死战场上居然还能悠闲吹头发,这就是存心找死,遂举剑纵跃,刺向古小兔。
但又又听得“砰”的一声清脆枪响。举剑供奉都还在空中飞行,就被子弹击中心脏,结果落在地上的时候还把门牙磕掉了两颗。
他紧紧捂着心口奔涌而出的鲜血,苦脸喊冤:“小兄弟,你不说这只是吹风机吗?”
龅牙骚年吹了吹风筒里冒出的青烟,轻笑解释:“这是特工专用的隐藏式迷你手枪,电动吹风机只是伪装,没说它不能开枪啊。”
“有没有搞错!那你为什么不早说呀?”
“切!你又没问。再说我凭啥告诉你?”
供奉翻了个大白眼,带着不甘委屈,流尽鲜血没了气息。此时又有三名供奉跳上墙头,幸存的那名供奉连忙向他们说明情况。
其中一人眼珠子一转,指着古小兔狡黠喝道:“骚年!有种就把电动吹风机扔了!”
“没问题!”古小兔随手扔掉“吹风机”,不过从怀兜里又掏出一部黑色老款大哥大。
供奉哭丧着脸:“我说骚年,你到底有完没完?这个乌漆麻黑的砖头又是什么东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