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表姐怎么来了?”老二疑惑。娘不是和舅舅断亲了吗?咋表姐来他们家了?难道娘和舅舅和好了?
他没回家的日子里,家里到底发生了啥?
温向北将叶惜英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岂有此理!”老二怒从心起,这梁家何其可恨!
叶惜英又听到自己的事,心里压下的难过又浮了上来。
眼见表姐神情低落,田春花察觉到了叶惜英的情绪变化,忙安慰:“表姐,你这么好,没了你是那梁家人的损失,你好好跟着娘干,到时候娘肯定给你找个比梁家人好十倍百倍的人家,到时候让那梁家小子跪在你面前吃屎去吧!”
她现在对自己娘有着盲目的自信,不知为何,觉得娘现在无所不能。
话说出口,又觉得似乎有些粗鄙,未免唐突了表姐这么秀气的人,脸上便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啊表姐,我没读过书,没什么文化,你别介意。”
叶惜英摇摇头,被她的样子逗得“扑哧”一笑,看她一脸认真,是从心底里为自己在打抱不平,叶惜英顿时觉得心里阴霾少了不少。
她这是第一次见两个弟媳,忙从手腕上取下两个银镯,给了蒋莲和田春花一人一个。
“两个表弟妹,初次见面,送你们一点见面礼。我给几个侄儿侄女也备了小银镯,这就去给你们拿去。”
她既然要来小住,自是把礼数备得足足的。
“这...”蒋莲和田春花都被叶惜英的大手笔震惊了,那一个个银镯子,加起来一家都得花个二三两银子吧?
这么贵重的礼,她们有些不敢收。
“收下吧,弟妹们,”叶惜英把东西塞到她们手上,“你们若是不收,我可不敢安心住下来,接下来我可还要叨扰好长一段时间呢。”
若在往日,田春花定会二话不说接过东西。可如今经历这一遭,她不禁想起自己回娘家,都是拖家带口空手而去,从未备过一件像样的礼物。
田家人的行径固然可憎,可自己又何尝没有疏漏?倘若当初礼数周全,行事滴水不漏,如今她娘反咬一口时,旁人或许就不会这般偏帮了吧?
“表姐,咱们是一家人,上门还带什么礼物呢,快收回去,你这太贵重了。”蒋莲直接拒绝。
但叶惜英本就是给她们准备的,怎么会轻易放弃,一时间双方开始了拉锯战。
“行了,大侄女,你这礼物确实贵重了些,莲娘、春花,你们把孩子的银镯收下,镯子就算了。”叶雯最终做主,让她们只收了部分礼物。
也不知道这丫头是什么时候偷偷去买的小银镯,当真有心了。
两人这才接过银镯,放在手里不停地稀罕。
这可是银子做的,怎么也得有个半两银子吧。
田春花喜笑颜开,“表姐,你只管在我们家住,衣服什么的都丢给我,我给你洗,想吃什么也告诉我,我做给你吃!”
拿人手软,比起在娘家白干活,温家叶家的人不但有谢礼,还没人欺负她,田春花简直觉得自己一下子从地狱来到了天堂!
该说的事情也说完了,田春花自告奋勇地开始收碗准备去洗碗,“娘,以后家里的活都交给我,我指定让你知道烂泥也是可以扶上墙的!”
吃过晚饭,辛苦了一天的一家人洗漱完毕,都各自回房打算休息。明天开始家里要忙起来了,得早点休息。
叶惜英磨磨蹭蹭,拖着最后一个洗漱,最后实在没有可以拖延的了,才回到叶雯的房间。进了房间,她便坐到凳子上,叶雯本以为她是拘谨,可她都上炕许久都不见叶惜英过来,便问道:“英姐儿,你可是不习惯?”
没想到小姑还没睡,叶惜英又急又尴尬,忙解释,“不是的小姑,要不你先睡,我坐一下马上就来。”
看她那样,叶雯就知道这孩子肯定有事瞒着,便坐起来,“你若是不习惯与人同睡,那我去隔壁耳房睡去?”
反正小七也不在,刚好那间房空了下来。
叶惜英见小姑误会,忙站起身来摆手,“小姑,我不是嫌弃你,实在是......”她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憋了半晌,才说,“我身子难看,怕污了小姑的眼睛。”
叶雯:“?”
她不敢置信地上下打量叶惜英的身材,她是有点微微梨形的身材,前凸后翘,胸部还饱满,这身材在后世好多人健身都健不出来,她居然说难看?
眼见小姑眼睛瞪得老大,叶惜英羞愤欲泣,“从前那梁正贤便常说我身子长得污秽,梁婆子也常说我淫贱,可我能怎么办,它就长这副样子,我已经尽量少吃了,可即使吃得再少,胸前还是鼓鼓的,不见瘦下去一点......”
叶惜英很苦恼,叶雯很想打人。
要不是叶惜英的表情真的很痛苦,叶雯都要严重怀疑这人在凡尔赛了。
前凸后翘谁不想要啊!她能不能接?
可叶惜英这状态很明显是被那梁家人pUA了,认为自己的身材十分不堪,所以才想等叶雯睡着才脱衣上床,免得被小姑看到自己污秽的身体。
叶雯坐起身来,朝叶惜英伸手,“英儿,你过来。”
等到她乖乖过来,叶雯拉着她的手,柔声劝道:“咱们每个人的身体都是不同的,你的身材很好,别听那梁家人胡说,他们眼睛都长屁股上了。
许多人想长成你这样都不行呢,还记得你今天刚来村子里的时候吗?婶子们都夸你呢,你不信我,难道还不信其他人吗?她们可跟你不熟,没必要骗你。”
“真、真的?”叶惜英迟疑,想到白天婶子们拉着她夸赞的样子,心里的自卑消散了些许。
“当然是真的!”叶雯斩钉截铁地点头,“我问你,那梁正贤是不是上床时如狼似虎,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那梁婆子是不是专挑儿子走后才找你麻烦?”
叶惜英的脸“腾”地红到了耳根,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但还是忍着羞涩点了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