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亭净一头扎进浴室里,兵荒马乱的洗完澡出来,猴急猴急的丢掉顾远清正看的津津有味的纪念册。
无辜的纪念册在空中划出一条抛物线,摔在地上啪嗒碎掉了。
盛亭净被这清脆的玻璃碎裂声音吓回原形,猛地回头去找声音的来源,发现是纪念册外封是玻璃材质的,被他刚刚那一下摔成了花片玻璃。
好像闯祸了。
盛亭净心虚的转回来说:“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反正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那是谁的?
盛亭净的思绪刚升起一个苗头,顾远清便揽住他的脖子主动献上温软的嘴唇,只一瞬间他便忘记了纪念册的事。
顾远清依旧嫌弃他的吻技,在这种时候明令禁止他的任何动作,就算是他要活动活动身体也会被顾远清霸道的武力镇压下去。
一开始盛亭净还是有些羞耻的,他也和顾远清认真的谈过这个问题。
但顾远清只是用那种“你确定?”的眼神看着他。
被这样盯着,他好像又没那么确定了。
顾远清在某些方面简直就是蛮不讲理的暴君。
他喜欢在盛亭净的身上留下显目的痕迹,但不许盛亭净留。
喜欢把盛亭净扒个精光,但自己却穿着整齐,就算是情动之时也仅仅只是凌乱几分,连失礼的程度都算不上。
有时候盛亭净被逼急了,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顾远清就会睚眦必报的在同等位置上给他也咬个情侣款出来。
无非就是仗着他体弱反抗不了,所以故意欺负着他玩。
盛亭净知道顾远清就是这样一个恶趣味横生的人,但他拿顾远清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被迫受虐,痛并快乐着。
虽说顾远清很过分,在床上毫不顾忌他的感受,但也还是有点分寸的,见到他掉眼泪就会停下。
两人谁都没有越界,顾远清担心盛亭净的身体,盛亭净则担心顾远清即将要到来的发情期。
正常发情期将会持续三到五天,等级越高的omega发情期越为迅猛。
他查过资料,发情期前不宜频繁进行房事,要科学调整健康饮食与作息习惯,将身体恢复到最佳状态可以减少发情期所带来的痛苦。
顾远清伸手把人捞进怀里。
盛亭净是比他高半个头的,但此时被抱在他的怀里却半点不显突兀,不仅仅是因为他的那张偏女相的脸,更多的是他身形单薄的原因。
顾远清揽着他的腰,垂眸落在alpha疲累到睁不开眼的脸上,纤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像轻盈的蝴蝶落在花瓣上,唯美且和谐。
“你是不是又瘦了?”
盛亭净累得不想说话,往他的怀里钻了钻,贴在顾远清的胸口喃喃道:“哪有。”
他分明是胖了好多,肚子上原本平整的一块现在都已经能掐出肉来了。
每天睡前得胡闹对现在得盛亭净还是有些运动量超标,躺在顾远清得怀里不消片刻他就昏昏沉沉睡去。
次日顾远清罕见的起了个大早。
坐在床头一如既往看书得盛亭净见到他睁开眼,好似看到了久远到不可考究的远古猛兽般震惊。
“我吵醒你了吗?”
“没有。”
“转专业的手续下来了,今天正式上课。”
顾远清睡眼惺忪,抱住他的腰,用脸在腰腹上蹭了两下,随后恋恋不舍的起了床。
盛亭净都不知道这件事,没人和他说。
上课第一天他肯定是要送顾远清的,所以他也跟着一起爬下了床。
他的房间有两个浴室,一个大的一个小的,但盛亭净就乐意跟顾远清挤着用同一个。
两人早上都没有洗澡的习惯,只是简单的洗漱换好衣服便准备出门了。
莉莉已经准备好早餐,知道盛亭净的习惯,提前装进纸袋里,盛亭净早上出门的时候拿着就能走。
顾远清接过纸袋,向莉莉点头:“谢谢。”
莉莉惶恐摆手道:“不用谢,不用谢。”
她是盛家养的家仆,从出生起就在盛家,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跟她说谢谢,有点开心。
当然,开心得情绪没持续太久。
看着盛亭净坐上车走远,一如以前的每一次那样亲自送走她的行星,而她这颗卫星再次失去方向,突然又没了动力。
她转过身,绚丽的水景穹顶上已经只剩下装饰的海洋植物,哈哈已经不在了。
这所宅子主人走了,哈哈走了,又只剩下她了。
悬浮车上,两人坐在一排各玩各的光脑。
游清影看到了他的消息,想要约他见面聊。
盛亭净想了想,八点九点,两个小时应该足够了,所以约游清影十点中央广场的咖啡厅见面。
到学校门口,顾远清停了下来。
他的车是可以开进学校的,在这里停下应该是要等什么人。
盛亭净刚要问,不远处鬼鬼祟祟窜出来一个人,这种偷感很重的家伙除了纪若若没有其他人了。
纪若若趁着四周没什么人,一个箭步冲进来,飞快地关上门。
“早,吃早饭了吗?”
提福重新启动悬浮车,对接学校的安保系统,打开大门开了进去。
顾远清翘着长腿,面无表情的说谎话道:“没吃,怎么?你要请客?”
“哈哈,我也就客气一下,我吃了早饭,不饿,哈哈。”
有时候,纪若若真的和燕舜泽贱的如出一辙。
盛亭净:“你怎么来了?”
纪若若正在对着窗户整理自己的帽子:“我啊?我来看男大呢!你都不知道我究竟经历了什么。”
“那你经历了什么?”
“霸凌。”
盛亭净立刻严肃了起来:“怎么回事?”
顾远清一眼看透,把人拽回来说:“你信她会被霸凌还是信我是神仙?”
这么一说,好像纪若若被霸凌的可能性是不大,她不霸凌别人就蛮好的了,谁敢霸凌她。
“我信你是神仙。”
纪若若心痛摇头:“真是患难也见不到真情,你们居然如此揣测我,但我说的是真的。“
”我最近在录一档综艺,我一个歌手让我跟一群演员下地种玉米,他们都互相认识,只有我谁都不认识,名字我都对不上本人,不仅要被孤立,还要顶着大太阳暴晒下地干活,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