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这样的,物资要明早才能抵达,可怎能让工友们饿着肚子呢?你们不是有鱼吗?能不能先拿出来救救急?
杨全和沐秀芹对视一眼,瞬间便读懂了对方的心思。沐秀芹赶忙开口道:“晶晶姐,瞧您说的,咱们可是有着同一个女儿啊!我们的不就是你们的嘛,全哥,咱们赶紧帮着把鱼扛去食堂吧!”
托尔拓又唤来了陈伟和张二狗夫妇,八人扛着那如小山般的二百多斤鱼,犹如一支纪律严明的军队,雄赳赳气昂昂地向着食堂进发。
八人抵达食堂门口时,这里早已乱成了一锅煮沸的粥。一个满脸麻子、头发如乱草般的人,正与几名厨师如斗鸡般激烈地撕扯着。食堂的厨师大多是女性,面对这个如铁塔般的男人,就如同绵羊遭遇猛虎,毫无还手之力。只见男人轻而易举地就将她们推倒在地,然后扛起多半袋子的细糠,转身就要扬长而去。
托尔拓见状,脚下似生风般,如离弦之箭疾驰而来,满脸怒容地斥责道:“张大麻子,你这是要作甚?全厂就只剩下这些细糠了,你难道想独吞,让其他工友饿着肚子吗?”
“我才不管呢!我可是苦力,不吃饱肚子,明天怎么上工?”男人蛮横无理地叫嚷道。
“这里又不是只有你一个苦力!把东西放下,明天物资就到了,这些细糠今天必须大家分着吃。”有了托尔拓这个食堂主官坐镇,其他工友也纷纷挺身而出,指责张大麻子。
“就是,你不能太自私了,快把细糠放下分着吃!”
托尔拓放下扛着的冻鱼,刚要回身与张大麻子理论。张大麻子却趁机使出吃奶的力气,猛地一推,把托尔拓推得如乌龟般四脚朝天。
“托尔拓,别人怕你,我可不怕!少挡我的路,小心我揍你!”
话落,张大麻子大步流星地迈步就走,可是没走两步,身后就传来一股强大的力量,如狂风般将细糠抢了过去。张大麻子回身,就看到细糠在一个,个头与他不相上下,身子却明显比他消瘦很多的男子手中。
杨全随手将细糠交到晶晶手里,轻声说道:“晶晶姐,你们先进去,我来会会他。”
沐秀芹满脸忧虑,紧紧地拉住杨全的手,轻声细语地叮嘱道:“全哥,你可要小心些啊。”
晶晶也满脸关切,不放心地嘱咐道:“杨全,你千万要小心啊,这家伙蛮力可大得很呢。”
听到杨全的名字,张大麻子明显一愣,随即便如夜枭般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你就是杨全?瘦得跟皮包骨头似的,还敢跟我作对?你怕是不知道吧?大老黑走了,从明天开始,我就是你的搭档,要是不把细糠给我,信不信我明天就让你生不如死?”
“不信。”杨全这两个字轻飘飘的,仿佛羽毛一般,却如同一根根尖刺,深深地扎进了张大麻子的心里。
张大麻子被气得七窍生烟,举起拳头,如铁锤一般对着杨全的脸狠狠地砸了过去。“你 tm 的不是不信吗?今天我就让你知道我所言非虚。”
杨全却并未躲闪,而是向后退了一步,如灵蛇般张开手掌,稳稳地接住了袭来的拳头。
张大麻子见左手被控制住,便想将其撤回来,然而,他用了数次力气,都如同蚍蜉撼树,未能如愿。于是,他索性右手攥成拳头,如炮弹一般,对着杨全的太阳穴砸去。杨全依旧没有躲闪,右手再次张开,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地接住了袭来的拳头。
张大麻子使出浑身解数,想要把手抽出来,杨全却同样用了全力,就是不让他得逞。一时间,两人如两头斗牛,在原地较起了劲,转起了圈。他们都使出了吃奶的力气,难分胜负。
杨全的脑子明显比张大麻子灵活,他的眼角余光如同雷达一般,敏锐地捕捉到了不远处的煤灰堆,心中顿时有了主意。就在他后背对着煤灰堆的瞬间,杨全突然松手撤步,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张大麻子可就惨了,他没有及时收住力道,如同一颗炮弹一般,径直扎进了煤灰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