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盛汐想的很好。
依照祁景昼定居新加坡又有那么大的企业要操持的现状来看,梁京泽以后可能会成为盛世集团的话语人。
目前看来,她推测的没错。
梁京泽死了老婆孩子,又是祁景昼的堂弟,现在在盛世集团担任很重要的职务。
自己离了婚,目前又跟梁京泽关系处的也还不错,这个人对兮兮也挺好。
如果能攀上他,他们两个重新组建一个新的家庭。
到时候她可以依仗梁京泽,在盛世集团慢慢捞走很多红利,如果再生个孩子,多分一点股份也不是没有可能。
反正梁京泽这么年轻,不可能一辈子不再娶,自己也没打算一直单着,她们俩凑一起正合适。
这个选择,对她对兮兮,都很好。
谁知道现在会出这样的变故?
盛汐万分焦虑的咬着指甲,眸色渐渐深暗,突然立住了脚。
她想到什么,眼神闪烁一番,转身拿起包,掏出手机发了条消息出去。
*
飞机落地已是凌晨。
程飞登机前就安排好了司机来接。
祁景昼和老两口回到庄园时,两个孩子早已经睡熟。
倒是温荣没睡,听见动静就从楼上迎下来。
看到她下楼,祁景昼还没说话,温承誉先是无奈地训了句。
“你怎么等这么晚?几点了还不睡?”
“我担心你们啊。”温荣扶着楼梯栏杆,笑盈盈将三人挨个儿打量一番,“看到你们好好儿的,我才能睡得踏实。”
金丽华笑,“有什么好担心?景昼把我们安排的很好,就瞎操心。”
温荣笑了笑,没说什么,看保姆把行李都拎走,忙说。
“没事就好,快回房间早点休息,有什么话明天再聊,刚好我明天也歇假。”
祁景昼顺着她话接了句,“对,坐那么久飞机也累了,爸妈快回房睡吧。”
老两口点点头,相携上了楼。
祁景昼落后几步跟上来,温荣就立在台阶上等他走到身边。
男人看了眼老两口的背影,勾住她腰,凑到耳边低语了句。
“知道我想你,所以特地等?”
温荣嘴角不可自抑地上翘,在他腰侧暗暗掐了一把,转身往楼上走。
祁景昼一把扣住她手腕,亦步亦趋跟上。
回到卧房。
门一关上,祁景昼手一圈,勾着温荣的腰将人抱离地面。
温荣笑声低促,下一瞬就被抵在墙上堵住了唇。
夫妻小别胜新婚,干柴烈火瞬间燃起来。
祁景昼托抱着挂在怀里的人,边走边吻,直到将人放在床铺上。
男人呼吸深重,抵着她额心正要再吻,却又突然顿住,想起什么似的低低问了句:
“验了没?”
温荣呆了下,属实没想到,都这时候了他还能惦记起那件事。
她摇摇头。
祁景昼皱眉,下意识要训她两句,然而薄唇微启还没来及出声,温荣就眼疾手快的一把捧住他脸,在他唇上重重亲了一口,硬是把他要说的话都堵了回去。
“想什么呢?”她轻嗔一句,“还要不要了?”
祁景昼眸色幽深,喉结滚了滚。
温荣为了不让他在婆婆妈妈絮絮叨叨,用双手双脚缠住他。
小施手段,祁景昼就被她拖进欲望深渊,再也没提‘验不验’的话茬。
*
一晌贪欢。
小夫妻闹到天微微亮才睡下。
温荣悠悠转醒,迷迷糊糊扭头,才发现床边已经没了人。
屋里窗帘还闭合着,外面也静悄悄。
她缓了会儿神才从床上爬起来,磨磨蹭蹭走进洗手间冲澡洗漱。
正立在洗漱台前一边吹头发一边打哈欠,就听见有人在外面叩门。
“老婆。”是祁景昼。
温荣顿了下,倒也没太意外他这个时候竟然在家,关掉吹风机才回了句。
“等等。”
抹了点护发精油在手上,快速梳理好半干的长发,她转身过去开门。
男人穿一身深灰家居服,正斜倚在门框边,双手背在身后。
见她开门,那双好看的瑞凤眸噙着丝丝笑意,勾唇问道:
“渴不渴?”
“不渴。”
温荣古怪的打量他一眼,抬脚往外走,正在心里腹诽,什么好人立在洗手间门口问人渴不渴?
念头刚一掠过,手臂就被他一把握住。
祁景昼将人扯回身前,眉眼噙笑睨着她,另一只手举起藏在背后的小盒子。
“睡一夜了,试试吧。”
温荣看清他手里的东西,惊愕张嘴。
“祁景昼!”
祁景昼勾了勾唇,不容置喙地将她拖进洗手间,顺手带上门。
“好好好,我测还不行吗?你出去!”
“我不看。”
“你出去!”
*
半个小时后。
两人相携下楼。
温荣脸色不愉,径直走进厨房去找吃的。
祁景昼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倒是看不出带什么情绪,还亲自帮她端菜放进微波炉里加热。
“牛奶要不要?”
“不要。”
“牛排还有,要不要吃?”
“不吃。”
温荣自己洗了个杨桃,立在池子边啃了一口,语气不好就算了,说话时看都不看他。
祁景昼看她一眼,温笑摇头,也不再问,顺手将牛排放进盘子里,塞进烤箱解冻。
他扭头看了眼外面,没见到谁在。
于是挪步到温荣身边,压低声找了个话题。
“我接到京泽的电话,说陈隶昨晚回国,去找了盛汐。”
温荣嘴里咀嚼的动作一顿,侧过脸等着他继续说。
“可能是争执了两句,倒也没闹太大,京泽会盯着陈隶,看他到底还想做什么。”
“至于盛汐,我觉得这个女人始终有点麻烦,早点找个理由,把她从集团除名吧。”
祁景昼一边淡声说着,一边随手从消毒柜拿了水杯,接了杯温水,端给温荣。
温荣正分神,顺手接住了杯子。
祁景昼语气随意话头一转,“明天我约了纪阑修,跟他谈谈有关合资的事,顺带试探一下,有没有可能把陈隶也踢出局。”
“只要纪阑修不管,把他们弄出新加坡,就不难。”
温荣听言蹙眉,迟疑开口,“需要做到这一步吗?”
“有必要。”
祁景昼垂眼看她,语气淡然:
“明知道这些人可能带来麻烦,难道还静观其变?我们那么多事忙,哪有那个闲功夫天天提防着别人?”
温荣眼睛轻煽,默默端起水杯抿了一口,点头问他。
“也对,那你准备把他们支去哪儿?陈隶撵出新加坡,盛汐逐出盛世集团,不做妥善安排,他们也不会善罢甘休吧?”
“嗯。”
祁景昼思量着说道,“盛汐那边好说,她应该是有自知之明的,到时候提什么要求,尽量满足就是。”
“至于陈隶...,只要不是跟池鹤阳一样轴,原本这件事从头到尾也牵扯不到他,稍稍给点压力,他应该也会知难而退。”
他说着看向温荣,“人性都是自私的,一旦涉及到自己的安危和前途,没有人会不识时务。”
“我的目的是让她们彻底离开,只要她们识时务,就不会落到跟池鹤阳一样的下场。”
温荣垂下眼,微微点头没再说什么。
“至于池鹤阳...”
祁景昼顿了顿,又说,“我的意思,把他弄到其他地方去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