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陈山脉的雷霆光幕在血色云海的压迫下扭曲变形,张小纯望着血溪宗阵中宋君婉染血的战甲,喉间泛起苦涩。他看到宋缺眼中跳动的嗜血火焰,看到神算子袖中若隐若现的卦盘,更看到血云里宋家老祖抚摸骨杖的手指微微收紧 —— 那是发动攻击的前兆。
灵溪宗的战阵巨人们发出震天怒吼,数百辆玄铁战车的淬毒银针蓄势待发。张大胖在巨人虚影中涨红着脸,挥舞着巨大的拳头;侯小妹咬着下唇,指尖发白地攥着阵旗。整个战场如同绷紧到极致的弓弦,只要一丝火星,就会引发毁天灭地的爆炸。
就在一代老祖的手掌即将落下,血溪宗始祖张口欲呼的刹那,张小纯体内的紫气突然疯狂逆行。他想起初入血溪宗时宋君婉的庇护,想起与张大胖偷鸡摸狗的夜晚,想起陨剑深渊里那些再也回不来的面孔。\"不能让他们死!\" 这个念头如烈火般灼烧着他的心脏,他猛地撕裂阵法的束缚,背后的紫色光翼轰然展开。
\"张小纯!!\" 李青候的怒吼几乎刺破云层,他周身星光暴涨,却被血溪宗的秘术死死缠住。郑远东掌门的瞳孔剧烈收缩,手中法诀都忘了运转。一代老祖的瞬移在半空被血色锁链生生截断,惊怒交加的咆哮震得虚空龟裂。
而血溪宗阵中,宋缺癫狂的笑声如同夜枭:\"天堂有路你不走!\" 他手中的骨刃泛起幽蓝毒雾,三大血子化作血色流光,所过之处空气都被灼出焦黑痕迹。宋君婉迟疑了一瞬,终究还是握紧长剑,剑尖指向张小纯的咽喉。
当贾烈的魔功化作血色巨爪探来时,张小纯突然扯开衣领。夜葬的青铜面具在他掌心泛起诡异的幽光,面具上的饕餮纹路仿佛活了过来,吞吐着丝丝黑雾。他猛地将面具扣在脸上,刹那间,一股让天地都为之震颤的气息轰然爆发。
\"就凭我是中峰血子!\"
八个字裹挟着滔天血气,如同上古凶兽的咆哮。张小纯周身的灵气疯狂扭曲,在身后凝聚出百米高的血魔虚影。那虚影的面容与夜葬一模一样,张开的巨口喷出滚滚黑雾,所过之处,血溪宗修士的攻击纷纷湮灭。
宋缺的骨刃停在离张小纯咽喉三寸处,他望着那张熟悉的面具,瞳孔里映出的却是夜葬冰冷的眼神。三大血子的攻势戛然而止,他们惊恐地发现,体内的血咒之力正在疯狂沸腾 —— 那是只有中峰血子才能调动的血脉压制。
宋君婉的长剑 \"当啷\" 落地。她看着面具下露出的那截下巴,想起夜葬消失前最后的那个眼神,喉咙里发出一声呜咽。远处的神算子疯狂演算卦象,却只看到满盘皆黑的死局。
血溪宗的攻势在这一刻彻底停滞。血云里的宋家老祖猛地站起,骨杖重重砸在血池上:\"这不可能!夜葬明明......\" 他的话语被灵溪宗方向此起彼伏的惊呼声淹没。李青候望着那熟悉又陌生的血魔虚影,突然想起张小纯身上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想起他对血溪宗异乎寻常的了解,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
整个战场陷入诡异的寂静,唯有血雾与雷霆在无声地碰撞。张小纯站在两宗势力的正中央,面具下的眼神冰冷如刀。他知道,这个秘密的暴露可能让他万劫不复,但此刻,他更不愿看到曾经的同门与挚友,在血色中化作一具具冰冷的尸体。
\"都给我退下!\" 血魔虚影挥动巨臂,血溪宗前排的修士竟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那是中峰血子与生俱来的威压,是刻在血溪宗每一个弟子骨子里的恐惧。而在灵溪宗阵中,张大胖擦了擦眼睛,喃喃道:\"小纯他...... 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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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溪宗和灵溪宗之间有什么恩怨?
张小纯最终能化解这场危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