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寓地下车库,凌寒拿起西装外套正要给她披上,丁浅却按住他的手:\"你穿着,然后抱我上去~\"她眨着眼睛,笑得狡黠。
凌寒失笑,揉了揉她的发顶:\"好。\"
他利落地套上外套下车,绕到副驾驶旁,弯腰将人稳稳抱起。
长腿一勾,车门应声关上。丁浅在他怀里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满足地叹了口气。
夜间的停车场很静,只有他的皮鞋敲在地面上的声响。
凌寒低头看着怀里像猫儿般蜷缩的人儿,忍不住调侃:\"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粘人了?\"
丁浅勾着他脖子的手紧了紧,披肩滑落也浑然不觉。
她仰起脸,眼中映着停车场昏黄的灯光:\"没办法呀~\"尾音拖得绵长,\"这么优秀的男朋友,当然要看紧点才行。\"
凌寒宠溺地笑了笑,没再说话。
进了电梯,他将她往上托了托,让她靠得更舒服些。
丁浅趁机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凌寒微微一怔,随即嘴角上扬,低头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到了家门口,凌寒单手抱着她,利落地开了门。
开灯后,他径直走到沙发前,小心翼翼地将她放下。
就在他刚要直起身的刹那,丁浅突然攥住他的领带往下一拽。
凌寒猝不及防,整个人跌向她,双手撑在她身侧的沙发靠背上才稳住身形,鼻尖几乎相触。
\"凌寒...\"丁浅仰着脸,眼底漾着盈盈水光,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我好想你。\"
凌寒呼吸一滞,再也克制不住地低头吻住她的唇。
这个吻来势汹汹,带着压抑许久的渴望,却又在触及的瞬间化作万千温柔。
丁浅轻颤着闭上眼,手指穿过他后颈的发丝,将他拉得更近。
交缠的呼吸渐渐灼热,直到氧气耗尽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凌寒抵着她的额头,喉结滚动:\"我也想你。\"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以后...\"他轻轻啄了下她红肿的唇,\"每一天都会陪着你。\"
凌寒起身说道:\"我去放洗澡水,累了一天了,早点洗洗休息。\"
\"嗯。\"丁浅点点头,坐在沙发上弯腰脱下高跟鞋,白皙的脚踝处已经磨出了淡淡的红痕。
她赤着脚走回卧室,取下耳环、项链,将礼服挂好,换上一件宽松的棉质家居服。
当她拿起那上次宴会的那顶钻石小皇冠时,指尖不自觉地摩挲着上面精致的纹路,眼神渐渐飘远。
\"在想什么这么出神?\"凌寒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身后,双手环住她的腰,下巴轻轻搁在她肩头。
丁浅往后靠进他怀里,晃了晃手中的小皇冠,半开玩笑地说:\"我在想,我居然真的傍上大款了。\"
凌寒低笑,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畔:\"这不是你一开始就知道的事吗?\"
她将皇冠仔细放回首饰盒,合上抽屉,转身环住他的腰,仰起脸认真道:\"不管你是谁,在我这里...\"她收紧手臂,\"只要你不推开我,我就绝对不会放手。\"
凌寒心头一热,低头吻了吻她发顶:\"那你要做好抱一辈子的准备了。\"
凌寒双手掐着她的腰,稍一用力就把人腾空抱了起来。
丁浅熟练地环住他的脖子,双腿缠上他的腰身。
他用手臂稳稳托住她,大步往浴室走去,还不忘威胁道:\"记住你说的话。要是敢提前跑...\"他故意顿了顿,\"腿给你打断。\"
\"好啊~\"她笑嘻嘻地松开腿,在他臂弯里晃荡,\"腿断了正好,一辈子赖着你。\"
凌寒无奈地摇头,走到浴室门口把人放下:\"自己滚进去。\"
\"好嘞~\"她转身作势要走,又突然回头,眨着眼睛邀请道:\"一起啊~~\"
他危险地眯起眼睛,已经开始解西装扣子:\"你确定?\"
话音未落,浴室门\"砰\"地一声在他面前重重关上。
凌寒对着浴室门勾起嘴角:\"浅浅,事不过三。\"
他慢条斯理地敲了敲门,\"下次可不会这么容易放过你了。\"
里面传来\"咚\"的一记踹门声,伴着恼羞成怒的喊声:\"滚!\"
凌寒低笑着走开,心想这个只会点火不敢负责的小怂包,早晚要让她知道撩完就跑的代价。
浴室里传来哗哗水声,他松了松领带,走到落地窗前,指尖在手机屏幕上轻点几下,拨通了陈特助的电话。
\"凌总......\"电话那头传来陈特助略带困意的声音。
\"鸿祺,抱歉这么晚打扰你。\"凌寒的声音里带着少有的歉意。
陈特助瞬间清醒,手机差点滑落——自家向来雷厉风行的总裁居然在道歉?他连忙正色道:\"没事没事,您说。\"
凌寒捏了捏眉心,目光不自觉地望向浴室方向:\"记者那边我还是不放心。浅浅还在读书,她的信息绝对不能泄露。\"
\"我明白。\"陈特助迅速进入工作状态,\"虽然今天您已经亲自和财经记者们打过招呼,还承诺提供独家财经新闻,但我会再逐一确认。\"
\"嗯。\"凌寒的手指无意识地在玻璃上轻敲,\"让集团公关部也随时待命。\"
\"您放心。\"陈特助郑重承诺,心里清楚这件事的分量——丁小姐一向能让向来冷静自持的凌总挂心,她的分量无需多言。
挂断电话后,陈特助立刻翻开通讯录开始连夜联系。
虽然记者们对这条爆炸性新闻蠢蠢欲动,但正如陈特助所言:作为财经记者,得罪凌氏意味着失去最重要的消息来源。
权衡利弊后,各家媒体都做出了明智的选择。
窗边,凌寒望着窗外已经下起了雪,玻璃上倒映出他微蹙的眉头。
直到浴室传来丁浅哼跑调的歌谣,他的神色才渐渐柔和下来。
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他会为她筑起最坚固的防线。
凌寒站在落地窗前沉思,忽然,一双还带着水汽的手臂从背后环住他的腰。
\"想什么呢?\"丁浅吹到半干的发梢蹭在他背上。
他转过身,看着她被热气蒸得微红的脸颊,决定坦诚相告:\"在想记者那边有没有安排妥当,不能让你...\"
\"我才不怕呢,\"她打断他,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就怕给你惹麻烦。\"
凌寒握住她作乱的手:\"傻瓜,你还在读书,这些无谓的困扰...\"
\"哎呀,\"她拽着他的手往浴室走,\"这算什么困扰?我男人这么优秀,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呢!\"
他任由她拖着走,半真半假地问:\"那干脆公开?\"随即又摇头自问自答:\"不行,还是得藏起来。\"
\"好好好,\"她踮脚亲了他一下,\"公开也好藏起来也罢,都听你的。\"
说着把人推进浴室,\"现在,少爷该去洗澡啦!\"
浴室门关上的瞬间,凌寒嘴角不自觉上扬。
这个看似任性实则处处为他着想的姑娘,总能让他冷硬的心软成一汪春水。
凌寒吹干头发走出浴室时,发现丁浅已经在沙发上蜷缩成一团睡着了。
明亮的白炽灯映着她疲惫却安宁的睡颜,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
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把她打横抱起。
怀里的人无意识地往他胸口蹭了蹭,发出小猫般的哼唧声。
凌寒低头用鼻尖轻碰她的额头,抱着她走进卧室。
床铺发出细微的响动,他刚把人放下,丁浅就自动滚进他怀里,手脚并用地缠上来,像只找到温暖窝的小动物。
\"今天就先放过你。\"他轻刮她的鼻尖,声音里满是宠溺。
丁浅在睡梦中含糊地应着,软软的手掌贴在他心口处:\"嗯...少爷最好了...爱你...\"
凌寒心头一软,将人又搂紧了些,在她发间落下一个轻吻。
窗外雪花渐密,怀中人的呼吸声渐渐均匀,他也跟着沉入黑甜的梦乡。
交缠的十指在夜色中始终没有松开,仿佛这样就能把所有的温暖都锁在彼此掌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