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色轻友,我算是看透你了。”说罢梁建设就往外走去。
一通打闹,让梁建设轻松下来。
回到家,院子里安安静静,他蹑手蹑脚的推开门,想要偷溜进房间,正好被听到动静出来查看的梁爷爷逮了个正着。
“站住!你上午跑哪去了?是不是偷听到我和你奶奶说话了?”
梁建设深吸一口气,转过身,直视梁爷爷的眼睛,认真说道:“是!我醒来的时候刚好听到了你和奶奶的谈话。爷爷,再给我点时间,我保证三年内一定结婚,让你们抱上曾孙。”
梁爷爷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变得严肃起来:“这次是认真的?保证不骗人?”
被敷衍太多次,梁爷爷已经不知道他的话还有几分可信度,不过这次他罕见的没有从他的眼睛里看到敷衍和吊儿郎当。
梁建设点了点头,语气坚定:“爷爷,我是认真的。我知道你们为我操了很多心,为我着急,但我希望我的另一半是一个我喜欢的,同时她也喜欢我的人,而不是为了结婚而结婚。”
看着孙子,梁爷爷眼神逐渐柔和了下来:“狗剩,我们并不是非要你马上结婚不可,只是我和你奶奶老了,如果哪天我们不在了,就只剩下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的。”
梁建设用力的点点头:“以前我总是以自我为中心,没有考虑到你们的感受。现在我想明白了,以后我会认真对待这件事的。”
“你想明白了就行,明天我和你奶奶会去和媒婆说清楚,暂时不给你拉线相看了。”
“好的,谢谢爷爷,那奶奶那?”
“你奶奶那我会和她说。”
第二天祝婶子上门询问情况,梁奶奶当场就表示两人不合适,并且委婉的拒绝了再次帮梁建设介绍对象的意思。
*****
萧野给苏念倒了一杯温水,在她旁边坐下,让她靠在自己身上,缓缓开口道:
“狗剩不想找对象结婚,这事儿啊,还得从他五年前交过的一个对象说起。
那女的当时在县城毛巾厂当临时工,比狗剩大三岁,听说人长得还算不错,说话也甜,一下子就让狗剩着了迷。
自从俩人处上对象后,狗剩整颗心都扑在了她身上,每个月都大包小包地提去县城,生怕人家姑娘不满意。
他当时和我说的时候,我就不太看好。
人家一个城里姑娘,还有工作,虽说不是正式工,但也但也算是有份稳定收入。而狗剩呢,就是个普通农民,家里条件一般,虽然人老实本分,但总觉得两个人背景差距有点大。
而且两人又不在一起,一个月才见一次面,太容易被人钻空子了。
可架不住狗剩乐意呀,就这么过了小半年,狗剩觉得感情差不多了,提出想要和她定下来,结果那女的总是以各种理由推脱。一会儿说工作忙,一会儿又说家里有事,总之就是不松口。
后来又过了几个月,那女的不知怎么回事,突然松口同意和狗剩结婚,条件是必须要有三转一响和500块钱的彩礼。
狗剩一听,心里乐开了花,可转念一想,自己就是一个泥腿子,10块钱都拿不出来,怎么可能拿得出这些钱和东西呢?
万般无奈之下,他来找我商量。
我当时手里也只有几十块钱,连一块手表都凑不齐,更不要说三转一响了。
于是我们两人壮着胆子上山打猎和收山货,然后合伙把猎物运到镇上和县城去换取钱票。
刚开始我们只能小打小闹,运气不错,虽然有几次差点被抓,不过还是被我们逃脱了;后来做的多了,懂得也更多了,市场也渐渐打开,我俩越做越顺。
用了大半年的时间好不容易终于凑齐了钱票。
拿到钱票的当天,狗剩便迫不及待地去找那女的,结果你猜怎么着?
刚好碰上那女的和他们厂里的车间主任睡在了一起。
平时在狗剩面前装得人模狗样,连个手都不乐意让狗剩牵,结果和一个老头子睡了,还是他亲眼所见。
对他的打击该有多大啊!
狗剩气得不行,从那以后就再也没去见过那女的,也不肯再找对象,一心只想搞钱。”
“那后来狗剩就没有报复那女的?”苏念问道。
“没有,那个怂货,回来之后就拉上我去了山里喝酒,大哭一场,对那破鞋啥都没做。要是老子,非要送那对狗男女去农场改造不可。”萧野猛地拍了下自己的大腿,气愤的大声说道。
“你轻点,狗剩可能觉得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去折腾也没什么意思。”苏念看着都觉得疼,忍不住提醒,随后继续追问道:“那女的现在还在毛巾厂吗?叫什么名字?”
“还是我媳妇儿心疼我,”萧野贱兮兮的笑道,“不知道还在不在毛巾厂,名字好像叫什么美珍吧,记不清了。”
“那他当时用情还蛮深的,不然也不会事情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还没放下。”苏念感慨道:“就是不知道那什么美珍,知道自己伤害了一个对她这么上心的男人,心里有没有一点愧疚。”
萧野摇头,语气里满是不屑和鄙视:
“谁知道呢?
一个破鞋能有什么心,我估计她当时也没有真想和狗剩结婚,所谓的三转一响和500块钱,可能只是个借口。
她的目的或许根本就不是为了找个老实人过日子,而是想利用狗剩的感情捞点好处。”
“全心全意的付出,换来的是背叛。就是害苦了狗剩,心结难解呀。”
“看他今天的态度,多半已经想通了。只要他不是一味的逃避,就总有走出来的一天。算了,不讲他了,一个怂蛋和一只破鞋,有什么好讲的,没意思。
还是我媳妇儿最好了,”想了想,萧野用力搂着苏念的肩膀,恶狠狠的威胁道:
“媳妇儿,我和狗剩可不一样,要是你哪天背叛了我,就算是赔上我这条命也要弄死你和那个奸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