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殿下呦,事儿还没完呢,陛下和魏大人还在殿里等着您呢,您快随奴才回去吧!”
“我都到门口了,折返回去也太麻烦了,这样,你让他们自己商量去,结果叫人通知我一声就成!”
“您若是累了,奴才喊人,给您备个软轿!”卫风急头白脸地说道,“实在不行,奴才背您过去啊!”
“就你?得了吧,人家再说我虐待老人!”
不是赵昭阳看不起他,就他这小身板,好吧,就是看不起他!
“谁敢质疑?奴才乐意,能背殿下,是奴才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卫风骤然提高音量。
“得了得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自己腿儿过去!”
赵昭阳满脸无奈,就为了这份热忱,再苦再累,他也认了!
“殿下~”卫风瞬间热泪盈眶。
赵昭阳慢悠悠地走在前面,卫风心急如焚地跟在后头,他想催又不敢催,把自己的一张老脸,憋的通红!
“卫总管,您没事儿吧?”他旁边的杨澜关心地问道。
“无事无事,方才走的太急了,缓一缓就好!”卫风道。
“太急?要不要再走慢一点?”杨澜贴心地建议。
“不用不用!”卫风连连摆手,还慢,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您别怕,我来与主子说!”杨澜大义凛然地保证。
“真不用大惊小怪,奴才身体硬朗,这会儿已经缓过来了!”
见赵昭阳回头,卫风连忙大声说道。
好不容易回到殿中,皇帝斜眼,瞥了一眼赵昭阳,“还知道回来啊?”
“那您都找人请了,我不回来,岂不是很不给面子!”赵昭阳觉得莫名其妙。
“知道的,你是去如厕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掉茅厕里去了呢!”皇帝阴阳怪气道。
“那能怪我吗?本来就这么一点儿小事,找人通知我一声,不就得了吗?非要把人喊来,这一来一回,不知道要浪费多少时间!”
赵昭阳说完,还不忘再补一刀,“如此不知变通,做事怎么还会有效率?”
“你瞧瞧这小子,朕说一句,他恨不得顶十句,实在可恨的紧!”皇帝对着魏思佑抱怨。
“世子心中爱重您,这才敢,在您面前如此坦率!”
魏思佑嘴上这么说,实则心中又是另一番景象,这昭阳世子,在皇上面前,都敢如此肆无忌惮,到了他那里,岂不是要做山大王?
“他确实坦诚率真,就是那张臭嘴,着实不会说话!”
皇帝乐呵呵地说道。
“朕就把这臭小子,交给魏卿你了!”
“臣遵旨!”
魏思佑心戚戚,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啊!
赵昭阳直愣愣地站在那里,你说任你说,我自岿然不动。
见两人话毕,他心中十分无语,废话连篇,到底还有没有正经事了?
“昭阳,如今时间还早,你随魏卿一同去看看吧!”皇帝又道。
赵昭阳微笑,终于可以撤了!
两人一路无言,直到到了宫门口。
“今日天色也不早了,让杨澜跟着你认认门儿,我明日再去赴任!”
赵昭阳恹恹地看向魏思佑。
“魏大人,应该没有意见吧?”
魏思佑怎么敢有意见,直接笑脸迎人,“如此甚好!下官这就告辞,不打扰世子殿下了!”
赵昭阳满意点头,这是个有眼力见儿的,怨不得人家能做大官!
“研究院?你确定那地方叫研究院?”
赵昭阳听了杨澜的陈述,心中惊诧不已,不明白,既然研究院都出来了,又历经了这么久,应当早就成了体系。
到了如今,就是没有多少进步,却也不可能,连枪支弹药,都造不出来了吧?
而研究院那边,魏思佑绞尽脑汁,不知该如何安排赵昭阳的去处。
“老师换个人吧,我自来不会交际,若是惹了昭阳世子不高兴,想来也是给您添麻烦!”
谢延初皱眉,看向魏思佑的眼睛里,满是拒绝!
“就这么定了,你只需跟在世子身边即可!”魏思佑一锤定音。
“秦二哥肯定识得他?让他作陪不是更好?”谢延初是真的急了!
“秦二掌管神锋卫,哪里有时间,陪一个小儿无所事事?”
谢延初越发不忿,他不能无所事事,自己就可以了?
“那李戚呢?”
“你休要讨价还价,明日,昭阳世子就要来了,你今日也不用做事了,好好准备准备!”魏思佑厉声道。
“是!”魏思佑都发话了,哪怕谢延初满肚子委屈无处发泄,也只能不情不愿地躬身应答。
“去吧!”
魏思佑心烦意乱地摆了摆手。
真是没一个叫他省心的!
翌日清晨
谢延初左等右等,就是没有等到赵昭阳,眼看着到了巳时,载着赵昭阳的马车,这才悠悠出现在他的眼前。
赵昭阳下车,瞥了他一眼,恹恹地道:“带路吧!”
这是把自己当小厮了?
谢延初下意识地捏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道:“您这边请!”
将人带进一间房子,“世子若是有什么不满,尽可喊我,我就在外间候着!”
说完,转身就走。
赵昭阳打量了一圈儿,直接瘫坐在椅子上,开启贤者模式!
杨澜心中不忿,就这样把他家世子,丢在这里了?
他们来,是来赴任的!
没有职务也就算了,明知他家世子要来,竟然,无一人前来拜见,实在没有规矩!
他猛的就要往外走,声音之大,惊醒了椅子上假寐的赵昭阳,“你干什么去?”
“我去找魏大人好好问问,这就是他们研究院的规矩?他们如此怠慢您,我咽不下这口气!”
“滚回来坐下!”
这不是要给自己找事是什么?
“你蠢啊,没事找事,非要让我忙的脚不沾地,累个半死,你就高兴了!”
赵昭阳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东西!”
“我错了!”杨澜不懂这些弯弯绕绕,却知道,听他主子的,准没错!
赵昭阳悠闲地闭上了眼睛,反正他已经按老皇帝的话做了,现在不是自己不做事,是有人不让自己做。
交不出成果来,那就怪不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