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状?”
威胁我?
赵昭阳冷笑出声,“去啊,你要是不去,我就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你是什么身份,竟然敢直呼世子大名,该打!”杨澜对着金谓的肚子就是一脚。
“狗奴才,你给我等着!”赵昭阳他是得罪不起,但是一个侍卫,他还是不惧的!
“世子,我可以打吗?”杨澜委屈巴巴地看向赵昭阳。
“问我作甚,直接打啊!”赵昭阳漫不经心地说道。
“杨澜,给本公子往死里揍他!”赵昭璋应援道。
杨澜是他喊来的,竟然当着他的面羞辱杨澜,这不是不给他赵昭璋面子!
“你们,你们简直是目无王法!”金谓被打的涕泗横流,连声哀嚎。
王法?这句话从他口中说出来,格外好笑!
“住手!”金卫风匆匆而来,“不知犬子如何得罪两位了?”
竟然在自家门口打人,是不是太小看他金家了?
“是——”书意不想将事情闹大,故咬牙站了出来。
“我看到他,眼睛就灼痛,听到他的声音,耳朵就开始耳鸣,现在凑的太近,闻到他身上的气味,更是胃里犯呕!”
赵昭阳出声打断书意,难受地扶住自己的额头。
“金大人,你说该怎么办?”
“对,子不教,父之过,我昭阳弟因为你家儿子,浑身不舒服,你若是不给我们一个交代,我就去皇祖父面前告状,说你京兆尹意图谋害皇子皇孙!”
赵昭璋跟着附和。
“一派胡言,我根本就没有得罪过赵……”昭阳!
“闭嘴!”金卫风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金谓,随后道:“璋公子此言,是否太过严重了?”
“严重吗?”赵昭璋疑惑地看向赵昭阳。
赵昭阳摇头,“不严重啊!”
“对嘛!”一点都不严重,赵昭璋理所应当地对金卫风道:“金大人,你自己儿子什么德行,你这个做爹的难道不知道?”
“那不知道,小儿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要几位堵在我家门口,将他打成这副模样?”金卫风黑脸道。
“本世子不是说了吗?他惹我不痛快了!”赵昭阳揉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满眼皆是不耐烦,“我拿他泄泄气,你没意见吧?”
“世子这是要与我金家交恶?”金卫风攥紧拳头,“宁王可知道世子今天之所为?”
“交恶?你配吗?”赵昭阳阴郁地看向金卫风,别来招惹我,我急了,连你一起揍!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赵昭阳轻步上前,一脚踩在金谓的肚子上,耳边伴着一声惨叫,轻巧地从他身上踏过,走到了金卫风身前,歪着头,挑衅地看着他。
“有本事,杀了我啊!”
“你,你,你简直是欺人太甚!”金卫风怒发冲冠。
“金大人若只会说这几句,那就莫要浪费我的时间了!”
赵昭阳的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转头对赵昭璋姜舒窈等人道:“还愣着干嘛?打道回府!”
“来喽!”
赵昭璋得意地冲着金卫风,竖起小拇指,然后,脚步轻快地追上赵昭阳的步伐。
“金大人,你若是找昭阳世子的麻烦,那就是找我姜家的不痛快,你还是好好掂量掂量吧!”
姜舒窈走了几步,又想起什么,“对了,日后你若是再把金谓放出来害人,我姜家第一个饶不了他!”
丢人!
他金家的脸面,被人踩在地上摩擦!
金卫风气的浑身颤抖,然后一脚踹在金谓身上,“混账东西,还躺在地上作甚?爬起来滚进府里去!”
说完,率先大步进了府门。
“父亲!”金谓忍着身上的剧痛,跟上金卫风的步伐。
一路走到大厅,金卫风往主位上一坐,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说,你是如何招惹了这些疯子?”
“我没有!我今日就出去喝了点小酒儿,我哪里知道怎么得罪了他们?”
金谓身子一颤,哆哆嗦嗦的解释。
“你最好给我老实交代,若叫我查出来——”
“真的,我真没说谎,他们是京师学堂的,我是国子监的,我们平日里根本就没有交集。”
“今日,我就是逃课出来,到歌舞坊喝了个小酒,结果到门口就被他们截了下来,不分青红皂白就揍我!”
金谓委屈,他也是一头雾水,被人在自家门口打了,若是传出去,他日后可怎么做人啊?
“好,既然如此,我定要好好参他一本!”金卫风道。
“多谢父亲,我就知道父亲最疼我了!”
金谓小意讨好道。
“日后,若是再叫我发现你逃课,去那种鬼地方鬼混,我打断你的腿!”
金卫风完全不吃这一套,甚至觉得他这副尊容,有些不忍直视,手亦有些痒痒,想给他几下!
“舒窈,仇也给你报了,现在心里可痛快了?”赵昭璋殷切地凑到姜舒窈身边。
“痛快是痛快了,只是你又没有出力,摆出这副得意洋洋的模样作甚?”姜舒窈不解。
“我?我怎么可能没有出力?”赵昭璋伤心了。
“对!”姜舒窈想了想,点头道:“路是你带的!”
“那赵昭阳和杨澜,还是我喊来帮忙的呢!”赵昭璋不服气地说道,“方才,我也是动嘴帮你了的!”
“世子,其实你没必要,为了奴婢去得罪金大人!”书意趁着无人,咬牙凑到赵昭阳身边。
“你算个什么东西?”自作多情!
赵昭阳甚至连个视线都没给她,不耐烦地转头,“你俩闹够了没有?”
说完,独自上了马车。
“我家世子最喜欢口是心非,你莫要见怪!”杨澜见书意低垂着脑袋,好似快要哭了,小声安慰了一句。
“我知道的!”书意低头喃喃道。
“先生!”
“祖父!”
“老师!”
三人排排站,局促地看向主位上的姜辞明。
“您别怪他们,今日……他们是为我报仇去了!”姜舒窈连忙将事情交代了出来,顺便义愤填膺地腌臜了一下金谓,“书意是我的人,金谓这般做,岂不是打了咱们姜家的脸面!”
“糊涂!”姜辞明听了事情的经过,脸色反而更不好看了,他不善地盯着赵昭阳,“跟着为师学了这么久,你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