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天鼎内的混沌空间,气氛凝重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南道主那双清冷的眸子死死锁定在宁凡身上,其中翻涌的怒火与杀意几乎要化为实质,若是目光能够杀人,宁凡此刻恐怕早已被千刀万剐。
然而出乎宁凡意料的是,南道主虽然气势汹汹,言辞狠厉,却并未在第一时间不顾一切地动手扑杀过来。
她只是站在原地,周身灵力隐而不发,如同一头蓄势待发却又顾忌重重的雌豹。
宁凡略一思忖,便明白了其中缘由。
南道主并非无脑莽撞之辈,她亲身经历过方才外界的大战,深知自己手段之诡谲难测,绝非寻常的小辈。
更何况。
此刻身处这诡异莫测的鼎内空间,对此地的玄奥更是全然不知,贸然动手,非但讨不到任何好处,反而可能陷入更加被动不利的境地。
这份审时度势的冷静,反而更显其道主心性。
心中了然,宁凡便也暂时按下立刻动手的念头,反而好整以暇地,上上下下仔细打量起眼前的南道主来。
不得不说,抛开那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的冰冷杀机和浓烈敌意不谈,这南道主还真是一尊不可多得的美人。
她身姿高挑丰腴,曲线曼妙动人,虽因之前的战斗与此时的处境显得有些许狼狈,发丝微乱,衣袍沾染尘灰,但那份经由岁月与强大修为蕴养出的雍容气度与成熟风韵,却愈发凸显出来。
肌肤如雪,黛眉如画,琼鼻挺翘,唇形饱满而色泽诱人。
尤其那双此刻含煞的眸子,清澈如同寒潭秋水,更添几分凛然不可侵犯的魅力。
这恐怕是宁凡迄今为止遇到,实力最为强横的一位美人了。
当然。
那位神秘莫测的琼明神女需要排除在外——
用琼明神女自己的话来说,并非宁凡遇到了她,而是她‘遇到’了宁凡,两者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上。
只不过。
眼前的南道主,周身可谓是充满了冰冷刺骨的杀机,毫不掩饰的敌意,以及那源自骨子里的高傲与愤怒,恨不得立刻将宁凡碎尸万段,生吞活剥。
但奇妙的是,正是这股强烈到极致的敌意与抗拒,这种身处绝境却依旧桀骜不屈的姿态,反而给眼前这位成熟美艳的道主,平添了几分令人心痒难耐的独特韵味,一种极具征服欲的诱惑。
宁凡的思绪不由得有些飘忽。
隐约记得,当年还在凡俗界时,偶然间翻阅过的某些描绘男女之事的春宫画本中,似乎就有一类画本专门描述类似眼前的情形。
咳咳……
宁凡看得不多啊,真的不多!
记忆有些模糊了,那类画本似乎叫什么‘战败’类型。
大抵是描绘一些身份高贵的仙子,清冷的剑仙,或是仁心的医师大能等等,因为某种原因,最终落在了敌人或者仇家手中,之后发生的种种……
咳咳咳……宁凡确实看得不多,后面的具体剧情和发展,他实在是记不太清了。
只是有个模糊的印象。
强行将脑海中那些不合时宜的旖旎念头压下,宁凡眼神一凝,他有一件事须得尝试。
“凝!”
随着他心念引动,催发起《天璇心经》功法,下一刻,一方仅有尺许见方,通体呈现出混沌灰蒙之色,表面却流淌着冰冷星辉与太上道韵的古老大印。
凭空在他面前凝聚成形——正是那玄奥无比的《无始印》,地印!
然而宁凡凝聚出这方地印,却并非是用来攻杀严阵以待的南道主。
只见他手捏印诀,操控着地印,猛地轰击向鼎内混沌空间一侧有三个缺口的鼎壁。
“嗡——!”
伴随着一阵嗡鸣声,地印严丝合缝地嵌入到了中间的那个缺口之中,仿佛它本就是这焚天鼎缺失的一部分!
“嗡——!!!”
原本只是缓缓流淌的暗红色能量雾气,瞬间如同被注入了灵魂般活跃起来,奔腾咆哮!
一股更加古老,更加浩瀚,也更加如臂使指的磅礴力量,充斥了整个鼎内空间。
宁凡闭目微微感应,脸上顿时浮现出惊喜之色。
他清晰地察觉到,自己对焚天鼎内这股浩瀚火流之力的掌控,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精准程度。
之前人印投入鼎壁对应缺口时,鼎便能召唤出九条威力惊人的火龙对敌。
而此刻,将更为强大的地印投入对应的中间缺口,整个焚天鼎内的火流之力,仿佛真正成了他身体延伸出去的手臂,可以随其心意,千变万化,精细操控。
他心念微动,试验般地一挥手。
下一刻。
数道纤细如发丝,却凝练无比,闪烁着暗红光泽的火线,如同拥有生命的灵蛇般,自混沌雾气中悄无声息地激射而出,速度快如闪电,从不同的角度,向着警惕万分的南道主缠绕而去。
南道主一直在全神戒备,见状瞳孔一缩,虽不知这火线具体威力,但源自强者本能的感觉告诉她绝不可轻易触碰。她口中发出一声惊怒的冷斥。
“庶子!你想干什么?!”
话音未落,她身形已然急速闪动,试图避开这些诡异的火线,然而那几条火线却如同附骨之疽,轨迹刁钻,紧追不舍。
南道主被迫得在有限的鼎内空间中左冲右突,狼狈地闪转腾挪,衣裙飘飞,姿态虽依旧带着几分美感,却难掩其窘迫。
最终。
她被几条火线巧妙地逼至了一处鼎壁形成的角落。
“咻!咻!咻!”
“……”
火线并未直接攻击她,而是如同拥有灵性的藤蔓般,精准地缠绕在她手腕、脚踝附近的虚空,构成了一个极其精巧的束缚囚笼,限制着她大幅度的移动。
只要她的手脚动作稍大,试图强行突破,便会立刻触碰到那散发着灼热与危险气息的火线。
南道主僵立在角落,感受着近在咫尺的火线传来的恐怖能量波动,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用那双喷火的美眸死死瞪着宁凡,胸前的丰盈因气愤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而微微起伏。
宁凡看着被火线巧妙限制在角落,如同落入蛛网的美丽飞蛾般的南道主,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才缓缓迈步,走近了过去。
随着宁凡的靠近,南道主的目光愈加冰冷,其中甚至带上了一丝决绝。
她缓缓扬起修长的脖颈,露出一截白皙的肌肤,摆出一副慷慨就义,不容亵渎的姿态,声音如同万载寒冰,带着凛然的傲气。
“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但别想羞辱本座。”
“咕,杀了我!”
“……”
宁凡看着她这副宁死不屈的模样,嘴角却勾起一抹带着些许邪恶的笑容,故意用轻佻的语气说道。
“嘿嘿,不想被羞辱,那也简单,乖乖配合小子。”
“不可能!”
南道主回答得斩钉截铁,没有丝毫转圜余地,眼神中的桀骜与蔑视丝毫不减。
“本座纵是身死道消,也绝不受你这等小辈胁迫!”
“哦?是吗?”
宁凡眉毛一挑,似乎早就料到她会如此回答。他抬起右手,作势欲打,口中威胁道。
“哼,既然不配合,那我可保不准会做出什么事来,道主阁下细皮嫩肉的,怕是经不起折腾。”
他这一巴掌,看似随意,轨迹却是奔着南道主那因愤怒而剧烈起伏的高耸丰盈袭去的。
在宁凡的预想中,这只是虚张声势的吓唬之举,旨在攻破南道主的心理防线,让她意识到自己此刻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处境。
他料定,以这位道主的高傲和对自己清白的重视,必然会下意识地躲闪。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完全出乎了两人的预料。
南道主眼见宁凡手掌袭来,眼神中的桀骜之色更浓,甚至还带着一丝不屑的冷笑。
她根本不相信,宁凡真敢如此肆无忌惮地,用这种轻薄的方式羞辱一位道主。
在她看来,这纯粹是拙劣的恐吓,她若表现出丝毫退缩,反而落了下乘。
南道主笃定宁凡会在最后关头收手。
一个觉得对方绝对不敢真打,笃定是虚招恐吓;一个觉得对方必然会因羞愤而躲闪,自己只是吓唬。
于是乎,在双方这微妙而错误的心理判断下——
“啪——”
一声清脆而带着些许柔软弹性的轻响,在这寂静的鼎内空间中,显得格外清晰刺耳。
宁凡的手掌,结结实实、没有丝毫偏差地,按在了那预定的目标之上。
那惊人的饱满与弹性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着手处更是传来一阵沉甸甸,颤悠悠的微妙触感,仿佛拍在了熟透的硕果之上。
时间。
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宁凡整个人都愣住了,手掌甚至忘了收回,还保持着那个姿势,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掌心传来的那份过于真实的、丰腴柔软的触感,以及那随之而来的微微颤动。
南道主更是如同被一道九天雷霆劈中,娇躯猛地一僵,那双美眸瞬间瞪得溜圆,充满了极致的震惊以及不敢置信。
她那张雍容美艳的脸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爬满了羞愤的血色,一直蔓延到耳根脖颈。
半晌。
宁凡才仿佛从那种奇异的触感中回过神来,心中不受控制地、突兀地浮现起两个清晰无比的字眼——
好润!
这……这触感……未免也太……
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