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晨曦初破,李小龙便早早起身。路过厨房时,见洛小燕正在灶前忙碌,准备早饭。他神色如常,上前热情招呼:“嫂子早!”
洛小燕抬眸,目光在他身上稍作停留,问道:“昨天一回来就不见你人影,跑哪儿去了?”
李小龙一脸轻松,赶忙开口解释道:“昨天啊,我从县城回来的时候,顺路买了些凉粉。我寻思着晓燕姐平日里对咱们照顾有加,便打算给她送过去尝尝鲜。送完凉粉后呢,我又顺道去了趟咱家位于半山腰的果园,想着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打理的地方。结果这一忙活,不知不觉时间就过去了,所以回来得有点晚啦。”
洛小燕轻轻点了点头,不禁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唉,咱家那半山腰的果园啊,情况一直不太乐观。那里地势高,水源又不足,一年到头基本上都浇不上几次水,只能完全依靠老天爷下雨来滋润果树。照这样下去,想要获得好的收成,可真是太难喽!”
李小龙听了这话,心里不由得暗暗思忖起来。其实关于这个果园,他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秘密,但现在还不是时候把这些事情说出来。毕竟这段时间以来,尤其是过个年的工夫,家里发生了太多让人意想不到的变化,如果一下子全都讲出来,恐怕很难跟嫂子解释清楚。所以他决定暂时先将这个秘密藏在心底,等待一个恰当的时机,再慢慢地向嫂子全盘托出。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饭桌上,李小龙风卷残云般地匆匆吃完了早饭,然后随意地抬起衣袖一抹嘴角,对正在收拾碗筷的嫂子说道:“嫂子,我先去一趟果园,摘些果子下来,今天下午打算到集市上去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到销路把这些果子给卖出去。”
洛小燕听到这话,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她心里清楚,虽然半山腰那里有那么几棵果树,每年都会结果子,但那些果子也就是自家人吃吃还行,如果真拿到集市上去卖,估计很难有人会感兴趣。不过,看着李小龙一脸期待和兴奋的模样,她实在不忍心泼冷水打击他的积极性,于是微微一笑,温柔地回应道:“行啊,咱们家小龙这么能干,肯定没问题的!这可是第一次上县城去卖水果呢,要是能顺利卖掉当然最好啦,可万一没人要的话,也千万别太勉强自己哦,记得早点回家来。”
李小龙重重地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到院子里,熟练地发动起那辆略显破旧的农用车。伴随着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车子缓缓驶出了家门,沿着蜿蜒曲折的山路向着山腰处的果园开去。
对于自家果园的那些果子,李小龙可是有着满满的信心呐!就在前些日子的时候,他就已经忍不住先尝了几个。虽说那时候果子还稍微带着那么一点儿青涩,但只要轻轻咬上一口,那美妙绝伦的口感瞬间就能让人陶醉其中。
而且啊,他家果园里的这些果树可都是经过灵液精心浇灌长大的呢!结出来的果实不光是个头长得硕大无比,那味道更是鲜美至极,令人回味无穷。更神奇的是,这果子好像还有着强身健体的奇妙功效呢。自从李小龙自己亲自品尝过后,就感觉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无穷无尽的力量,仿佛变成了一个超级大力士一般。
如此显着的优势摆在眼前,自然是让李小龙的心里有了十足的底气啦。然而,即便心中再怎么自信满满,他还是多留了一个心眼儿。毕竟这可是头一回到集市上去售卖这些果子呀,到底能不能受到大家的欢迎和喜爱,还真不好说呢。所以,李小龙暗自琢磨道:“要不这次就先少拿点儿过去吧,先试探一下行情再说。”
于是乎,李小龙小心翼翼地将两筐鲜嫩欲滴、娇贵无比的新鲜果子搬到了车上,然后便踏上了从月牙村前往县城的艰难路程。这段路可不太好走哇,一路都是崎岖不平、坑坑洼洼的,车子行驶起来也是颠簸不已。再加上车上还装载着这么两大筐需要特别呵护的果子,李小龙不得不把车速放得很慢很慢,生怕一不小心就让这些宝贝疙瘩给磕坏碰伤了。
就这样,车子一路晃晃悠悠地向前行进着。等到终于抵达县城的时候,时间都已经快接近下午三点钟啦!此时,天空中的烈日正高高悬挂着,毫不留情地释放出炽热的光芒,整个大地都被烤得滚烫滚烫的,热得简直让人难以忍受。就连市场上的人们也都被这火辣辣的太阳给晒得一个个都无精打采的,提不起半点精神来。
李小龙开着那辆新买的汽车缓缓驶入熙熙攘攘的市场。他原本满心欢喜地想着能够抢到一个好摊位,但当他抵达时却大失所望——那些位置优越、人流如织的摊位早就已经被其他摊主抢先占据了。
无奈之下,李小龙只得驾驶着车辆在市场内兜兜转转,最终将车子停靠在了位于最角落里的一个毫不起眼的摊位前。这个摊位不仅地处偏远,而且周围环境嘈杂混乱,起初并没有多少人会特意关注到这里。
停稳车子之后,李小龙动作轻柔地掀起覆盖在竹筐上面的那条有些破旧的棉被。然后,他像是对待珍贵宝物一般,小心翼翼地从筐子里取出一部分水果,并仔细地将它们摆放整齐。就在这一瞬间,奇迹发生了!那些原本安静躺在筐中的水果,仿佛突然间绽放出耀眼光芒,瞬间吸引住了周边众多水果商贩们的目光。
众人定睛一看,只见这些水果个个都长得圆润而饱满,宛如精心雕琢而成的艺术品。即便是在如此炎炎烈日的炙烤之下,它们竟然没有显露出一丝一毫的蔫态,反倒是越发显得水灵灵的,娇艳动人。其表皮呈现出一种令人心醉神迷的翠绿色泽,鲜嫩程度简直超乎想象,仿佛轻轻一掐就能挤出清甜的汁水来。更要命的是,阵阵诱人的果香从这些水果身上源源不断地飘散而出,如同无形的手一般,撩拨着每一个路过之人的心弦,让人仅仅只是看上那么一眼,便不由得垂涎三尺起来。
终于,有人按捺不住好奇心,踱步至摊前,向李小龙搭话:“这位小兄弟,你这水果是啥品种啊?整个市面上都没见过这般模样的。看着像普通水果,可这颜色、个头,还有这香味,又透着不寻常。”
李小龙看着那几个主动凑上来搭话的水果摊贩,脸上露出一抹憨厚朴实的笑容,不紧不慢地回应道:“各位老板啊,我这水果可真不是一般的品种哦,在咱们这个县里头,恐怕您还真是找不到第二家有卖这种果子的呢。今儿个可是我第一次到这市场上来摆摊儿,心里头着实有些紧张,所以价格方面嘛,我也不敢往高里要呀,暂定就三十块钱一斤吧。”
他这话刚一说出口,那个最先开口询问的小贩立刻像被踩到尾巴似的连连摇头,二话不说便转过身去,边走边嘟囔着:“啥?你刚才说多少来着?兄弟哟,你该不会是从来都没来过这市场做买卖吧?就算你这玩意儿再怎么好,敢开价三十块钱一斤,简直是离谱得没边儿啦!”
与此同时,旁边另外一个小贩也赶紧随声附和起来:“可不是嘛!这位大兄弟,你晓得咱们平常卖的那些水果都是什么价钱吗?最多也就两块钱一斤罢了!你倒好,一张嘴就要三十,难不成还指望能碰上那种傻愣愣的冤大头来买你的货不成?”
众人听闻此言后,脸上皆露出相似的表情,他们无一不瞪大双眼,嘴巴微张,满脸尽是难以置信之色。人群之中更是传来阵阵嘈杂之声,其中有人毫不留情地讥讽道:“这家伙莫不是头脑出了什么毛病吧?区区一斤水果竟敢要价三十元!这市面上即便是三元一斤的水果,都有人觉得价格过高而不愿购买呢。依我看呐,此人压根就不是真心来贩卖水果的,搞不好就是哪个富家子弟闲着无聊跑来体验平民生活罢了。”
这番冷嘲热讽犹如一根根尖锐的刺,直直地扎进了李小龙的心窝。他只觉心头一阵无名之火熊熊燃起,瞬间便烧红了双颊。只见他猛地抬起头,怒目圆睁,直视那出言不逊之人,当场回击道:“你左一句傻子右一句傻子,我看真正愚昧无知的人恰恰是你自己!像你所售卖的那种仅值两元一斤的廉价水果,怎能与我这价值三十元一斤的精品相提并论?实话告诉你吧,我这里随便拿出一个水果,其蕴含的营养价值以及独特口感,都足以抵得过你那一整筐普通货色!今日乃是我初次在此设摊叫卖,你们竟然不识货,还嫌弃这三十元一斤的价格太贵。哼,待到日后,即便我将价格提升至三百元一斤,恐怕你们这群目光短浅之人也未必能够有幸品尝得到!”
被怼得面红耳赤的小贩顿觉颜面扫地,他蹭地一下从破旧的小板凳上站了起来,双手叉腰,怒目圆睁地瞪着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伙子,扯着嗓子喊道:“嘿!你这毛头小子,嘴巴放干净点!说谁是井底之蛙呢?我们可是好心好意提醒你啊,这三十块钱一斤的价格,根本就不可能卖得出去!你倒好,不但不领情,还专门跑来跟我们这些做小本生意的人抬杠,是不是想找不痛快啊?”
只见李小龙丝毫没有退缩之意,他挺直了身子,目光坚定地直视着小贩,义正言辞地回应道:“哼!话可不能这么说,你们没见过世面,自然不知道这水果的价值所在。今天我就要让你们好好瞧瞧,看看我究竟能不能把这三十块一斤的水果成功卖掉!”
就在两人互不相让、僵持不下的时候,那名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商贩突然像是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眼角的余光瞥见一个熟悉而又威严的身影正缓缓朝着他们这边走来。刹那间,原本嚣张跋扈的商贩仿佛变成了一只受惊的小绵羊,惊慌失措地匆匆跑回自己的摊位前。他手忙脚乱地拿起一块脏兮兮的抹布,开始埋头拼命擦拭那些摆放在摊位上的水果,同时还不忘时不时地抬起眼睛,偷偷瞄向那个越来越近的身影,心中暗自祈祷着千万不要被发现刚刚与别人发生争吵的事情。
就在此时,不远处站着一位面容和善、身材壮实的商贩,他目光紧紧地盯着正朝这边走来的那个人影,然后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凑近李小龙耳边,轻声提醒道:“兄弟啊,你可得注意了!这会儿正走过来的那个穿着花哨衬衫的家伙,名叫夏二麻子。这家伙可是咱们这个市场出了名的地头蛇,蛮横霸道得很呢!等会儿他要是到了你这儿,你千万记得要低下头,能不说话就尽量别吭声。他想要拿什么东西,就任他拿去好了,可千万别去招惹他呀!要不然,以后你就别指望还能在这个市场里摆摊做生意啦!”
话音未落,旁边另一个商贩突然凑过来,同样压低声音,但语气中却带着几分责备和无奈,对着刚刚提醒李小龙的那位商贩小声嘀咕道:“我说刘大壮啊,你怎么又开始同情心泛滥啦?难道你忘记上次发生的事情了吗?上次也是因为你好心提醒别人,结果被那夏二麻子给发现了,最后连你的摊子都被他给砸了个稀巴烂!我劝你还是多管管自己吧,这年头,做个好心人太难了哟!”
听到这话,刘大壮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显然是想起了之前不愉快的经历。不过,他只是稍稍犹豫了一下,便又连忙弯下腰,急匆匆地回到自己的摊位上去了。然而,即便如此,在他转身离开之前,仍然忍不住再次回过头来,一脸严肃且关切地叮嘱李小龙:“兄弟,我跟你说真的,你一定要忍住啊!像这种街头巷尾的小混混最是难缠不过了,有时候稍微吃点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总好过因小失大,给自己招来更多的麻烦呐!”
李小龙望着那个穿着花衬衫、流里流气的夏二麻子,满心疑惑,问刘大壮:“现在县里不是鼓励老百姓摆摊吗?文件规定小额销售不收税啊。”
刘大壮压低声音:“县官不如现管呐。这整个县城,都是黑帮老大吴成罩着,夏二麻子是他手下的打手,平时净干坏事,在这一片收保护费,没人敢不给。到现在,但凡拒绝交钱的,都没好下场。待会儿他要是找你收钱,你就乖乖给,咱们普通老百姓,胳膊拧不过大腿,听我的。再说了,要是能跟夏二麻子搞好关系,以后还能有个好摊位,他拿几个水果吃,千万别吭声。”
李小龙盯着越走越近的夏二麻子,默默向刘大壮点头致谢。看来,在这市场摆摊,远非想象中那般容易。
随着夏二麻子走近,市场上的小贩们纷纷满脸堆笑,热情地递上自家水果,争先恐后地巴结这个流里流气的小青年。
先前第一个与李小龙搭话的那个小贩,更是将夏二麻子捧上了天。他掏出一盒中华烟,双手毕恭毕敬地递过去。只见他满脸媚笑。弯腰曲背。像极了电视剧里鬼子面前的汉奸。让人看了立马能生出一种厌烦的感觉。
但是有人厌烦这种感觉。有人却十分享受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而眼前的夏尔麻子就是这种人。
只见夏二麻子接过烟,拍了拍小贩的肩膀:“还是你小子懂事,不错。放心,以后最好的位置都给你留着,我这人,从不亏待兄弟。”
那小贩点头哈腰,满脸谄媚:“瞧夏哥说的,在这集市,您就是我亲哥。我这不,时刻帮您盯着市场嘛,您管理这片也不容易,所以我就时常关注市场里的日常动向。我就怕混进一两个捣乱的,坏了您名声。”说着,还偷偷塞给夏二麻子一百块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