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缠绵圣女那杀气腾腾的模样，楚云心中已经没了多少紧张。
恍惚间，似是光阴流转，回到了十多年前。
一缕久违的少年英气，悄然回归。
“沐霜，想让我炼丹可以，可是我这肩膀有些酸。要不你给我捏一捏？”
楚云随手拉出一张椅子，一屁股坐在上面。
沐霜闻言先是一怔，心中有些许说不出的欣喜悄然升起。
她走到楚云身后，看着这个十多年未见的脸颊，思绪如潮水翻滚。
岁月在楚云的脸上留下了一丝淡淡的痕迹，他已经完全褪去了少年的稚气，取而代之的是成熟稳重。
楚云本以为，自己这一番话落下，沐霜绝对会掐死自己。
可接下来的一幕，却是有些出乎他的预料。
沐霜伸出一双柔荑，轻轻搭在楚云的肩颈之处，居然开始认真地为他揉捏起来。
“嘶……”
楚云顿时酸爽不已，情不自禁地调笑道：“小霜啊，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你这手法倒是没有生疏。”
“哼！”
沐霜冷哼一声。
还不都是楚云这个不要脸的家伙，他当初将自己击败后，硬生生逼着自己给他做了三个月的侍女。
按摩手法，也是在那时候磨炼出来的。
“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你怎么还在圣人初期？却是荒废了修行。”
楚云微微皱了皱眉头。
“还不都是拜你所赐！”
沐霜咬了咬牙，冷冷说道。
与此同时，一股杀意在她的心中若隐若现。
自己之所以修为不得存进，还不都是因为楚云当年给自己带来的阴影？
“是因为我多次击败你？以至于成了你的心魔？抱歉，我年轻时确实有些无法无天，给你造成了困扰。”
楚云幽幽叹息一声。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
听着楚云的话语，沐霜的心中升起一团无名怒火。
是因为楚云的话，戳到了自己的伤疤？
还是因为对方竟会向自己道歉，完全没了曾经那无法无天的样子？
在沐霜的记忆当中，楚云可从来不会向任何人低头，更何况是道歉！
沐霜看着在自己面前毫无防备的楚云，只要自己轻轻动一动手指，就能够轻松掰断对方的脖颈。
只要楚云一死，那困扰了自己多年的瓶颈，自然也会烟消云散。
可是不知为何，沐霜始终狠不下心来动手。
“这到底是为什么？”
沐霜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情不自禁地想道。
“我知道了！肯定是因为我太恨这混蛋，不希望他这样轻易的死去。”
“对，没错，一定是这样！”
沐霜咬了咬牙，眼眸微微一亮。
“怎么停下来了？继续。”
楚云不满的声音悠悠传来。
“我知道了。”
沐霜闻言一怔，急忙继续为楚云揉捏肩膀。
片刻后，她似乎回过神来，脸上闪过一抹羞红与气愤。
该死！
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
就在沐霜胡思乱想之时，楚云突然伸手拍了拍她的屁股，随后轻笑一声：“不错，额……”
楚云神色一僵，动作微微一顿。
完了，都是沐霜勾起了自己十多年前的回忆，让自己顺手做了十多年前经常对沐霜做的事情。
沐霜神色如常，没有半分变化。
虽然时隔多年，但某些记忆就仿佛深深印在了她的骨子当中一般，让她早就习以为常。
“嗯……屁股倒是比以前更挺翘了，手感也更好了。”
楚云沉吟片刻，感慨出声。
“你……你是不是对我下了什么邪术？”
沐霜神色一变，杀气腾腾地看着楚云。
明明眼前之人，早已经没了往日的通天修为，是个自己可以随手捏死的蝼蚁。
可是为何，自己在他的面前，就是生不起半分的抗拒之心呢？
难不成，自己骨子里就是贱的？就是个天生当奴才的料？
“我也感觉你好像中邪了。”
楚云古怪地站起身来，上下打量着沐霜。
这家伙和自己可谓仇深似海，她是绝对没有理由放过自己的，更别是给自己揉捏肩膀了。
“额，这女人该不会和那雨阁主一样，想和自己双修吧？嘶……缠绵圣地的女人，据说都有敲骨吸髓的本领，我可不能被她给吸成人干。”
楚云念头转动，看向沐霜的眼神中带上了些许警惕。
“揉也揉了，按也按了，你是不是该开始炼丹了？”
沐霜可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皱着眉头道。
“你想偷学我的炼丹术？你不知道炼丹的时候，最忌讳别人打扰吗？”
楚云瞥了沐霜一眼，没好气道。
“我……”
沐霜银牙一咬，气呼呼地瞪着楚云。
“算了，看在你刚才手法不错的份上，我就允许你在一旁偷学了。”
楚云笑着开口。
想要偷师，当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炼丹可是一门大学问，无论是药材比例，先后顺序，火候操控，凝丹手法，全都大有讲究。
壮阳丹本就不是什么灵丹妙药，不过是个大陆货而已，丹方早已经人尽皆知，倒也没什么好保密的。
“你且看好了。”
楚云随手一甩，一份药材便直接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药材的年份全都很久，上面蕴含着不菲的灵气。
光是这一份药材，便足足价值五十颗中品灵石。
随后，楚云便将沐霜送来的阴阳法炉架在地上，开始沟通阵法，引来一团地火。
对于炼制这极品壮阳丹，楚云早已经轻车熟路。
他的动作十分洒脱，一举一动都是那样轻松写意，就仿佛不费吹牛之力一般。
沐霜注视着身前潇洒自如的楚云，眼睛一眨不眨，心头微微一颤。
就是这种感觉！
就仿佛将一切都给握在手中的肆意和张狂，那种视天下英雄为无物的傲气。
这才是那个无数次击败自己，猖狂到让自己性命堂堂缠绵圣地的当代圣女，都要给他为奴为婢的楚云啊！
看着看着，沐霜的神色不免有些痴了，眼中似乎再也融不进其他的东西，只剩下眼前这一袭白衣。
“你别用那么恶心的眼神看着我！”
楚云如芒在背，他转头恶狠狠地瞪了沐霜一眼。
“哼，谁稀罕看你！”
沐霜猛地转过头去，冷哼一声。
楚云不再理会身后的沐霜，开始专心炼制丹药。
很快，随着炼丹炉微微一震，十多颗龙眼大小的丹药便从中飞出，静静漂浮在楚云面前。
楚云这一次，可是拿出了上好的药材，再加上炼丹阁和阴阳法炉的辅助，炼制出来的壮阳丹，可谓是极品中的极品。
这还是他有意藏拙，刻意控制了成丹的数量，否则怕是能一口气炼制出数百颗极品壮阳丹。
“你竟然真能炼制出极品丹药？”
沐霜随手抓起一颗极品壮阳丹，放在眼前仔细打量起来，大吃一惊道。
“无他，唯手熟尔。”
楚云淡淡说道。
“你这个死变态，老淫棍。会炼制这种丹药，又有什么好骄傲的？”
沐霜回过神来，鄙夷地瞥了楚云一眼。
“……”
楚云老脸微微一红。
难不成自己真是个变态？
要不然为什么只有在炼制这些特殊丹药的时候，才会有如神助一般？
换做其他正常的丹药，则是一直表现平平。
“不可能，我可是正人君子，绝不是什么变态淫魔！”
楚云在心中怒吼一声。
“这丹药看起来品质倒是不错，就是不知道药效如何。”
沐霜眼珠一转，意味深长道。
“这还不容易，你随便找个人试一下不就醒了？”
楚云随口说了一句。
“真聪明，那就拿你来试药吧。”
沐霜手指一弹，一颗丹药瞬间飞入楚云的口中。
“你……”
楚云眼睛瞪大，满脸惊愕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