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电梯对话，餐厅问话
洛杉矶时间中午12点15分，贞观集团32楼电梯口，唐·本杰明刚从安德烈的办公室出来，两人并肩站在电梯前，金属门面上映出两道挺拔的身影。安德烈看了眼手腕上的百达翡丽腕表，表盘里的指针正指向12点16分，他笑着提议：“老板，都到饭点了，今天别回去吃了，试试公司食堂？上周刚招了个新厨师，据说是从纽约米其林三星餐厅挖来的，做的干式熟成牛排特别地道。”
唐·本杰明抬手松了松衬衫领口，闻言点头：“行，就去食堂，正好也看看今日员工餐的水平。”
电梯“叮”的一声抵达，门缓缓打开，两人走了进去。安德烈按下“19”楼的按钮——贞观集团的食堂就设在19楼，整层楼分为普通就餐区、VIp包间和员工休闲区，装修风格偏现代简约，大面积的落地窗能看到洛杉矶市中心的街景。电梯启动后，轿厢里的灯光柔和地打在两人身上，安德烈靠在轿厢壁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像是在思考什么重要的事。
“老板，我提个建议。”安德烈忽然开口，语气比刚才严肃了几分，“关于公司空缺的首席职位，我觉得可以分两种方式招人。cpo（首席产品官）、cto（首席技术官）、cmo（首席营销官）这三个职位，能不能在集团内部搞竞选？同时也开放外部应聘，这样既能给内部员工机会，也能引进外部的新鲜血液。”
唐·本杰明挑了挑眉，看向安德烈：“哦？具体说说你的想法。”
“你看，cpo需要懂产品设计和用户需求，我们公司做了这么多年项目合作，不少产品部的主管都有实战经验；cto要负责技术研发和系统维护，技术部的几个经理也跟着公司干了三四年，对业务很熟悉；cmo就更不用说了，市场部的人天天跟客户打交道，比外部招聘的人更了解我们的客户群体。”安德烈条理清晰地分析，“搞内部竞选，能激励员工的积极性，也能避免外部招聘的人‘水土不服’；同时开放外部应聘，也能防止内部竞争太封闭，错过更优秀的人才。”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不过coo（首席运营官）、cFo（首席财务官）、chRo（首席人力资源官）这三个职位，我觉得还是得你亲自拍板。coo要管全局运营，得跟你理念一致；cFo掌握公司的财务命脉，必须绝对可靠；chRo负责人才战略，得懂你的用人思路，这三个职位太关键了，不能随便交给竞选出来的人。”
电梯缓缓下降，显示屏上的数字从“32”跳到“25”，唐·本杰明靠在轿厢另一侧，手指轻轻摩挲着下巴，沉吟片刻：“你的提议可行。内部竞选能盘活员工的积极性，外部招聘能补充新鲜血液，这个思路没问题。不过有个前提——参与竞选的人，必须是主管及以上职级，毕竟首席职位需要有管理经验，不能让基层员工盲目参与。”
“主管及以上？”安德烈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那报名的人肯定不少，产品部、技术部、市场部的主管加起来有很多人了，到时候筛选起来得花点功夫。”
“人多不怕，就怕没人敢站出来。”唐·本杰明笑了笑，“现在公司在拓展新业务，正好趁这个机会看看谁有能力、有野心。这次没选上正职的，以后可以慢慢增设副职，比如cmo下面设个副cmo，cto下面设个副cto，把人才储备起来，以后拓展新业务也有可用之人。当务之急是先把主体架构搭起来，让各部门有明确的负责人，你也能轻松点。”
安德烈听到这话，心里一阵暖流。他刚想再说点什么，电梯“叮”的一声抵达19楼，门缓缓打开，一股食物的香气扑面而来，有牛排的焦香、面包的麦香，还有咖啡的醇厚香气，瞬间驱散了工作的疲惫。
“先吃饭，其他的事下午再说。”唐·本杰明率先走出电梯，朝着食堂深处的VIp包间走去。安德烈紧随其后，心里已经开始盘算下午要跟助理交代的事——竞选公告的模板、筛选标准、时间节点，每一项都要提前准备好。
贞观集团的VIp包间装修得低调而奢华，墙面是浅灰色的大理石，地面铺着深棕色的实木地板，靠窗的位置摆着一张长方形的红木餐桌，能坐6个人，桌上已经铺好了白色的餐布，摆放着银色的刀叉和骨瓷餐具。服务员看到唐·本杰明和安德烈，立刻快步迎上来，恭敬地问道：“唐总，总裁先生，请问今天还是点您常喝的波本威士忌吗？”
“不了，下午还要开会，给我来杯柠檬水，安德烈你呢？”唐·本杰明坐在靠窗的位置，窗外正好能看到洛杉矶的好莱坞，显眼的建筑在阳光下格外醒目。
“给我来杯黑咖啡，不加糖不加奶，再把新厨师做的干式熟成牛排给我们上两份，五分熟，配黑胡椒酱汁和烤芦笋。”安德烈熟练地报出菜品，显然已经来过几次。
服务员点头应下，转身快步离开包间。没一会儿，她就端着柠檬水和黑咖啡回来，放在两人面前的杯垫上：“唐总，安德烈先生，牛排大概需要15分钟，你们可以先喝点饮品等一下。”
唐·本杰明端起柠檬水，轻轻抿了一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瞬间驱散了午间的燥热。他看向安德烈，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新的首席职位确定后，需要准备对应的办公室吧？你让办公室经理过来一下，我跟他交代一下。”
安德烈立刻拿出手机，给办公室经理发了条消息，解释道：“办公室经理在美国企业里，主要负责公司的行政事务，比如办公场所的管理、办公用品的采购、会议的筹备，还有高层的行程安排，相当于‘大管家’，所有跟‘办公’相关的事都归他管。咱们公司的办公室经理叫凯文，做事很靠谱。”
没过5分钟，包间的门就被轻轻敲响，一个穿着深灰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他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脸上带着恭敬的笑容：“唐总，总裁先生，您找我？”
“凯文，坐。”唐·本杰明指了指对面的椅子，“今天找你，是有个紧急的事要你办——立刻准备6间首席办公室，分别对应coo、cFo、cmo、cto、cpo、chRo，每间办公室都要符合高层的标准。”
他顿了顿，详细描述着要求：“办公室的面积不能小于50平方米，要分办公区、会客区和休息区；办公区里面的风格与摆放风格就按照他们自己的意思，会客区要有沙发和茶几，休息区要有一张单人床和衣柜；另外，每间办公室都要装独立的空调和新风系统，显示器和打印机，还有咖啡机和冰箱，这些都是标配，不能少。”
凯文立刻在平板电脑上快速记录，笔尖划过屏幕发出轻微的声响：“唐总，我明白了。办公室的位置您有要求吗？比如放在哪一层？”
“放在对应的部门楼层。”唐·本杰明说道，“coo和cFo跟cEo一样，放在32楼，方便沟通；cmo和cpo放在市场部所在的28楼；cto放在技术部所在的25楼；chRo放在人力资源部所在的22楼。你今天下午就去选位置，人员到位后就装修，装修时间一周内必须完工，能做到吗？”
凯文眼神一亮，他知道这意味着公司要招新的高层了，立刻点头保证：“没问题，唐总！我下午就去各楼层选位置，联系金锤子装修公司，简单基装明天一早就开工，肯定在一周内完工，保证符合您的要求。”
“好，那就辛苦你了。”唐·本杰明点点头，“要是有什么问题，随时汇报。”
凯文站起身，恭敬地说了声“好的”，转身轻轻带上包间的门离开。走出包间后，他靠在走廊的墙上，心里抑制不住地激动——一下要准备6间首席办公室，说明公司要扩大规模了！他在贞观集团做办公室经理，一直想往上走，这次说不定有机会竞争一下chRo的职位？虽然知道希望不大，但还是忍不住抱有期待。
凯文离开后没多久，服务员就端着两份牛排走了进来，放在两人面前的餐盘里。牛排的表面烤得金黄，边缘微微焦脆，散发着浓郁的肉香，旁边摆着几根烤芦笋和一小块土豆泥，黑胡椒酱汁装在一个银色的小碟子里，看起来格外诱人。
“老板，你尝尝，这牛排的口感真不错。”安德烈拿起刀叉，轻轻切开牛排，里面的肉质呈现出粉嫩的粉红色，汁水瞬间流了出来，“干式熟成了28天，肉香特别浓郁，比外面餐厅的好吃多了。”
唐·本杰明也拿起刀叉，切了一小块牛排放进嘴里，牙齿咬下去的瞬间，肉质的鲜嫩和酱汁的浓郁在嘴里散开，没有一丝腥味，只有纯粹的肉香，烤芦笋也很新鲜，带着淡淡的奶香。他点点头，称赞道：“确实不错，这个厨师没白挖，以后可以多让员工尝尝。”
两人一边吃牛排，一边继续聊上午没说完的事。聊着聊着，唐·本杰明忽然想起圣诞节的安排，放下刀叉问道：“对了，圣诞节前一天的公司大聚会，安排好了没有？别到时候临时出岔子。”
安德烈闻言笑了笑，喝了口黑咖啡说道：“放心吧，早就安排好了。地点定在比弗利山庄的希尔顿酒店宴会厅，能容纳咱们公司所有员工，菜单也选好了，以美式西餐为主，还加了不少亚洲菜，照顾不同员工的口味。”
他顿了顿，补充道：“不过抽奖的奖品我还真不知道，都是行政部和办公室的人在筹备，他们说要搞点惊喜，不让我提前看。我听行政部的人说，今年的奖品有辆特斯拉model 3，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特斯拉？手笔还挺大。”唐·本杰明挑了挑眉，随即笑着说道，“行了，只要他们安排好了就行，不用管那么细，让员工们开心最重要。”
安德烈点点头，继续说道：“老板，我下午就让助理出个竞选公告，会把cpo、cto、cmo三个职位的竞选要求、时间节点都写清楚，报名时间定在本周内，下周一开始筛选。另外，coo、cFo、chRo这三个职位，你也抓紧找候选人，有合适的先把简历发给我。”
安德烈一边说，一边拿出手机，给助理发了条消息，“对了，候选人的背景调查，要不要让艾斯负责？他是‘止水安保公司’的负责人，也是情报负责人，别到时候招个商业间谍进来，那就麻烦了。”
唐·本杰明听到“艾斯”的名字，立刻点头：“必须让艾斯查，所有竞选和应聘的候选人，都要经过他的背景调查，包括家庭背景、工作经历、有没有不良记录，甚至有没有跟竞争对手接触过，都要查清楚，不能有任何纰漏。”
安德烈笑着说：“我就知道你会同意，已经跟艾斯打过招呼了，他说会亲自负责，保证没问题。”
两人吃完牛排，服务员又端来两份甜点——焦糖布丁，表面的焦糖烤得金黄酥脆，里面的布丁入口即化，带着淡淡的香草味。唐·本杰明端起布丁，刚吃了一口，就看到桌上放着的一瓶矿泉水，忽然想起“活力”饮料的事，问道：“对了，我们集团的‘活力’饮料现在怎么样了？广城和泰国的工厂问题解决了吗？”
安德烈放下勺子，拿出手机，翻出一份报告：“广城与泰国的工厂都已经投入生产了。”
他顿了顿，补充道：“具体的进展，我让负责饮料营销的瑞安过来跟你汇报吧，他是市场部的主管，一直跟进‘活力’项目，比我更清楚细节。”
唐·本杰明点点头：“行，让他过来吧。”
安德烈立刻给瑞安发了条消息，没过10分钟，一个穿着蓝色衬衫、背着黑色双肩包的年轻男人就走进了包间，他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脸上带着一丝紧张——毕竟是第一次单独跟cEo和唐总汇报工作。
“唐总，总裁先生，这是‘活力’饮料的最新进展报告。”瑞安快步走到桌前，将文件夹递给唐·本杰明，“我们已经完成了全球主要市场的定价调查，现在主要的问题是确定哪个区域是我们的核心经营地，哪个区域可以交出经营权或者定价权。”
唐·本杰明打开文件夹，里面详细记录了全球各个国家和地区的定价建议：美国的定价建议在3.5-4美元，龙国在10-12元人民币，泰国在35-40泰铢，德国在2.5-3欧元，英国在2-2.5英镑……每个地区的定价都标注了依据，包括当地主流品牌的价格、目标人群的消费能力和税费成本。
“你们做得很详细。”唐·本杰明翻着报告，不过价格皱了皱眉，抬头看向瑞安，“说说你们的想法，哪个区域适合做核心经营地，哪个区域可以交出经营权？”
瑞安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开始汇报：“我们部门讨论后认为，北美和亚洲应该作为核心经营地。北美是我们的大本营，有成熟的客户群体和销售渠道，而且‘活力’的目标人群——数量多，市场潜力大；亚洲的话，龙国和泰国是重点，龙国的功能饮料市场每年以15%的速度增长，而且我们有合作的工厂，能降低生产成本；泰国作为东南亚的枢纽，能辐射马来西亚、越南、新加坡等国家，方便拓展东南亚市场。”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欧洲市场我们建议交出经营权，甚至可以允许当地合作伙伴建厂生产。主要原因是欧洲的法规太复杂，每个国家的食品安全标准、税费政策都不一样，而且当地有很多成熟的功能饮料品牌，我们直接进入竞争压力太大。找当地诚信可靠的商人合作，让他们负责生产和销售，我们只提供配方和品牌授权，能降低风险，也能快速打开市场。”
唐·本杰明看向安德烈，后者点点头：“瑞安他们提交的报告我已经看过了，我觉得思路没问题，但欧洲合作伙伴的选择需要谨慎，所以一直在琢磨，没敢定下来。现在你来了，正好可以拍板。”
“瑞安的思路很对。”唐·本杰明合上文件夹，递给瑞安，“就按你们说的来——北美和亚洲作为核心经营地，重点投入资源，尤其是龙国和美国，要建立自己的销售团队和渠道；欧洲交出经营权，但合作伙伴的选择必须严格筛选，要找有快消品经验、口碑好、没有不良记录的企业，不能只看短期利益。”
他顿了顿，补充道：“欧洲的合作不用急，现在‘活力’还没普及，你们先做市场调研，看看哪个国家的接受度最高，再针对性地找合作伙伴。让营销部在明年初，也就是2021年1月，拿出一份详细的欧洲合作方案，包括目标国家、合作伙伴的筛选标准、合作模式和利润分成，到时候再讨论具体的细节。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价格相对太贵了，需要调整，希望你们别做纸上谈兵，只依靠数据，一定要切身实际的去考察，集团有出差补助的！你明白了么？”
瑞安略显慌乱点头：“好的，明白，唐总，我们会在1月份拿出方案。”
“对了，不过还有三天就是圣诞节了，大家也辛苦了，让员工们好好享受假期，年后再全力推进‘活力’项目。”唐·本杰明笑着说，“你也别太累了，假期好好休息，年后还有很多事要你做。”
瑞安心里微微一稳，连忙说道：“谢谢唐总，我会安排好工作的。”
“行了，你先出去吧，有问题再找你。”安德烈挥了挥手，瑞安拿着文件夹，恭敬地说了声“再见”，转身离开包间。
瑞安离开后，唐·本杰明靠在椅背上，喝了一口柠檬水：“瑞安这小伙子不错，思路清晰，不过就是太依靠数据，希望这次别让我失望，不过这次cmo的竞选，他应该会报名吧？”
“肯定会，他在市场部从专员做到主管，一直想往上走，这次cmo竞选，他是热门人选。”安德烈说道，“不过看今天的样子，不好说喽。”
“别急着否定嘛，如果他没有放假，而是去办事了，还是有机会的。”唐·本杰明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我去办公室的休息室睡个午觉，下午还有个视频会议要开，有事给我打电话。”
安德烈也站起身，跟着唐·本杰明走出包间：“好，我下午会把竞选公告发出去，再跟猎头公司对接coo、cFo、chRo的招聘，有进展就跟你汇报。”
两人并肩走出食堂，朝着电梯口走去。中午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走廊里，温暖而明亮，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路过普通就餐区时，唐·本杰明特意放慢脚步，目光扫过一张张餐桌——员工们三三两两坐在一起，有的在讨论工作，有的在分享生活趣事，餐盘里的食物丰富多样，氛围轻松而融洽。他满意地点点头，转头对安德烈说：“食堂的氛围不错，员工吃得开心，工作才有干劲。以后可以多搞点员工福利活动，比如每月一次的‘美食日’，让大家有更多归属感。”
安德烈笑着回应：“没问题，我让行政部下个月就安排，正好跟新首席们的到岗时间错开，不耽误正事。”
两人走到电梯口，正好遇到刚吃完饭的凯文。凯文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看到唐·本杰明和安德烈，立刻停下脚步，恭敬地说道：“唐总，安德烈先生，我刚去各楼层选了办公室的位置，32楼coo和cFo的办公室选在您办公室隔壁，28楼cmo和cpo的办公室靠近市场部会议室，25楼cto的办公室挨着技术部研发中心，22楼chRo的办公室在人力资源部主管办公室旁边，都很方便工作。”
“位置选得不错，就按你定的来。”唐·本杰明点点头，“基装装修材料要用环保的，别让新首席们到岗后闻到异味。”
“放心，唐总，我已经联系了金锤子装修的公司，用的都是E0级别的板材和无甲醛涂料，一周内完工后，还会请专业机构做空气检测，合格了再交付使用。”凯文连忙保证，语气里满是认真。
“好，辛苦你了。”唐·本杰明说完，电梯门正好打开，他和安德烈走进电梯，朝着32、33楼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