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与艾略特斗智斗勇的一夜
周三下午3点，贞观集团33楼的露台茶室里，唐·本杰明与安德烈正喝着下午茶。阳光透过遮阳伞的缝隙洒在桌面上，精致的骨瓷茶杯里飘着大吉岭红茶的香气，旁边的托盘上摆放着刚出炉的司康饼和草莓酱。
“贝克斯菲尔德工厂的分期方案，对方已经初步同意，首付500万美元，剩下的分三年付清，”安德烈放下茶杯，拿出平板电脑展示合同草案，“不过他们要求把‘政府补贴到账后支付第二期’的条款删掉，想改成‘无条件按时间节点付款’，我还在跟他们磨。”
唐·本杰明刚要开口回应，手机突然响起，屏幕上显示“斯皮尔伯格”。他按下接听键，听筒里传来斯皮尔伯格急促的声音：“本杰明，艾略特·科恩今天下午到洛杉矶，晚上8点在比弗利山庄半岛酒店见你。他有个固定包间，到了直接找服务员带你过去，我这边临时有个电影剪辑会，就不陪你了。记住，少谈虚的，他只看实际利益。”
“明白，多谢了。”唐·本杰明挂了电话，脸上的轻松瞬间褪去。
“是艾略特·科恩那边的消息？”安德烈立刻察觉到不对。
“嗯，今晚8点半岛酒店见面，”唐·本杰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压下心中的波澜，“我得回家换身衣服，见这种人物，形象不能马虎。对了，过两天你安排一下，我们一起去贝克斯菲尔德工厂实地看看，毕竟是2200万美元的收购，得亲自确认设备状况。”
“没问题，我明天就协调时间，”安德烈点头，“需要让卡特和杰森跟你一起去吗？艾略特·科恩在犹太社团里地位不低，身边肯定有保镖，多个人照应更稳妥。”
“肯定要让他们跟着的，在包间外等着就行，”唐·本杰明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外套，“茶室的东西你收拾一下，我先回趟家。”
下午5点，杰森开车载着唐·本杰明回到比弗利山庄的别墅。他走进衣帽间，在一排定制西装里挑选了一套深灰色意大利手工西装，搭配白色高支棉衬衫和深蓝色真丝领带——既显得正式，又不会过于张扬。换上衣服后，他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领结，又从抽屉里拿出一块百达翡丽腕表戴上，最后喷了一点淡香水，确保细节无可挑剔。
晚上7点半，车子抵达半岛酒店。酒店门童恭敬地拉开车门，唐·本杰明刚走进大堂，值班经理就快步迎了上来：“唐先生，科恩先生的包间已经准备好了，我带您上去。”显然，艾略特早已打过招呼。
跟着经理走进电梯，直达酒店顶层的“星空包间”。推开门，包间内装修奢华却不浮夸，墙壁上挂着印象派油画，落地窗外能俯瞰整个比弗利山庄的夜景。唐·本杰明在沙发上坐下，让卡特和杰森在包间外等候，自己则端起服务员送来的柠檬水，耐心等待。
晚上8点整，包间门被推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头发花白的老人走了进来，身材瘦削却气场强大，眼神锐利如鹰，正是艾略特·科恩。他身后跟着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站在门口没有进来。
唐·本杰明立刻起身，伸出手：“科恩先生，您好，我是唐·本杰明。”
但艾略特仿佛没看见他的手，径直走到主位坐下，将手中的雪茄盒放在桌上，淡淡说了句：“坐吧。”
唐·本杰明脸上没有丝毫尴尬，收回手，在他对面的座位坐下——他早就听说艾略特性格傲慢，行事霸道，此刻的冷遇并不意外。
很快，服务员开始上菜，每一道都是精心准备的犹太传统美食：前菜是“基布列”（一种夹着碎牛肉和鸡蛋的酥皮点心）和“塔布勒沙拉”（由藜麦、番茄、黄瓜拌橄榄油制成）；主菜是“慢炖牛胸肉”（用红酒和香料焖煮数小时，肉质软烂）和“烤鲑鱼”（撒上犹太盐和莳萝，保持原汁原味）；配菜是“查拉面包”（犹太安息日专用面包，表面撒着芝麻）和“土豆泥饼”；最后还有“蜂蜜蛋糕”作为甜点，搭配的酒是1998年的以色列赤霞珠红酒。
满桌的菜肴精致丰盛，但气氛却异常压抑。艾略特拿起查拉面包，掰下一小块，闭上眼睛，用希伯来语低声祷告——这是犹太教的餐前仪式，感谢上帝赐予食物。唐·本杰明安静地看着，没有打断，心里却在快速思考：艾略特特意安排犹太传统菜肴，既是展示身份，也是一种无声的试探，看他是否尊重自己的文化。
祷告结束后，艾略特拿起刀叉开始吃饭，全程没有说话，只是偶尔喝一口红酒，眼神偶尔扫过唐·本杰明，带着审视的意味。唐·本杰明也拿起刀叉，尝试着吃了一口牛胸肉——味道虽好，但他并不习惯这种偏咸的口味，却还是慢慢咀嚼，没有露出任何不适。他知道，此刻的沉默也是较量的一部分，谁先沉不住气，谁就落了下风。
就这样，两人在沉默中吃完了晚餐。服务员撤走餐具，换上茶具，泡上了一壶以色列薄荷茶。艾略特端起茶杯，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有穿透力：“唐先生，你应该做过功课，知道我们犹太社团在美国的影响力。我不妨直接告诉你，国防部负责采购的高级官员里，至少有5个是我们的人；民主党和共和党竞选，一半的资金都来自犹太财团——没有我们的支持，任何政策都很难推进。”
唐·本杰明放下茶杯，语气平静：“我知道，科恩先生。比如负责国防装备采购的戴维、分管海外安保合同的迈克尔，还有协调中东军事合作的约书亚，都是犹太裔。止水安保想在中东拿到订单，确实需要您的支持。”
他早就通过止水的情报渠道摸清了国防部的人脉结构，此刻准确报出人名，就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诚意和准备。
艾略特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冷笑一声：“你倒挺坦诚。但坦诚没用，我要的是实际利益。止水去中东，能给我带来什么？别跟我说未来的能源合作，那些都是画饼。我现在就能找壳牌、bp，他们愿意把中东石油收益的10%分给我，你能吗？”
唐·本杰明早有准备，身体微微前倾，语气坚定：“科恩先生，壳牌能给您10%的收益，但他们不会花钱去找真正的精英护卫安保。中东现在战乱不断，胡塞武装、极端组织经常袭击油田和输油管道，壳牌的安保团队都是雇佣当地武装，根本不靠谱。而止水不一样——我们的核心成员都是前三角洲特种部队、海豹突击队的精英，在伊拉克、阿富汗有过实战经验，能确保油田安全。”
他停顿了一下，抛出更重磅的筹码：“贞观集团计划在中东收购两座油田，一座在阿联酋，一座在科威特。一旦收购成功，我可以把其中一座油田50%的收益，以‘咨询费’的名义转到您指定的账户，而且不会留下任何痕迹。更重要的是，止水会全程负责油田的安保，确保收益稳定——您拿到的不是一次性的好处，而是长期、安全的现金流。”
艾略特端着茶杯的手顿了一下，眼神变得深邃。他不是没听过类似的承诺，但唐·本杰明的底气让他有些意外——敢直接承诺50%的收益，要么是疯了，要么是真的有实力。
“你就不怕我吞了你的油田，再把你踢出去？”艾略特盯着他，试图看穿他的心思。
“我不怕，”唐·本杰明坦然迎上他的目光，“首先，止水的安保实力您以后会看到，没人能轻易踢走我们；其次，我们可以签一份秘密协议，若您违约，我会把您和其他犹太财团的合作证据交给FbI——我知道您在迈阿密有一栋别墅，登记在您侄子名下，实际是给某位参议员的‘礼物’。”
这句话一出，艾略特的脸色瞬间变了。他没想到唐·本杰明居然调查得这么深，连自己的秘密操作都知道。
“看来你确实做了不少功课，”艾略特放下茶杯，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没有说话，只是从雪茄盒里拿出一支古巴雪茄，点燃后慢慢抽着。包间里只剩下雪茄燃烧的滋滋声，气氛再次变得紧张。
唐·本杰明没有催促，他知道艾略特在权衡——一边是稳定的收益，一边是潜在的风险。他耐心等待，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击，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过了足足十分钟，艾略特突然站起身：“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唐·本杰明一愣，随即跟着起身：“好。”
走出包间，卡特和杰森立刻跟了上来。艾略特看了他们一眼，对唐·本杰明说：“让你的人也跟着吧，说不定用得上。”
四人走出半岛酒店，艾略特的保镖开过来一辆黑色SUV。唐·本杰明让卡特开车跟在后面，两辆车一前一后，朝着洛杉矶东部的工业区驶去。
车子行驶了40分钟，停在一栋废弃的仓库前。艾略特率先下车，走进仓库。唐·本杰明跟着进去，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仓库地下被改造成了一个地下拳馆，昏暗的灯光下，八角笼周围挤满了观众，嘶吼声、欢呼声震耳欲聋，空气中弥漫着汗水、血腥和酒精的味道。
唐·本杰明心里一沉——他早就通过老迈克（止戈枪械店的负责人）掌控了洛杉矶大部分地下黑帮，这个拳馆他也有耳闻，老板是个叫托尼的意大利人，平时很识趣，怎么会敢接待艾略特？但他没有表露出来，只是跟着艾略特走进二楼的包厢。
包厢里能清晰看到八角笼的情况。艾略特坐在沙发上，指着八角笼对唐·本杰明说：“唐先生，我知道你手下有不少高手。今天，我想见识一下止水的实力——让你的人下场，跟我的人打一场。”
唐·本杰明皱眉：“科恩先生，我们是来谈合作的，没必要用这种方式……”
“这就是我的方式，”艾略特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这是一场生死拳，没有规则，直到一方被打死为止。如果你的人赢了，我们的合作立刻生效；如果输了，贞观集团和止水安保，以后就别想在美国立足——我会让国防部取消你们的订单。如果你不敢，现在就可以走，合作的事再也别提。”
杰森立刻上前一步，眼神冰冷地盯着艾略特，手已经摸向腰间的枪。卡特却拦住了他，转头对艾略特说：“科恩先生，我有个问题——如果我不小心打死了你的人，不会有麻烦吧？”
艾略特笑了，露出一口黄牙：“这里的人都签了生死协议，打死白打。托尼，把我的人叫上来。”
他对着对讲机说了一句，很快，一个身高两米、肌肉发达的黑人走进八角笼——他赤裸着上身，身上满是伤疤，眼神凶狠，一看就是长期打地下拳的高手，外号“野兽”，据说已经打死过12个对手。
卡特脱下西装外套，露出里面的黑色紧身衣，肌肉线条清晰可见。他走到八角笼前，没有丝毫犹豫，翻了进去。
唐·本杰明站在包厢里，看着笼中的卡特，心中突然想起《孙子兵法·九地篇》里的一句话：“投之亡地然后存，陷之死地然后生。”此刻的处境正是如此——如果退缩，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将白费；只有破釜沉舟，才能换来一线生机。他知道，这场对决不仅是卡特的生死战，更是贞观集团在美国的生存战。
裁判敲响了铃声，对决开始。“野兽”率先发起攻击，挥舞着拳头朝着卡特冲过来，拳风凌厉，带着呼啸声。卡特没有硬接，而是灵活地侧身躲开——他平时训练的是格斗技巧，不是这种无限制的生死拳，所以一开始选择试探。
“野兽”见一拳没打中，转身又是一记扫腿，目标直指卡特的膝盖。卡特弯腰躲过，同时一拳打在“野兽”的腰上。但“野兽”的肌肉像钢铁一样坚硬，这一拳仿佛打在棉花上，根本没造成伤害。
“野兽”抓住机会，一把抱住卡特的腰，想要将他摔倒。卡特立刻用手肘撞击“野兽”的头部，“野兽”吃痛，松开手。卡特趁机后退，拉开距离，开始观察“野兽”的弱点——他发现“野兽”的下盘虽然稳，但转身速度慢，而且呼吸有些急促，显然是长期吸毒导致的体能问题。
过了十多招后，大吨位的“野兽”的动作越来越慢。卡特抓住一个破绽，在“野兽”挥拳的瞬间，突然下蹲，一记扫腿踢中“野兽”的脚踝。“野兽”重心不稳，向前摔倒。卡特立刻扑上去，膝盖顶住“野兽”的后背，双手抓住他的头，猛地向后一拧——只听“咔嚓”一声，“野兽”的脖子被拧断，身体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
八角笼里瞬间安静下来，观众们都惊呆了。过了几秒，才爆发出更大的欢呼声。
艾略特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包厢窗边，看着笼中的卡特，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很好，止水果然有实力。本杰明先生，合作愉快。”
唐·本杰明松了口气，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他知道，这场生死对决，不仅赢得了合作，更赢得了艾略特的尊重——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实力才是最好的通行证。
拳馆的工作人员抬走“野兽”的尸体，艾略特带着唐·本杰明走出包厢，回到车上。“中东的订单，我会让迈克尔优先给止水，”艾略特坐在车里，语气比之前缓和了不少，“阿联酋的油田，我也会帮你对接当地的酋长，不过你要记住，50%的收益必须按时到账，不能出任何差错。”
“放心，科恩先生，我不会让您失望，”唐·本杰明回应道，“另外，贞观集团在加州收购了一家饮料工厂，以后可能需要您在政策上多关照。”
“小事，”艾略特挥了挥手，“只要你遵守承诺，加州的事，我一句话就能搞定。”
车子回到半岛酒店，两人在停车场告别。看着艾略特的车消失在夜色中，唐·本杰明才靠在车身上，深深吸了一口气——刚才的生死对决，虽然只有几分钟，却像过了几个小时一样漫长。
卡特和杰森走过来，卡特的脸上还有些汗水：“老板，您没事吧？”
“我没事，”唐·本杰明摇摇头，“刚才谢谢你，卡特。如果不是你，今天我们很难脱身。”
“这是我应该做的，”卡特说道，“那个艾略特，以后会不会找我们麻烦？”
“不会，”唐·本杰明笑了笑，“他是个利益至上的人，只要我们能给他带来好处，他就会是我们的盟友。不过，我们也要尽快壮大实力，不能一直受制于人。”
当艾略特的SUV刚消失在半岛酒店的停车场拐角，另一辆黑色林肯就缓缓驶来，停在唐·本杰明的车旁。车窗降下，露出一张面无表情的脸——正是艾略特身边最得力的保镖，名叫伊莱。
伊莱手里拿着一个密封的牛皮信封，递向唐·本杰明：“唐先生，老板让我转交这个，他说您需要在一周内给出结果。”
唐·本杰明接过信封，指尖触到纸张的厚度，心中泛起一丝疑惑：“科恩先生还有其他交代吗？”
“没有，”伊莱摇头，语气冰冷得没有一丝波澜，“科恩先生说，您看完就明白。”说完，他升起车窗，林肯车迅速驶离，消失在夜色中。
唐·本杰明回到自己的车里，卡特和杰森立刻围了上来。他拆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黑白照片和一张折叠的信纸。照片上是一个中年男人，穿着定制西装，戴着金丝眼镜，气质儒雅，背景像是在某个高级晚宴的现场。信纸上面只写了三行字：“目标：伊莱亚斯·罗森塔尔，目前地点：加拿大多伦多，承诺：油田收购款可延后至投产再付。”
“伊莱亚斯·罗森塔尔……”唐·本杰明默念这个名字，眉头紧锁。这个名字他隐约有印象，似乎是犹太金融圈的大人物，但具体身份一时想不起来。更让他震惊的是“刺杀”这个隐性指令——艾略特刚通过生死拳认可了止水的实力，转头就抛出这样一个危险任务，显然是在进一步试探他的底线，同时也暴露了犹太社团内部的利益矛盾。
“老板，这是……让我们去杀人？”杰森看着照片，语气中带着难以置信。止水安保虽然承接过海外安保任务，但从未涉及过刺杀，这已经触碰了法律和道德的双重红线。
唐·本杰明没有回答，指尖反复摩挲着信纸边缘，大脑飞速运转：艾略特愿意让油田收购款延后支付，说明这个伊莱亚斯·罗森塔尔对他来说极其重要，甚至是心腹大患；而选择让止水出手，既可以借刀杀人，又能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一旦事情败露，承担后果的只会是贞观集团。
“这不是简单的刺杀，是艾略特的又一次试探，”唐·本杰明终于开口，语气凝重，“他想看看我们是不是‘敢做脏活’，也想把我们彻底绑在他的船上。但我们不能贸然答应，必须先搞清楚伊莱亚斯的身份，以及他和艾略特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
他立刻掏出手机，拨通了艾斯的电话。艾斯是止水安保的负责人，同时兼任情报部门主管。
电话接通的瞬间，唐·本杰明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艾斯，立刻启动最高级情报调查，目标人物——伊莱亚斯·罗森塔尔，犹太人，目前在加拿大多伦多。我要在24小时内知道他的所有信息：身份背景、职业、社会关系，尤其是他和艾略特·科恩的联系，以及两人之间的利益冲突。明天这个时候，我要看到完整的调查报告，不能有任何遗漏！”
电话那头的艾斯没有丝毫犹豫：“明白，老板！我立刻调动多伦多的情报网络，保证24小时内给您答复。需要对目标进行实时监控吗？”
“暂时不用，先摸清底细再说，”唐·本杰明叮嘱道，“调查过程必须保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们在查伊莱亚斯，尤其是艾略特的人。另外，重点查艾略特最近在加拿大的商业动作，比如能源、金融领域的投资，伊莱亚斯很可能是他在这些领域的竞争对手。”
“收到，我这就去安排。”艾斯挂了电话。
唐·本杰明放下手机，将照片和信纸重新装回信封，放进西装内袋。车厢里一片沉默，卡特和杰森都能感受到老板此刻的压力——一边是唾手可得的中东油田和犹太人的支持，一边是违法的刺杀任务和未知的风险，每一步都走在悬崖边缘。
“老板，万一调查结果显示，伊莱亚斯是加拿大政府的高层，或者和其他犹太财团有关联，我们该怎么办？”卡特忍不住问道。如果伊莱亚斯背景深厚，贸然动手很可能引发连锁反应，甚至让贞观集团陷入国际纠纷。
唐·本杰明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所以我们必须先调查清楚。如果伊莱亚斯只是艾略特的商业对手，没有深厚的政商背景，我们或许可以找机会‘制造意外’，既完成任务，又不留下痕迹；但如果他身份特殊，我们就必须想办法推掉这个任务，哪怕放弃利益。”
他睁开眼，眼神变得锐利：“艾略特以为用油田收购款就能让我们妥协，但他忘了，我们不是任人摆布的棋子。止水的实力不仅在于格斗和安保，更在于情报——只有掌握足够的信息，我们才能在这场博弈中掌握主动权。”
车子缓缓驶离半岛酒店，朝着比弗利山庄的方向开去。夜色越来越浓，洛杉矶的霓虹灯在车窗上划过一道道光影，就像唐·本杰明此刻复杂的思绪。他知道，接下来的24小时至关重要——伊莱亚斯的身份、艾略特的真实目的、止水的未来走向，都将在这份调查报告中找到答案。
回到别墅后，唐·本杰明没有休息，而是坐在书房里，打开电脑，开始搜索“伊莱亚斯·罗森塔尔”的名字。网上的信息寥寥无几，只有几条关于“罗森塔尔家族控股加拿大枫叶银行”的新闻，以及一张伊莱亚斯出席多伦多经济论坛的照片。
“枫叶银行……”唐·本杰明盯着屏幕，若有所思。艾略特最近一直在推动中东能源与北美金融市场的对接，而枫叶银行是加拿大最大的商业银行之一，掌控着北美能源领域的大量资金流向。很可能，伊莱亚斯在能源金融领域与艾略特产生了冲突，甚至阻碍了艾略特的布局，这才让艾略特痛下杀手。
他关掉电脑，走到阳台上，看着远处的城市夜景。夜风微凉，吹在脸上，却无法驱散他心中的疑虑。艾略特的手段远比他想象的更狠辣，这场合作从一开始就充满了荆棘。但他别无选择，只能迎难而上——要么在这场利益漩涡中站稳脚跟，要么被彻底吞噬。
“明天，一切就会有答案了。”唐·本杰明低声自语，握紧了手中的信封。信封里的照片和信纸，此刻仿佛成了一把双刃剑，既可能为他打开中东市场的大门，也可能将他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