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媳妇从哪学来这些无厘头的话。
他一把拉下她，压在自己身上，“你还上不上？你不上我上了。”
说着就要抱着她翻个身。
郑文苑立刻按住他的肩膀，指尖陷进他紧实的肌肉里，眼波流转间透着几分危险的诱惑，“不要动，再动我不会保证会发生什么。”
她故意压低声音，吐息轻轻拂过他的耳垂，发梢扫过他的脖颈，手指顺着他锁骨处的凹陷缓缓下滑，“男人，我给过你机会的。”
都是些什么跟什么，沈砚南都整没脾气了。
好在，郑文苑终于行动了。
她的动作不熟练，还是照着沈砚南以前的动作行事，沈砚南看着好笑。
他忍住了。
难得郑文苑主动一回，他要是笑场，以后估计都没这个福利。
只不过，郑文苑行动了十来分钟就歇菜了。
她趴在沈砚南胸膛上叫唤：“哎哟喂，不行了，好累。”
沈砚南抚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嘲笑：“这就不行了？你前面不是气势很足吗？”
郑文苑耍无赖，贱兮兮道：“男人，你自己挑起的火，你自己灭。”
沈砚南再次无语，这是看他不上不下是吧。
好好好，今天非得好好治治他媳妇儿。
他眸光一沉，动作疾如猛虎扑食，瞬间一个翻身将她压制在身下，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泛红的脸颊旁：“玩火的人，可得小心引火烧身。”
说罢，不容她再贫嘴，便用带着侵略性的吻封住了那抹得逞的笑意。
接下来便是动力十足的马达声响彻整个房间。
完事后，郑文苑抱住沈砚南不让他抽身离开。
“多粘一会儿，有助于怀上。”
“你从哪听来的？”
看来他媳妇这次功课备的很全呀。
“我问了医生。”
实际上这都是上辈子看电影学到的，电影里不止演了这一种方法，还有什么倒立、垫枕头之类的，她决定每晚试一种，她这么好学，总有一种能成功。
沈砚南很配合，他不止粘了一会儿，最后一次完事，粘了她到天亮。
第二天，他照例起得早，帮郑文苑穿好衣服，拉着她上了车，郑文苑继续睡。
两人从最东边向最西边行驶，途经楚雄、大理、保山、德宏等地，才能抵达勐卯。
一路上风景几经变化，经过龙陵进入德宏公路后，两边都是庞大的竹树，像到了原始森林。
天色渐暗，路边能见到蛇、松鼠等小动物，汽车在巨大的树丛中穿梭，令人心生恐惧。
好在身边有沈砚南，郑文苑还算安心。
到了边境，关卡一个接着一个，直到勐卯，放眼望去，人烟稀少。
路上走走停停，他们整整行驶了一天半。
精神有些疲惫，最后，两人吃了一块钱一碗的米线，选了最好的一家招待所落脚，也就是三元钱一晚。
这时的勐卯只是一座小小的县城，最繁华之处当属一条丁字街。
县政府、电影院、新华书店、外贸局与永昌宾馆鳞次栉比地分布于此，汇聚成县城的热闹中心。
勐卯街头，皆是塘渣与碎石铺就的塘石路。
夜幕降临，猪牛随意躺卧在街道上，与寂静的夜色融为一体。
相较于景颇族、傣族等世居的少数民族，汉人数量并不多，其中大多是在此扎根落户的知青。
听招待所的工作人员介绍，来自闽省和川省的外来人口相对较多。
两人也没心思造人，草草的洗了个澡相拥而眠。
第二天，郑文苑吃饱喝足后，带着沈砚南饶有兴趣地逛起了这座县城。
此处不仅拥有翡翠产地中最大、最早的翡翠矿，还拥有世界上最古老、最着名的翡翠之乡。
勐卯，作为傣族的聚居地，自古便是商旅往来的要冲与货物集散的重镇。
这里，丝绸、茶叶、土杂等众多商品络绎不绝地走出边境，同时，宝石、玉器等珍稀特产也源源不断地从这里换回。
不过，此时的勐卯玉石市场还未崭露头角。
由于国家对珠宝玉石经营市场的开放步伐缓慢，珠宝交易都显得零散而混乱，直到九十年代政府才会改建和扩建，后来一跃成为世界最富有的街。
但管理松散也有管理松散的好处，地下市场有很多会说汉话的翡翠国人拿着翡翠原石到这边推销。
就如当年她被绑架到边境遇到的那个采石工人差不多的模式。
几年过去了，现在的毛料价格已经不是当年的价格了。
如今价格不仅翻了两三倍，还需要自己去挑料子，再也不是当年那个老实人那样包出玉了。
郑文苑拿着个手电筒，对着玉石纹理左照照右照照。
“老公，这怎么看里面有没有玉？我感觉每块石头都照的差不多。”
纵使她买了很多毛料，她在这方面也没点亮技能，不懂就是不懂，她买的就是一个先知。
沈砚南挑了一块石头拿在手里，用强光手电筒照射，指给她分析。
“第一：看质地，当你用手电筒光源紧贴玉石表面直射时，主要看的是玉石的质地和浑厚度。慢慢平移手电筒，如果玉石的透光性均匀，说明结构均匀；如果透光性不均匀，那结构就不太理想。”
“第二：看光晕，纯度越高，光晕越大，也自然均匀。在强光下，如果透光性好，可以通过观察光晕和透光度，可以更加客观地评价玉石的价值。”
“第三：看杂质，用强光手电筒紧贴玉石背面，然后慢慢平移，可以鉴定玉石结构内是否有杂质或裂口。有杂质时内部会呈现暗点，有内裂口时会出现不均匀的折射光变化。”
“第四……”
沈砚南小时候跟着方秀芹学过一些，来了边境后，郑文苑又交给他买玉石的任务，他有空就会找本地的战友学习，以至于他现在看玉石的经验非常丰富。
“我讲了这么多，你明白了吗？”
郑文苑听的七荤八素，大概意思是听懂了，还得多上手。
“我先试试，等会挑一个切开看看你教的成效吧。”
沈砚南扶额，他媳妇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如果她没挑中有玉的料子，还是他没教好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