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新平说你以前做任务伤了身子不行。”
“我们交往好几年,你都没睡我,还有我们结婚两年,我都没怀孕也是证据,你娶我就是为了掩人耳目。”
“钱伟也说我爱慕虚荣,野心勃勃为了进入上层社会,明知道你不行,还和你在一起为你遮羞。”
“他们还传的家属院沸沸扬扬,好多人现在都半信半疑了。”
……
郑文苑的嘴巴吧啦吧啦的说个不停,恨不得把朱新平和钱伟当时的表情都要描述出来。
在沈家人面前还能镇定的安抚齐岚他们,一到了沈砚南面前,她的眼泪就有点绷不住了,矫情吧啦的求安慰。
沈砚南顾不上心头的火气,着急忙慌的抱住郑文苑,亲亲她的脸安抚:“胡说八道,明明我们是因为相爱才在一起。”
“他们就是嫉妒我,嫉妒我有一个长得漂亮聪明能干的媳妇,嫉妒我们感情好,也嫉妒我比他们长得俊、能力强,才胡乱造谣。”
郑文苑立马同仇敌忾,“对,就是嫉妒我们,他们一个找不到,一个没找到。”
说到势利,钱家真正是当仁不让。
钱伟的老婆和他门当户对,可钱伟在外面花花肠子不少,而且喜新厌旧的厉害,三天两头的换女人。
去年的严打都没有打消他的积极性,因为他舍得花钱,所以也没有哪个女人举报他。
只不过他的行为他妻子都看在眼里,平时对他冷淡的很,两人的婚姻有名无实。
郑文苑在大院碰到过好几次,那是个文静端庄的女人,每次碰面都会和郑文苑打招呼。
郑文苑还暗自叹息过,这么好的女人嫁给钱伟可惜了。
“媳妇,钱伟的事,你不用操心,他蹦跶不了多久。”
沈砚南见郑文苑情绪缓和了些,和她透露了一些钱家的事。
钱参谋长因为贪污受贿、滥用职权等罪行已经被上面盯上了,已经有人在悄悄收集证据、暗中布控。
当然他们沈家也掺了一脚,回报当年他们落井下石的仇。
到时候,钱家苦心经营的虚假繁荣将轰然倒塌,那些依附他作威作福的爪牙,也都会被连根拔起。
他钱伟又能落下什么好,而且他身上犯的事也不少,挖了这么多年国家的墙脚,也该尝试尝试反噬的滋味了。
“果然,正义也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郑文苑心里舒服多了,和她不对付的人会有不好的下场,她当然开心。
媳妇开心,沈砚南也跟着开心。
又道:“朱新平的事你不用操心,他的好日子也没多久了。”
“怎么说?”郑文苑来了兴趣。
朱新平可是朱家几代单传呢,他纵使不行,朱家不也是把他当宝,难道朱家也要倒了?
可朱家根深蒂固、枝叶繁茂,不是那么容易倒塌的。
“前几年全球首例试管婴儿在大不列颠出生,引起了朱父的蠢蠢欲动。”
“朱新平废了后,朱父马上下定了决心,偷偷的去了好几趟国外做试管婴儿,算算时间,他外面的孩子已经一岁多了。”
郑文苑眼里不可置信,傻傻的问:“孩子和朱新平是同父同母还是同父异母?”
沈砚南无语,“当然是同父异母,他母亲都五十多岁了。”
郑文苑弱弱的回了一句:“女人五十多岁没绝经的多着呢,也可以生呀。”
她穿越前,她公司好几个女同事,五十多岁大姨妈还很正常,量都比她这个未婚姑娘的多。
也就是他们都结了扎,要不然她都比不上人家怀孕的速度快。
“听说朱新平母亲家能量也不小,他父亲在外面找女人做试管婴儿,闹出来会怎样?”
“闹出来会有腥风血雨。”
沈砚南眯了眯眼,眼中的锐利一闪而光,“朱新平两个姐姐也是高嫁,最后接管朱家的不是一母同胞的弟弟或者儿子,可想而知,会闹的有多难看。”
“而且也不要小看一个男人为延续家族血脉的决心,即使闹的天翻地覆,他也会想尽办法保住那个私生子。”
“届时朱家门庭将上演争产大戏,姻亲关系被扯得支离破碎,一场家族内外的利益厮杀,怕是躲不过去了,朱新平至此以后也没有安分日子过。”
郑文苑听得咋舌,豪门大戏就是精彩。
突然想想有不对,她盯着他,“你一个在前线的人,怎么连人家的隐私了解的一清二楚?”
沈砚南眼底浮起几分无奈的笑意:“有些是我过年那会儿在家搜集到的,有些是我哥写信告诉我的。”
沈家处在权力中心,上一次已经吃过一次教训,一定要学会把所有暗潮涌动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以便他们家随时应变。
郑文苑用审视的目光重新审查了他一遍,认真问:“如果我生不出崽崽,你是不是也会在外面找别的女人生?”
毕竟他刚刚也说了,男人为了延续血脉会不顾一切。
想到这个可能,她的心一阵揪痛。
耳朵上传来刺痛,是沈砚南在咬她。
“不许胡说八道,我们每次可是都避孕了,再说我们身体都好得很,怎么可能怀不上,你就是喜欢瞎想。”
“那要是有这种可能呢?”
即使平时郑文苑再想得开,遇上爱的人也会有矫情做作的时候,就想听所爱之人哄哄她、骗骗她。
女人其实不介意男人骗她,只要他不是骗一阵子,而是愿意骗一辈子,她就心满意足了。
“如果你真的生不了,你想去领养就去领养,不想领养,我们俩过一辈子也挺好的。”
反正他还有个侄子,大伯家还有个堂弟、堂姐,沈家有的是人延续下去,有他没他这脉一点都不受影响。
郑文苑双手勾住他修长的脖颈,“真的?没骗我?”
沈砚南立马两指伸向天空:“我发誓,若有半句谎言,就让我……”
郑文苑立马捂住了他的嘴唇,“你是军人,不许胡说,我信你就是了。”
他握住她的手,水光潋滟的桃花眸里盛满笑意,“不寻我开心了?”
沈砚南也知道,郑文苑只是要他的一个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