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文茵出了包间走了没几步,就看到周洵从走廊另一头走了过来,神色似乎有些焦急。
“你刚去哪了?”
周洵走近后闻了闻,蹙眉道:“喝酒了?”
郑文茵摸了摸发热的脸颊,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碰到两个不对付的人,被迫喝了几杯。”
周洵眉头皱的更深。
看郑文茵摇摇晃晃的,忍不住扶住她的手臂,在大厅找了个位置坐下。
“你先在这等我一会儿,我那头马上结束。”
郑文茵脑子开始有点晕,冲着周洵露出一个乖巧甜甜的笑脸。
“好的。”
周洵的幽光加深,喉结滚动,最后摸了摸她的脑袋,转身大步向包间走去。
郑文茵靠在椅子上,全身有点不舒服,皮肤像是干裂一样,哪里都带着一丝渴。
闭上眼睛,脑海里仿若缠满了千丝万缕,乱麻般理不清。
嘴巴开始干涩,脸上也慢慢变得滚烫,仿佛要着火 。
她觉得自己在失控,心里净想些和周洵有关的画面。
一会儿是周洵与人敬酒的场景,身姿挺拔,笑容淡淡;一会儿又是他低垂着头,给她悄悄舀汤……
在灯光的照射下,他的侧脸则如同静静的湖水,平滑如镜,内敛、沉静,有着无法言说的魅力。
她猛地捶了下椅子的扶手,奋力地把这些杂念通通赶走。
没过多久,有人在她耳边轻声说话:“脸怎么这么红?”
脸上传来冰凉的触感。
郑文茵闻到了一股清冷的气息,是她熟悉的味道。
下意识地,她的脸在那冰凉处轻轻蹭了蹭 。
“你还好吗?”
郑文茵委屈地摇摇头。
她不好,一点都不好。
“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身子被人半抱起,她靠在了一个温暖地怀抱里,然后全身被那股熟悉地气息包围。
她轻轻地喟叹一声,又觉得还是不满足,到底要什么,她不知道。
她只觉得热,想脱衣服。
刚结了两颗扣子,手就被人捉住了。
“我好热。”郑文茵不满地喃喃。
“乖,外面冷,回去再脱。”
说话的人语气温柔地不像话。
“还要多久到家?”
“马上,很快的,你眯一会就到了。”
“那你要快点。\"
男人嗯了一声,拖着尾音,在郑文茵听来,还带着别样的克制和诱惑。
她努力的睁开眼,是她想象中的那个人。
她伸出手颤抖的摸上了那张脸。
从额头、眉毛,指尖轻轻滑过,而后缓缓移至幽深的双眼,睫毛轻颤,似在回应她的触碰。
她的手继续下行,停留在嶙峋的鼻梁上,指尖沿着鼻侧慢慢描摹,最后,停留在那微微抿起的嘴唇,犹豫片刻,轻轻抚过。
她的手指触碰到一股热气,这股热气仿佛带着传导性,瞬间点燃了她身体里的燥热,令她顿感口干舌燥。
随即,手指被握进了一只大掌中,耳边传来低语:\"别动,车上还有人呢。”
郑文茵试着想反抗,可惜身子也被固定住了。
这也不让动,那也不让动,她气的抓住他的手咬了一口。
她的身体越来越热,像是内里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动,每一寸皮肤都变得敏感异常,呼吸愈发急促,她快忍受不了了。
好在,很快,车子停下来了。
接着车门被打开。
“你自己能下来吗?”周洵问。
虽然是晚上,但招待所人多眼杂,里面住了一些各县里来开会的代表,他还真不能和她太亲密。
郑文茵刚被周洵灌了一大杯冷水,脑子暂时清醒了几分,也知道严重性。
“还扛得住。”
她颤颤巍巍的下来,用残留的一丝理智,慢慢的朝招待所房间走去。
周洵走在她身后几米远的地方,以便应援她。
郑文茵走出了一身热汗,脑袋嗡嗡的,她几乎都能在昏暗的空间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好不容易打开房门,身子再也撑不住的往下滑,还好被人一把从后头抱住。
周洵反手轻轻合上房门,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光亮,将郑文茵抱到床上。
郑文茵在床上滚了两圈,全身扭动着,把外衣的扣子都给解掉了。
周洵把灯打开,上前帮着她把外套脱掉。
“文茵,你告诉我,你除了喝酒还喝了什么?”
郑文茵摇摇头,“没有,我就喝了酒。”
“你身上太烫了,这症状不像喝酒那么简单。”
郑文茵继续摇头,喃喃道:“我不知道。我好热好热,我要怎么办?”
语气里说不出的难受和无助,可怜兮兮的望着周洵。
周洵的心酸酸涩涩,像是被人一把揪住,他艰难地开口:“文茵,你先冷静些,我这就去给你倒杯红糖水,解酒降温。”
过了一会儿,周洵端着杯子走了过来,半蹲在郑文茵身前。
“来,慢慢喝,别着急。”
他一手托着水杯,一手轻扶着郑文茵的后背,看着她小口小口地吞咽着水。
郑文茵把一杯子的水都喝完了,只感觉好受了一点点。
”还是好热,怎么办?”
她说着又开始脱毛衣。
周洵想阻止,见她额头上渗出了汗,知道她现在很难受。
“文茵,你应该是被下了药。”
郑文茵听的迷糊,“药,什么药?”
脱完了毛衣,又接着脱棉裤,脱得里面只剩单薄的里衣里裤了。
犹觉得还是不解热,想继续脱。
周洵只得坐过去,把人捞过来,抓住她的手不让她继续。
郑文茵是真的火了。
身体的火加上心里的火,让她控制不住发脾气。
“你为什么老是要阻止我,我都快热死了,还有我到底中了什么药?”
郑文茵也很想清醒,可她抵抗不了从身体涌现出的混乱,她只想把所有的火,爆发出来,想解放自己。
柔软滑腻滚烫的身子在周洵怀里拱来拱去,他的心乱了,呼吸也乱了。
“文茵,你可能是中了……春药。”
“春药?”
迷离的双眼带着几分疑惑,湿漉漉的看着周洵,“你有药吗?”
红艳艳的嘴唇里,潮湿粉红的舌头若隐若现,听在周洵的耳朵里,像是在问:“你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