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文苑振振有词:“当然是吃呀,我年纪小,禁不住饿,我本来就准备去教室挑灯夜读的。”
说完,从书包里拿出一个熟的大红薯。
“辣椒水洒在红薯上,不仅好吃,还提神,能让我瞬间清醒,继续奋斗。”
赵大刚听了郑文苑的话,脸色变得铁青,他没想到对方会给出这样一个出人意料的回答。
他冷哼一声:“哼,你觉得这种荒谬的理由我会相信?我看你就是早有准备?”
“这位大伯,我敬你是位长辈,但你也不能这样强词夺理呀,事实胜于雄辩。”
赵兴华的母亲这时候走上前,双手叉腰,气势汹汹地说:“哼,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演的这出戏?
就为了陷害我儿子,想讹我们家。
你说你害怕,那你怎么有机会拿出辣椒水喷他们?分明就是有预谋。”
张所长看到现场有些失控,忙上前打圆场:“大家都消消气。”
然后对着赵大刚说道:“赵组长,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什么情况大家心知肚明,现在要做的不是去指责和怀疑受害方,而是应该拿出相应的态度来解决这件事。”
赵大刚眉头紧皱,还未等他开口,赵兴华的母亲就又嚷嚷起来:“张所长,你可不能这么偏袒这噶撒高。
我们家兴华一直都是个好孩子,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肯定是她有问题。
而且我儿子眼睛都快被她弄瞎了,应该叫她赔偿我们家。”
赵大刚也开口说道:“是啊,张所长,在巷子里发生的一切都是这个丫头的一面之词,我儿子确确实实没有对她怎么样,最多拦了她一下,然后一起出了门。
而且我儿子受这么重的伤,这丫头却毫发无损。”
张所长义正言辞:“赵组长、赵夫人,你们这样偏袒自己的孩子,完全无视事实,是非常错误的。
首先,我们不是只听了郑文苑同学的一面之词,学校有很多同学都指证了赵兴华长期对郑文苑有骚扰行为,这不是一次两次的偶然事件。
其次,关于在巷子里的情况,郑文苑的头发凌乱,衣衫不整,手上有擦伤,这些都是可以作为被侵犯的证据。
而你们说赵兴华受伤,那是在他对郑文苑实施不轨行为时,郑文苑出于自卫导致的。”
赵大刚冷笑一声,“张所长,那你想怎么处置我儿子呢?
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有些事不能只看表面。
现在这局势,牵一发而动全身,你要是贸然行事,可别到时候影响了自己的前程。
这孩子之间的打闹,要是被有心人利用,上升到什么政治高度,你觉得你能脱得了干系?
咱们这个地方,可不是那么简单的,有些关系网错综复杂,你可得想好了。”
张所长听了,心里一紧。
自家人知自家事,提拔他的老领导早已经退休,他现在没有任何靠山,而且这些年他的事也经不起细查。
他顿了一下,语气变得稍微缓和了些:“赵组长,我理解你的担心,但我们警察办案讲究的是证据和法律。
这些证据确凿,指向很明确,我不能完全忽视。
不过,我们也会进一步慎重调查,确保没有任何差错。”
赵大刚嘴角微微上扬,眼里都是满意,意有所指道:“张所长,慎重是对的。
你要知道,有些事情一旦定性,就很难再改变了。
要是因为一些不实的指控,毁了一个年轻人的未来,这责任可不小啊。
而且,我们割尾会对社会风气的引导也很关注,要是出现冤案,那影响可就大了,到时候上头怪罪下来,可不光是你一个人的事儿。”
张所长沉默了片刻,说道:“赵组长,我们会在保证公正的前提下,全面考虑各种因素。
但无论如何,事实是不能被掩盖的,我们会在调查过程中做到严谨细致。”
此时,他的话语中已经有了明显的忌惮之意,眼神中也透露出一丝无奈。
郑文苑在一旁听着,气的咬牙切齿。
这是看她年纪小,没有背景,竟然公然在她这个受害者面前威胁、警告加私下谈妥。
她强硬地说道:“赵兴华耍流氓在先,倘若派出所不能给我个公平公正的处罚结果,那我也不会善罢甘休。”
她也算是看出来了,要想赵兴华受到惩罚,靠示弱是没有用的。
赵兴华母亲眼神一冷,看向郑文苑:“臭丫头,你别不知天高地厚。
这事儿还轮不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我们在和张所长谈正事,你最好闭嘴。”
郑文静在一旁听的火冒三丈:“你们欺人太甚!你们谈正事?你们这是在威胁,干扰办案!
你们口口声声说怕冤案,可现在你们的行为就是在制造冤案,就是在袒护一个流氓!
我妹妹是受害者,她有权利说话,你们有什么资格让她闭嘴?”
周瑶和李秋月在一旁紧紧地握住郑文苑的手,给她传递动力。
赵兴华的母亲怒喝道:“你们几个毛都没长齐的丫头片子,懂什么?
我们只是在和张所长正常沟通,别在这里瞎嚷嚷,坏了我儿子的名声,我跟你们没完。”
郑文苑怒极反笑:“哦,是吗?那沟通好了吗?最终的处理结果是什么?”
赵大刚咳嗽一下,一本正经道:“这事双方都有错,我儿子拦了你的路,是他不对;你弄伤了他的眼睛,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这样吧,也不需要你的赔偿了,这事就各打五十大板,咱们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各自回家吧!”
赵兴华听到后,面露惊喜,得意洋洋,对着她大拇指倒立。
郑文苑懒得看他们几个惺惺作态的样子,她看着张勇,语气平静地问:“张所长,你也是这么认为的?这个案子准备这样结案?”
张勇有些难堪,对着赵大刚说:“郑文苑同学精神名誉毕竟受到了伤害,而且过错方也是你儿子这边,怎么都要有赔偿的,要不然你们……”
“张所长。”
郑文苑一把打断他的话,懒得听这种模棱两可的协商,她是缺这几块钱的人吗?
额,钱也要,人也不能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