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延之见如此疏远,心中顿时升起一抹苦涩,可他又能怎么办,只能无奈地苦笑一声后,说着。
“顾家与赵家有指腹为婚的婚约!当时指的是念辞肚子里孩子,也就是你!后来念辞出走,这婚约才换成的语涵,你现在已经回来,这婚约理应再换回来。可是语涵毕竟和赵家少爷,这么多年的感情……”
然而,还未等他说完,江夏就皱着眉,直接将他未说完的话打断,“行了!这婚约我不同意换回来。”
跟她说这些干什么?
直接问她愿不愿意换,不就完了!
废话真多!
此话一出,顾延之略微一愣,旋即又恢复正常,急忙解释着,生怕误会。
“我说这些,不是要偏心语涵!而是想表达你若想要这婚约,语涵那边我来解决,至于感情的问题,也可以和赵家少爷,慢慢培养。”
江夏掏了掏耳朵,带着一丝烦躁,“渣爹,你刚刚是没听见吗?我说!我不同意!”
渣爹这是想多了吧?
她有看上去那么想要把婚约换回来吗?
别人用过东西她不稀罕,更何况她又不熟!
顾延之此时已经彻底愣住,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刚刚叫他什么,渣……渣爹?
他在夏夏面前的形象,是这样的吗?
如此不堪!
略一调整之后,顾延之坦然接受这一称呼,心中更是说服自己,只要认他是父亲就行,至于其他的总有一天会有所改变。
“好,既然你不想将婚约换回来,那这都依你!还有一事要问你。你的年纪算下来刚成年不久,也刚好差不多是高中毕业,你之前在清远时有参加高考吗?”
先前就想问,一直没找到机会,不是他要去集团,就是江夏不在家。
现在好不容易父女两个,都有空余的时间,这件事也该问一问了,更何况以她现在的年纪,应该正值上学,而不是开花店,泡在花店里。
虽说他对开花店很支持,但学习也不能荒废!
毕竟是顾家大小姐,总不能传出去没学历的丑话,不然外人怎么看顾家。
江夏抬眸看向他,眸光微微一闪,和她想得一样,果然来了,“之前忙花店的事,没赶上!”
开什么玩笑,她参加高考?
说出来都怕吓死渣爹!
高考试卷的出题人,还要去参加高考,那这不是作弊吗?
还让其他的考生们,怎么活!
顾延之闻言,从一旁拿出一封信递到她面前,说着。
“没赶上不要紧!这是我托人用掉不少关系,才拿到的复大推荐信!虽然比不上京大,至少能去学习,拿个毕业证,以后也好给你在集团安排职位。”
江夏抬手拿过那封推荐信,随意一看后,就直接又放回桌上,“不用了,我去京大!”
复大,在云京也算是能排得上第三的大学。
渣爹竟然能弄来复大的推荐信,拥有的人脉倒也算是厉害。
不过和她比还差点火候,要辜负渣爹的心意了!
她要去学校是京大,也只能去京大!
听到她说的这话,顾延之明显得一愣,无比疑惑,只当她是刚来云京并不了解,连忙解释着,“京大?夏夏,京大不是那么容易进的!”
江夏看向侧眸看向他,漫不经心地说着,“这不用你管!京大是我自己要去的,我自然有自己的办法,用不着你操心!还有什么事吗?”
找她来一是婚约,二是学业!
这两件事也都已经说完,应该没有其他事了吧?
此时,顾延之心中疑惑更胜,甚至有些觉得她是在开玩笑,就京大的那些严苛入学要求,她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能有什么办法。
难道有认识的人?
可就算是有人,这人在京大得是什么样的职位,才能安排她进入京大。
教授级别的人物都不一定能行!
总不能是校长吧?
这样的人物,也不像是她能认识的。
正当他还在疑惑时,江夏见他没有反应,便直接站起身,欲离开书房。
“既然没有其他事了,那我就先回房间休息了。”
话落,她便转身往门口走去,在外面不停歇地跑了八九个小时挺累的。
急需要躺下,哪有时间在这里耗?
渣爹你自己慢慢想吧,她可要回房间休息了。
然而刚走还没两步,就被顾延之给叫住,“等等!还没说完呢?”
江夏顿时停住脚步侧身回望着,带着一丝不耐烦地开口,“我挺累的!还有什么事赶紧说?”
不都已经说完!
怎么还有事,就不能一次性说完吗?
顾延之见状,即使对京大一事还有诸多疑惑,却也只能将其压在心底不再纠结,而是将宴会一事告知于她。
“三日后是你的回归宴!那天会有很多受邀而来的豪门权贵。你找时间去挑选一下礼服、配饰……看中哪个直接告诉管家。切不能随随便便,敷衍了事!一定要穿着打扮十分得体才行。”
闻言,江夏眉头微蹙,说着,“没必要,我嫌麻烦!还是取消吧!”
什么回归宴,这不就是在折腾她吗?
此话一出,顾延之几乎都没有迟疑,直接拒绝,“不行!这宴会必须要办!而且还要办得风风光光、漂漂亮亮的!要让全云京的人都知道,我顾延之的女儿,受重视程度有多高。”
江夏微微一摇头,顿感有些无奈,“随你吧!礼服、配饰……就直接让管家去挑吧!我没时间,得忙花店的事。”
至于吗?
她又不是什么追求这些身外之物的人,还非要办个宴会!
也不嫌麻烦,渣爹愿意折腾,就折腾去吧!
她懒得争辩!
话落,江夏便往书房外走去,刚走到门口,倏然又想到什么,侧头看向顾延之,带着几分疑惑问着。
“回归宴除了有你的意思,还有别人的意思吗?”
那一瞬间,直觉告诉她这事不简单!
顾延之微微点头,说着,“嗯,也是你阿姨的意思。”
江夏眼眸一闪,嘴角轻轻一撇,似笑非笑,没有再说什么,直接从书房离开。
原来如此,难怪她感觉不简单!
怪不得没有听到林依母女的动静,合着要办宴会,本就有她这位后妈的意思。
看来这场宴会恐怕是在设计什么?
她倒是很乐意陪着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