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蟒被靳清瑶霸道的话气得够呛,又没有脾气动手。
它很爱惜自己的羽毛,苟了多年,气死都不会动手。
靳清瑶一行人都是大功德者,万一,一时没有收住,那它这些年就白忙活了。
“不想合作就滚吧!
妖族不欢迎你们!”
巨蟒眼里闪过难堪,它身居高位多年,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训斥。
“请神容易,送神难。
不把你妖族扒下一层皮,休想我们离开。”
靳清瑶嘴角勾起一股讽刺的笑,“为了引我们来这里,连族中小辈都骗,你妖族也是独一份。
老子不留下点印记,显得很廉价。”
“呵呵,你们在本座眼中就是蝼蚁。
杀你们不费吹灰之力,反正飞升无望。
本座不介意鱼死网破,畅快的过完余生。”
巨蟒用看死人的眼神,看着靳清瑶一行人。
“别光打雷不下雨,你倒是动手啊!
老子眨巴一下眼睛,算我输。”
靳清瑶说着还往水池的方向跨了一步,好像笃定巨蟒不敢动手一样。
巨蟒确实不敢动手,它怕失手把靳清瑶打死。
实力悬殊太大了,它是本体,跟昆仑掌门的分身不一样。
巨蟒有些认命,脑袋往水里缩了一大截。
“三花脸唱猴戏,花样真多。
小小年纪,倒是会揣摩人心,到底想要啥,直说,本座累了。”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你也配叫做人?
人是有智慧的高等动物,你顶多算一个妖怪,畜生。”
靳清瑶一直在试探巨蟒的底线,步步紧逼。
这畜生好像不接招,有意无意的在退让。
有什么东西在靳清瑶脑中一闪而过,快得没有抓住,好像接近真相。
巨蟒也好像意识到什么,不再说话。
干脆闭上了眼睛,让靳清瑶唱独角戏,来个眼不见为净。
靳清瑶求助似的看着靳清野,她彻底整不会了,脑袋现在就是一团浆糊。
靳清野叹了一口气,“前辈,我们冒着生命危险,来探索未知的领域。
不会因为您轻飘飘的一句话就离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我要是没猜错的话,这里是妖族禁地吧!
如果要把这里毁了,才能得到我想要的,那么就如您所愿。”
“竖子,你敢!”
巨蟒又重新睁开眼睛,强大的神识镇压过来。
靳清野也不甘示弱,精神力毫无保留的使出。
两股力量在空气中交汇,周围的空气像是被抽干了一样。
明显缺少氧气,大家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我这人嘛,唯一的优点就是有自知之明。
真以为我来这里,靠的是莽撞和勇气?
你有点不思进取啊,从上次摩擦到今日,你的修为不进反退,真是让人大跌眼镜。”
靳清野嘲讽的扫了一眼,嘴角挂着血液的巨蟒。
“说说吧!
处心积虑的引我们来这里,是受谁的旨意?”
“强人所难了,真的说不了。”
巨蟒忌惮的看着靳清野,比它上次见面强得不是一星半点。
这人成长得太快了,可不是好事,它得想办法把消息传出去。
“看来你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不说了,还真是一条忠诚的狗。”
靳清野凭多年的对敌经验,知道撬开巨蟒的嘴比登天还难,这是一块硬骨头。
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时间就是生命,耗不起。
“成全你的忠心,说说赔偿吧!
总不让我们几个人白跑一趟。”
“倾家荡产在所不辞,条件是你们离开妖族。”
巨蟒神魂受损,艰难的吐出几个字,它想快点把这几个瘟神送走。
“离开是一定要离开的,但不是现在,我们还有一点小事要处理。”
靳清野给出了承诺,他们还一屁股狗屁倒灶的事,没有时间浪费在这妖族。
“可以,说吧!
你们想要什么?”
巨蟒也知道熊家人的事,把整个妖族搞得乌烟瘴气的,烦死人。
靳家兄妹不来,它都打算自己动手了。
“阵法传承,玄门传承,还有灵石。
至于多少,参照赶尸族,你的命可比那两个山炮的命更值钱。”
靳清野来了一个狮子大张口,他也想知道巨蟒的底线在哪里。
“可以!”
巨蟒想也没想,一口就答应了。
张大嘴巴,东西就出现在靳清野的脚边。
靳清野面上不显,心里的拔地鼠在尖叫。
悔啊,肠子都悔青了,低估了这些狗日的财富,要少了。
“世上没后悔药,错估了你的身价,得认,算买一个教训。
送佛送到西,我们怎么出这禁地,去真正的妖族。”
巨蟒恐怖的眼珠子转了一下,在心里唾弃,真把它当傻子了,真以为想要多少就给多少吗?
怕是梦没有做醒。
“贪得无厌的人,会死得很惨。
直接往前面走了过了沼泽地,有一块墓碑。
推开墓碑就是妖族族地!”
巨蟒说完就闭上了眼睛,不再言语,它烦透了靳清野一行人。
靳清野和几人对视一眼,轻轻的点头。
大家又开始重新出发,拖着沉重的步伐朝巨蟒所说的方向走去。
“二胖,你不是嘴巴会翻得很吗?
刚才怎么哑巴了?”
靳清野扫了一眼面色煞白的二胖,不雅的翻了一个白眼。
这家伙就是一个窝里横,遇到事了连一个屁都不敢放。
“师父们,刚才发生了什么?
我明显感觉到刚开始,你们是很怕巨蟒的。
我扔石头的时候,师父们还谦卑的道歉,后来为啥又一直在作死的边缘蹦跶。”
二胖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怎么一下就掉了个了。
师父们毫无预兆的、强势起来了。
“打铁还需自身硬,一直都在试探。
开始是试探巨蟒的实力,后来也是在试探巨蟒的底线。
它的任务是跟在我们身边,很可能是友,最起码暂时是友。
它想保护我爸是真心的,后面所有的话都是借口,说辞。”
靳清瑶轻声解释,“那么巨蟒背后的人就值得深究了,跟我爸绝对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你们可还记得,我们跟邪神分身干仗的时候?”
二胖不当时在地牢昏迷不醒,没有发言权。
牟瑾辉倒还记忆深刻,“毕生难忘啊!
我还赔了一条腿来的,吓死老子了。”
“爸,你可还记得邪神对你出过手?”
靳清野漂亮的眸子里闪过冷意,淡薄的亲情,针对的永远都是她和哥哥。
“没有,绝对没有,我记得真真的,我是为救小野受的伤嘛!”
牟瑾辉的脑中像放电影一样,还原了当时的场景。
“对,你没有记错,邪神不动你,巨蟒要上杆子给你当奴,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他们背后的人,要保护你,很可能是你的亲人,再不济也是你熟悉的人。”
靳清瑶心里其实有一些猜测,但是拿不准,不知道到底是牟有生,还是靳家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