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想换个任务。”
青衫女子没有不耐烦，还是语气温和地说道：“可，客人想换成什么？”
“帮我找一种石头，玄铁晶。只需要把出现的地点告诉我即可。”
“好的，姑娘请在此刻下气息，之后若有消息会在令牌中显示。”青衫女子交给沈雁回一枚黑色令牌，牌子是石制的，触之生冷。
拿了牌子之后，沈雁回便原路返回。
出了小巷，沈雁回拿出传音玉佩，手中一摁，一句话出现在玉佩上方，“师姐，我在灵天小界，请师姐在客栈中等候。”
沈雁回翻来覆去地看，确实只有这一句话。
凌霄怎么知道她在客栈？既然在灵天小界又为何联系不上？
沈雁回带着满脑子的疑问返回客栈。
进入房间，等了不到一刻钟，就听到门口被人敲响。
沈雁回拉开门，看到一个身着玄衣广袖的银瞳男子。确实是凌霄，只是，这身衣服，是不是今天刚见过？
让开身让凌霄进门，而后把门合上。
“出了什么事？”沈雁回问凌霄。
“师姐，”凌霄似乎难以启齿，“我想，我可能是占了别人的身份了。”
“嗯？详细说说。”
“我占的身份是灵天小界的少主灵霄，相当于现在，我们共用一个身体，但有两道意识，我不一定能随时压制他出现时。”
凌霄说到这里一阵泄气，那人修为比他高太多，神识又比他厉害，若不是趁他不注意加上见到世界太激动了，谁占上风还不一定。
“师姐，他已经有所怀疑了，之前看到你打斗的，就是他。”
“怪不得，我就说身后像是有一道目光在看着我。”
“你说他是灵天小界的少主？”
“对，在我能出来的时候我查了，但是没能找到到出去的办法，想来不一定是时间到了自动出秘境，我们还得寻找秘境的出口。”
凌霄说到这里，又是一阵头痛，不知道背后的人让他们来这里做什么。
沈雁回垂目沉思，要解决的问题还挺多的，但能进来，总能找到出去的方法。
沈雁回注意到旁边的气息不断变换，一会节节攀升至化神，一会又从化神跌落到筑基。抬眼看向灵霄，那双眼睛一会陌生一会熟悉。
“师姐，我快要压不住他了。”
沈雁回握了握拳，“你们能交流吗？”
“不能。只要有一方醒着，另一方只能陷入沉睡。要不是我身上有师姐的契约，我不一定能醒过来。”
凌霄说到这里一阵憋屈，这种无力的感觉时时刻刻伴随着他。
“也就是说，你能趁他压制不住的时候出现？”
凌霄想了想：“在他睡觉或者打坐的时候吧，心神松懈之下我自然能占上风。”
“好，你先不要着急，这件事情我来处理。”
沈雁回坚定的眼神让灵霄平静下来。
“师姐放心，那个契约还在，他不能伤害你。”一边说着，凌霄一边放空思绪，身上衣摆头发无风自动，不一会便成了那位化神期的灵霄。
灵霄紧闭的眼睛倏然睁开，看到的就是这几天在怀疑的女子。不论如何，得先把她制服。
灵霄五指成爪，掐住沈雁回的喉咙，把她提起。化神期的速度太快，根本不是沈雁回能够阻止的。
被掐住脖子，沈雁回尚且冷静：“我劝你最好先感受一下身上的契约。”
灵霄歪头，淡淡的看着面前仅仅筑基期却依然气势不落下风的女子，把手放开，沈雁回唰的往下掉。
一道灵力凝成锁链，缠绕沈雁回的四肢把她锁住。
沈雁回抿了抿唇，看着面前这张熟悉的脸，以及陌生的神情，有点恍惚。
灵霄抬眼看向正在走神的沈雁回，眉头微蹙。“你在透过我看谁？”
低沉冷淡的声音唤回了沈雁回的思绪。
“你身上的契约，”沈雁回面无表情地看着灵霄，虽然是同一张脸同一个身体，但对这个意识来说，两人都是陌生人。
确认沈雁回没有耍什么花招，灵霄闭上眼沉入识海中内视身体，一寸一寸搜寻沈雁回说的所谓的契约。
终于，在识海的深处，发现了那一点点金光。指尖一点，一道契约符印就出现在灵霄面前，符印发出细碎的金光。
看到契约的内容，灵霄面色冷沉，周围的环境也因为灵霄的怒气而阵阵翻风。“怎么回事，说清楚。”
“你先放我下来。”沈雁回甩了甩被缚在半空的手。
手指一滑，沈雁回噗通猝不及防掉了下来。
灵霄倒了杯茶，手上用灵力瞬间把热茶冷却，牛嚼牡丹似的把冷茶一饮而尽。他怕再看向沈雁回，自己忍不住动手。一个化神期欺负筑基期小辈，传出去让人笑话。
沈雁回可不管灵霄在想什么，一句话就惊到了灵霄，“你现在在我同伴的身体里。”
“不可能，你开什么玩笑。”灵霄捏碎手中的茶盏，一挥手把碎屑拂开。碎屑随着掉落在地面化为粉尘。
“不然你怎么解释你身上的契约？总不可能是我趁着你恍惚逼你签下的吧。”沈雁回嘲讽道。
“呵，即便如此，能让你同伴签订这道契约的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是碍于契约，灵霄真的想一巴掌拍死沈雁回。
“说吧，怎么回事？你总不能暴露出来是因为好心吧。”
沈雁回没有回答，而是问道：“这里是灵气大陆？”
灵霄不明白怎么扯到了这话题，这不是三岁小孩都明白的问题吗？除非，她不是这里的人。
“是。”灵霄打量沈雁回，想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
沈雁回垂眸，这样一来，天道系统送他们回到这里是为了什么呢？总不可能单纯的因为秘境吧？沈雁回可不信。
既然凌霄在这个人身上，再加上凌霄那不可言说的身份，说不定跟着这人可以找到什么线索。
“合作吗？”同样的开场白，同样一句话，让面前的灵霄有些恍惚。记忆里，像是有谁也说过同样的话，然后把他拉出了泥潭。
灵霄确定自己的记忆没有丢失，那，就是不知名的同她签订契约的那人的记忆了。
呵，他可从来没这么惨过。
“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