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较量,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他是胜者,实际上却也消耗了不少精力和耐心,但他心里明白,今天能让贾张氏低头认错,无论如何,都是一场胜利。
他的心情轻松了些,站在院子中央,他目光微微下垂,看着那些依旧驻足的邻居们,这些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兴奋、甚至是几分暗藏的敬畏。他知道,今天的事,已经传遍了整个院子,大家对他的印象,恐怕也会有大幅度的变化——他曾经是那个不显眼的、总是低调忍让的普通人,但今天,他显然给了所有人一种不同的感觉。
他的手不自觉地抚了抚裤袋,摸到了那把已经从贾张氏手中拿到的钥匙,指尖触碰到冰冷的金属,心里有些微妙的满足感。那把钥匙虽然只是一个普通的物件,但却成了这场斗争的象征,代表着权力、尊严,甚至是控制。贾张氏自己应该清楚,那把钥匙的意义,远不止它所能打开的保险柜而已。
何雨柱轻轻笑了笑,低头看着手中的钥匙,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他知道,自己并不只是为了那一声道歉,也不仅仅是为了维护自己的清白,而是在这场微妙的权力斗争中,给贾张氏一个小小的教训。她不是唯一一个习惯于欺压他人的人,而他,何雨柱,恐怕已经不再是那个可以随便被人欺负的人。
院子里的空气渐渐清新,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地面上,斑驳的光影随着微风晃动,似乎也映射出了何雨柱心中的某种变化。过去的自己,或许会选择忽视,选择容忍,选择一切尽量不要引起纷争。可今天,他却发现,某些时候,站出来发声,甚至让自己强硬一些,反而能带来更大的平静。
“柱子,没事了吧?”身后传来了声音,打破了何雨柱的思绪。他转过身,看到邻居王大妈正朝他走来,眼中满是关切。王大妈是个性格直率的人,平时喜欢管些闲事,也总是有办法拉近和大家的距离。今天看她走过来,何雨柱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没事了,已经处理好了。”
王大妈撇了撇嘴,眼中带着些许的讽刺,“哎呦,老太太那脾气真是,你可得小心着点,别让她这回算计你。”
何雨柱淡然一笑,心里却有几分明悟:“她算计不了我。”
“哈哈,怎么,你这小子还挺自信的?”王大妈捋了捋袖子,笑着打趣道,“不过说实话,老太太这回也真是,光会说人家偷东西,不给点教训她可真不知悔改!”
何雨柱点点头,心底暗自窃喜。王大妈说的没错,贾张氏这种性格的人,天生不认错,天生认为自己永远是对的。所以,今天的这次“教训”对她来说,可能只是一个暂时的压制。可这对于何雨柱来说,却是一个标志性的一步。
他低头望了望手中的钥匙,指尖的触感依然清晰,带着一丝冷意。那把钥匙,象征的或许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物件,更是一种他从未感受过的力量。他现在终于明白了,那种权力的感觉,竟是如此上瘾。
“不过柱子,听说你把贾张氏弄得挺难堪的,是不是有点太过了?”王大妈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一些疑惑的语气,“毕竟,她年纪大了,脾气也是那么大,大家都知道,她就那脾气,谁敢真的和她计较?”
何雨柱沉默片刻,眼神微微凝视远方:“每个人的脾气都有底线,老太太也不例外。今天我没打算惹她,但她自己太过分。”
王大妈一时没接上话,她显然被何雨柱的回答稍微惊了一下。然后她又叹了口气,带着几分无奈的语气说:“哎,你这小子心眼好,但真没想到你现在有这份心劲了,以前你什么都能忍,怎么现在连老太太都不放过?”
“我放过谁了?”何雨柱反问,眼神微微一闪,“是她自己不知进退,才落得这步田地的。”
王大妈愣了一下,随后笑了笑:“好吧,看来这事儿,还是得看你怎么说。你做得对,就做下去,大家都看在眼里。”
何雨柱没有再说话,只是朝王大妈点了点头,算是回应。眼看王大妈准备离开,何雨柱突然开口:“大妈,别告诉别人我今天的事。”
王大妈笑得有些意味深长:“我什么都没说,你放心,我可不是个喜欢传播闲话的人。”
随着王大妈的离开,何雨柱静静地站在那里,深吸了一口气,仰头看着那轮渐渐沉下的夕阳。院子里恢复了平静,周围的一切似乎又恢复了从前的模样,然而他自己,心中却早已有了新的计划。他明白,今天的这场较量,虽未完结,却已经悄然拉开了序幕。
不久之后,院子里依然会有人议论他和贾张氏的事。谁都知道,这只是开始而已。
院子里,偶尔传来几声猫的叫声,似乎在提醒着这个夜晚的不寻常。而在这寂静的夜里,秦淮茹轻手轻脚地推开了何雨柱房间的门,心跳如擂鼓,屏住呼吸,谨慎地踏了进去。
她知道,这样做很危险,但她别无选择。最近,家里的日子愈发难过,棒梗整天嚷着要吃肉,两个妹妹也饿得眼睛发直。她清楚,何雨柱的屋里一定有她想要的东西——粮票,或者是些吃的。他虽然大大咧咧,平时口无遮拦,但日子过得比院子里的任何人都宽裕。工地上领的工资不少,饭店里还能时不时带点吃的回来,光是闻着那股香味,秦淮茹就觉得嘴里泛酸。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勉强能看清屋内的摆设。何雨柱的房间一如既往地整洁,床上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桌子上摆着几只空碗,看样子是刚吃完饭没来得及收拾。秦淮茹的目光落在了靠墙的木柜上——那里,或许会有她要找的东西。
她咬了咬唇,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拉开抽屉。第一层,几本老旧的书,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工具,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她不死心,轻轻地拉开第二层,果然看见了几张粮票和一小沓钱,压在一件旧衣服下面。她的手有些颤抖,伸出去,又猛地缩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