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么……怎么敢,我要告老师……”
鲜血带着牙齿,掉落在地上,发出“啪嗒”的声音。
凌铃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她没想到,眼前这个人,竟然敢直接对她下这么重的手。
就不怕老师看到了自己的伤,问起来,自己把她告发吗?
她打别人,都是尽量让伤痕出现在校服遮掩住的地方的。
她可不想因为这点小事,而被退学。
“老师?是你的师傅吗,把她一起叫来吧,我倒要看看,她是什么修为。”
凌铃比自己预想的要弱上许多,季淮月也不急着捏死她。
反而是停下了朝她逼近的脚步,静静地等着,她口中的老师来到。
“你在说什么呢,神经质吧,你有本事别跑,给我等着,我喊我哥来教训你……”
因为缺了两颗牙齿,再加上身体因为害怕而微微发抖,凌铃说话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
她口中的哥哥,并不是她的亲哥。
而是她认的干哥,嗯,是一个黄色头发的混的人。
“想走?”
凌铃和她的几个小跟班撂下狠话后,就先暂时离开。
然后,刚转过身去,教室的大门就无风自动,“砰”的一声,关了起来。
原本就采光不好的教室,此刻显得更加幽暗了。
“什么……鬼?”
突然关上的教室门,让凌铃终于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仔细想想,这个白衣服的家伙,好像刚刚是凭空出现的啊。
还有这一身装扮,难道不是cosplay,而是,鬼?
吓了一跳的凌铃,背靠着教室门,艰难地转过了头。
“砰砰砰!!!”
三声脆响。
四颗西瓜突然一颗接一颗地爆裂开来,四溅的西瓜汁,喷地凌铃满脸都是。
湿热的感觉,让她一时间,突然愣了神。
然后,是“咚咚咚咚”的四声闷响,一个接一个的躯体,倒在了她的脚下。
“想走,那可不行,我允许你传音,但,你不能走。”
季淮月看到凌铃要离开,淡淡一笑,直接将她的几个小跟班逐一爆头,来起到杀鸡儆猴的目的。
她强忍着没有直接捏死凌铃,是想要,把她口中的兄长和师父一起杀光,斩草除根。
这样,即使以后,她不能来到这个世界,也没有人会欺负她的小狐狸。
“你是哪里来的疯子,是人是鬼啊,救命……”
凌铃已经被吓得语无伦次了,腿一软,后背靠着门直接瘫倒在地。
地面湿了一片,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铁锈味道,让她嘴唇都在哆嗦。
这根本,就不是人类能做到的事情……
“嗯?我当然是人,你弱小到,连人鬼都分不清楚吗?”
季淮月眉头微微一皱,指尖朝空气一点,地面的液体就朝着两边散去,分出了一条干净的道路,让她通行。
“人,是人就好,我报警,我要你去蹲大牢……”
凌铃大气都不敢喘,尽管季淮月嘴上说着她是人,但是表现出来的这一切,全都在佐证她不是人这个事实。
慌乱之中,她突然感觉紧身裤的兜子里面,好像有硬硬的东西。
这时候她才反应过来,她是有手机的啊。
凌铃手发抖着,拿出了小小的塞班手机,指甲戳着小小的屏幕。
“大师姐……”
姜思榆感觉一切仍然是那么的不真实,在身后,怯怯地对着季淮月背影,喊了一声。
“乖,待会儿再来疼你,我先把她解决了。”
季淮月回过头,强忍着心痛,没有去抱姜思榆。
对方拿出了一个会发亮的东西,看起来像是某种传音法宝。
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修为,季淮月有点担心,待会儿的打斗,会伤到姜思榆。
按照那道声音的意思,这里,应该就是所谓的飞升上界吧。
肯定,到处都是卧虎藏龙。
“呜呜呜呜,大师姐,我好想你……”
季淮月可以等,但是姜思榆却等不了了,直接站起来,朝着她跑了过去。
几乎是习惯性地从后面抱住了她的大腿,黢黑的小脸在衣服上用力蹭了蹭。
“你这家伙……”
季淮月心软极了,手掌放在姜思榆的脑袋上,连抚摸,都不敢太过用力。
小心翼翼地施法,帮她治愈身上的淤青。
“大师姐,她……”
姜思榆感受着身上的暖流,一时间眼泪都要出来了。
目光,又看向了手忙脚乱,又把手机掉到地上的凌铃。
“不准求情!”
季淮月没好气地拍了一下姜思榆的后脑勺,有点担心,这家伙不会善良到这种程度吧。
“呜呜呜呜,我没有,我只是想着要不是,别让她把电话打出去呗……”
姜思榆把手放在自己疼痛的后脑勺上面摸了摸,委屈地掐了一下季淮月的大腿。
可恶,自己明明话都没说完!
还求情,求个屁,我又不是什么圣母白莲花……
“好。”
听完姜思榆的话,季淮月顿时心虚地帮她摸起了后脑勺被自己拍到的位置。
一道光束射出,姜凌铃手里的手机,炸了个稀巴烂。
电话,应该就是她手里拿着的法宝名字吧,可真够脆弱的。
“你……大姐,我知道错了,你能不能放我一马……”
手里唯一的希望也破灭了,还带走了自己两根手指。
凌铃心里顿时绝望了,眼泪“啪嗒啪嗒”一直掉。
哭着跟季淮月求饶。
她此刻是多么希望,门外能有一个还没回家的老师路过此地,救救她啊。
早知道,就不故意选择这间没人经过的废弃教室了。
“呵呵。”
季淮月冷冷一笑,单手夹住姜思榆的腰,来到凌铃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怎么处置?”
低头,询问姜思榆的意见。
“姜思榆,我们是朋友,还是同一个孤儿院出来的,你不会害我的对吧,我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对你的,我认你做老大,什么事情都听你的,好不好?”
看到这副场景,凌铃心里也明白了,姜思榆才是真正说得上话的那个人。
立刻跪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开始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