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根绳子,对吧?”
季淮月听到姜思榆肯定的答复,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原来是器灵,难怪,那天,自己会被一根绳子耍得团团转。
“绳子?啊对对对,就是它!”
姜思榆又一次吃了知识少的亏,好想问问器灵是什么啊,这该死的好奇心。
“也是,这种天生地长的生灵,确实不需要灵气,就能做很多事情,虽然还得看主人的本事就对了。”
季淮月揉了揉姜思榆的脑袋,想明白之后,就计划着怎么把那根绳子搞到手了。
早知道当初就不还给这只笨狐狸了。
敢联合笨狐狸一起欺负自己,破绳子,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只有笨狐狸可以欺负自己。
“那我肯定是很没本事的那种啦,她也就只能帮我开开储物袋,平时屁用没有,还会有副作用,跟路边的粑粑没什么区别的。”
姜思榆吃了几块糕点,就腻饱了,揉了揉肚子,毫不留情地吐槽起了废物小九九。
虽然她不是器灵,但是先骂了再说。
“这样啊,那,你可不可以先把她借给我啊,我保证不会弄丢的。”
因为寒冷,季淮月身体微微发抖,但是语气却出奇地狂热。
把那根绳子,先丢到寒泉之中浸泡七七四十九天,再用烈火灼烧三百六十个日夜,如何呢?
“宿主酱,不可以给她!那是很重要的道具啊!
叮,发布任务:
不准把绳子交出去,成功奖励无,失败惩罚一辈子当0和麦当劳!”
姜思榆还没说话,小九九先急了,连发布任务的语速都快了许多。
“这是假任务吧?”
“是真的!”
“好吧好吧。”
姜思榆撇了撇嘴,才不好意思地回答季淮月:
“大师姐啊,她说不可以。”
“她重要还是我重要!”
姜思榆话音刚落,季淮月仿佛早有预谋一般,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开口。
“……”
姜思榆石化了,怎么突然冒出一个送命题来了。
“咳咳,大师姐啊,她毕竟是我亲密无间的战友,不可以随便给别人的,就像你的琉璃剑……”
“给你!”
姜思榆话没说完,季淮月就已经几乎是硬塞着,把剑塞到了她怀里。
“要不,给了吧?”
姜思榆无奈,只好在意识里回复小九九。
“不可以!小九九不给你们打开储物袋,就不给就不给,宿主酱,伦家死了,拜拜~”
“……大师姐,她说她不打开储物袋,绳子拿不出来。”
姜思榆没有办法,只好独自面对委屈的季淮月。
“它不是你的器灵吗?你命令她不就好了……”
“大师姐,你怎么在发抖?”
姜思榆把手轻轻放在季淮月的肩膀上,发现她身体在止不住地颤抖。
“哼……你别扯开话题!”
季淮月不吃这一套,伸手攥住姜思榆的手腕。
她不说还好,一说,季淮月的身体就抖得更加厉害了。
越来越冷了,这回是真的。
“你是不是很冷啊,抱抱~”
姜思榆心疼地扑进季淮月的怀里,脑袋在她怀里乱蹭。
“你……回答问题,我和她谁更重要!”
姜思榆的做法确实让季淮月好受了一些,她也不抗拒,只是,仍然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哎呀,大师姐,你们根本就不一样,她是工具,你是……老婆,你们根本没有可比性,也没有谁更重要,只是对我来说,缺一不可。”
姜思榆搂着季淮月的腰,从那句“老婆”说出口之后,声音就已经低到几乎要听不见了。
好羞耻……
只是为了哄好她,才这样叫她的,其实心里可不乐意了……
小九九:你才是工具,伦家可是主神大人最最完美的造物,充满了智慧的诗人,民谣歌手,酒馆老板,少林寺弟子……
“嗯?你喊我什么?”
季淮月果然不再追问了谁更重要了,直接换了一个问题。
“大师姐啊。”
姜思榆的狐狸耳朵动了动,红着脸回答。
“再叫一遍好不好?”
“不好……”
“哼,乖乖狐狸,我突然,有点困……”
季淮月很想逼着她再喊一遍自己,但是眼皮却变得格外沉重。
从前在这里,她几乎没有多少时间,是清醒的,此刻,怀里抱着温暖,她感觉更困了。
“大师姐,不要睡……”
姜思榆慌了,赶紧拍了拍季淮月的脸,试图让她清醒一些。
“笨蛋,我真的只是困,不是要死了,你……可不可以,哄我睡觉……”
季淮月莫名被扇了两巴掌,又恼又笑,用力揉了揉姜思榆的脑袋,权当出一口恶气。
“那就好,嘿嘿,那,我给你唱歌吧,我很会哄小孩睡觉的哦~”
姜思榆得知她没事以后,松了口气,又傻傻地笑了。
“嗯……”
季淮月轻轻嗯了一声,抱紧了姜思榆,下巴靠在了她的脑袋上。
“月光光,照地堂……”
唱着唱着,姜思榆自己也感觉眼皮特别沉重,没一会儿,就失去了意识。
“月儿,听阿娘的话,乖乖地藏在这里,不管看见什么,听见什么,都不要出声。”
“阿娘,发生什么事了……”
年幼的季淮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小小的身躯,几乎是被母亲强行塞到了床底下。
“这,大师姐?”
又是梦吗?
姜思榆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看着眼前这一幕。
院子里闯入两个黑衣人。
“你们是什么人?”
中年男子上前阻拦。
“那个小孩在哪?”
“杀了他,我们自己搜。”
轻飘飘的一句话,结束了一条生命。
妇女上前阻拦,仍然是同样的下场。
周围燃起了熊熊烈火。
一切发生地太快,姜思榆甚至来不及反应,只是下意识地把目光看向了床底下,季淮月藏身的方位。
笨蛋,在这个地方,一定会被发现的。
这是她不幸命运的开始,对吗?
要救她,一定要救她……
“快,跟我走!”
向床底下的季淮月伸出手,姜思榆的声音里难掩焦急。
“你是谁?阿爹,阿娘……”
季淮月捂着嘴,尽量让自己不要哭出来。
刚刚的院子里惨叫声,她听到了。
阿爹阿娘,是因为自己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