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莱尔睡了。
双子怕她半夜出事,纷纷守在她旁边没有回房间。
睡梦中,一阵铃声响起。
伊莱尔睁开眼。
头好痛…
窗外晨光熹微,伊莱尔感受着身旁平静均匀的呼吸,
是弗雷德乔治,还在熟睡中。
那清脆的铃声再次响起。
身边的人没有反应。
像是听不见。
伊莱尔在疑惑中后知后觉意识到这是邓布利多在摇铃。
看了眼墙上的挂钟。
他梅林的才早晨六点半。
虽然她平时这个时候已经醒了,但现在头好痛,不想起床。
那铃声又一次响起,速度快了很多,像是在催促。
伊莱尔看看两侧的弗雷德和乔治,两人一个搂着她的腰,一个握着她的手,睡得很沉。
昨晚也不知道她疯闹到几点。
这两人估计累得够呛。
她给他们施了一个昏睡咒,确保不会吵醒他们才下床换衣服,嗓子很干,两脚着地后,头不仅疼还晕。
真是够搞笑的,自己百毒不侵,唯独在代谢酒精上困难。
可能是串串的基因缺陷?虽然不会酒精中毒而亡,但似乎比正常人更容易受到酒精的影响。
伊莱尔抚着墙和家具,走到衣帽间,随便找件衣服换上。
又找到梳子费了好大劲想把自己的头发梳整齐。
大概是昨晚她瞎折腾。
头发又乱又炸。
宿醉成浆糊的脑子完全忘了编发咒语,只记得头发一直以来都是乔治拿梳子给她梳好编好。
她下意识学着乔治平时的梳法,可是自己怎么梳都梳不下去,扯得头皮发疼。
她气得将梳子扬起来。
想砸出去。
可看到床上还在睡觉的两人,又将梳子轻轻放桌子上,本就烦躁的心莫名生出了委屈。
鼻尖有点酸,她抿抿唇,刚想走,脚底凉凉的,没穿鞋。
铃声又一次响彻耳际。
伊莱尔拉开抽屉,找到袜子坐地上穿好,起身去找鞋。
“嘭!”
一头撞在了没关好的抽屉角上。
她捂住头缩起来痛呼一声,眼泪再也憋不住,啪嗒啪嗒掉出来。
铃声再响。
伊莱尔一脚把鞋蹬上。
她给自己抓了条丝带,随便绑好头发,几乎抓狂:“催催催,催命呢,早知道就不该给你。”
她抹去泪,感受了一下铃铛所在的方位,是在霍格沃茨。
伊莱尔一个踏步,下一秒出现在校长办公室内。
里面不止有邓布利多,还有西里斯,见到突然出现的伊莱尔,两人都明显惊了一下。
“霍格沃茨不是有反幻影移形…”
西里斯看向邓布利多。
“我用的又不是幻影移形。”
伊莱尔打断西里斯,她两步来到小茶桌前,拿起一个空杯子,往里面倒茶水,两口喝完。
冒烟的嗓子缓解。
伊莱尔忍着突突直跳的头,哑声道:“阿不思?邓布利多,你知不知道现在是几点??”
“现在是暑假时间,休息放松的时间!有什么事你不能等到开学以后再找我?!”
邓布利多很意外伊莱尔的反应,他又给她倒了一杯水,并招来一把椅子。
“抱歉,伊莱,事发突然。”
“你不是向来五点就起床了吗,我以为这个点不会打扰你。”
伊莱尔坐下,揉着太阳穴不耐道:“什么事,快说。”
不能怪她脾气不好,任谁喝得烂醉,没有睡醒,还顶着宿醉的脑袋干活都会烦躁。
要是事情的紧急程度一般…
她绝对要掀桌子把邓布利多和西里斯暴揍一顿,拿绳子吊在天花板上,吊一整天!!
西里斯忙道:“是哈利。”
他看到伊莱尔这憔悴的模样很不好意思:“抱歉打扰你,可邓布利多说或许你会有更好的见解。”
伊莱尔摆摆手:“说事。”
西里斯看看邓布利多,邓布利多点点头,西里斯这才道:“哈利的伤疤在疼。”
“他梦见自己从一个金杯出来,又变成了一条蛇。”
“还看到了伏地魔虫尾巴和一个陌生人,他们计划杀死他。”
“从金杯出来?蛇?”
伊莱尔抬头,眸子一凝:“虫尾巴…他不是在阿兹卡班吗?”
邓布利多声音严肃:“他逃出来了,西里斯在听到哈利的梦后第一时间赶去了阿兹卡班。”
“目前他逃跑的消息除了我们和阿兹卡班的看守,没人知道。”
西里斯道:“我想哈利梦见的是真实的事,伏地魔杀了一个人,他有了肉体能用魔杖了!”
伊莱尔捏着眉心:“他的伤疤在疼,那是伏地魔的杀戮咒留下的…”
魂器的制作需要依靠杀戮咒使灵魂出现碎裂,当初哈利的母亲靠牺牲自己反弹了杀戮咒。
伏地魔因此力量全失…
而现在哈利能够通过梦境与金杯和伏地魔的蛇产生链接…
伊莱尔蹙眉想着,忍着胃部的苦涩和翻涌,她哑着嗓子:“你是怎么想的,阿不思。”
她抬眸望着他。
声音出现在邓布利多脑海。
「哈利的身体里很有可能有一片伏地魔的灵魂碎片。」
「金杯可能是魂器之一。」
「而那条蛇,极有可能被伏地魔做成了新的魂器。」
「西里斯知道魂器的事吗?」
邓布利多瞳眸微微一缩,他看向伊莱尔。
「这是一种通过精神力链接灵魂的沟通方式,你可以理解我正直接和你的意识对话。」
邓布利多在心中道:「他不知道,魂器的事目前只有你和我知道,还有…盖勒特。」
伊莱尔懂了。
此时西里斯已经察觉到这两人沉默了太长时间,他疑惑的看向伊莱尔和邓布利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