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房里,宇智波美琴抱着怀里的佐助,笑眯眯的看向站在病床边的宇智波鼬,“鼬,这是你的弟弟。”
鼬闻言走上前,戳了戳佐助的小脸。
{这就是生命吗?崭新的生命。}
宇智波富岳从妻子怀里接过佐助安抚的拍了拍他,美琴问道,“想好取什么名字了吗?”
“嗯,佐助,宇智波佐助。”
宇智波美琴有些迟疑,“啊,是个好名字,可是……”
“没错,就是三代父亲的名字,我跟三代说过了。”
“是吗?”
宇智波富岳逗弄着怀里的佐助,“佐助,别辜负这个名字,以后一定要当个男子汉!”
鼬看着富岳逗弄佐助的场景也回想起自己小时候父母对自己的爱。
{我以前也这样}
出了医院后鼬一直在想着生命的意义,他不断呢喃道,“出生,死亡,出生,死亡……”
路过公园时,宇智波泉看见了他,泉高兴的朝他说,“鼬,一起来玩吧!”
宇智波鼬没有理会她,一旁的男孩子们看不惯他,觉得他十分自大,纷纷捡起石头朝鼬砸去,可都被他一一躲过。
“你们不要打了。”泉在一旁大声阻拦。
“闭嘴,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斗争!”说着继续捡起石子朝鼬扔去。
宇智波鼬在脑海里不断想着佐助出生时的样子,这就是生命吗?
画面一转,无数死去的人倒在战场上,鲜血铺满了大地,“这就是死亡。”
一颗石子朝他袭来,他抓住石子猛地往后一抛击落了剩下的石头。
那几个男孩被惊得愣在了原地,鼬在他们的目光下渐渐远去。
无忧路过南贺川时看见了坐在河边的鼬,她看着有些郁闷的鼬,轻轻走到了他的身边。
“在想什么?”无忧在他身边坐下,河水漫过脚踝,带来木叶特有的湿润气息。
鼬肩膀微不可察地一颤,手里摆弄的叶子掉进水里,被卷成细小的漩涡。
他盯着水面上自己的倒影想起了襁褓里佐助乌亮的眼睛。
“无忧姐姐,我有弟弟了,他叫佐助。”
“那这是值得开心的事啊,为什么鼬有些不开心呢?”
“生命……”鼬的声音被河风揉碎,“为什么要不断出生,又不断死去?”
无忧顺着鼬的目光望向河面,水波晃动间,少年眉宇间的困惑像被揉碎的月光。
她捡起一片漂过的枫叶,指尖划过叶面上清晰的脉络,“你看这叶子,春天抽芽时是新生命,秋天落下时也算‘死亡’,可泥土里的养分又会变成明年的新叶。生命不是单行道呀,鼬。”
“鼬,你现在还太小,长大了你就会明白了。”无忧揉了揉他的头。
“那姐姐会陪我一起长大,一起探索生命的意义的对不对?”鼬盯着无忧眼里满是迫切。
无忧嘴角的笑僵了一瞬, “傻孩子,”无忧的手掌停在鼬发顶,指腹蹭过他柔软的黑发,声音却轻得像要融在水汽里,“每个人的路都要自己走呀,姐姐不可能会一直陪着你的。”
“无忧姐姐以后会离开村子吗?”他忽然问,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无忧站起身,拍了拍裙摆的水珠,河风把她的发带吹得扬起。“说不定呢。”
鼬的手指猛地攥紧了衣角,布料被捏出深深的褶皱,“那……姐姐会忘了我吗?”
“笨蛋。”无忧忽然蹲下身,双手捧住鼬的脸,指尖的温度透过皮肤渗进他发烫的脸颊,“姐姐怎么会忘了你呢,我最喜欢小鼬了。”
“那姐姐不要走好不好。”鼬的声音带着哭腔,像被雨水打湿的羽毛,轻飘飘却又沉甸甸地砸在无忧心上。
“鼬,你要学会接受离别,姐姐不可能永远陪着你,就像你以后会有自己的忍者之路,我也会有自己要走的路。
再说了万一以后姐姐长大了嫁给别人了,你还要一直跟着我吗?”
鼬的呼吸骤然停住,像是被无形的手攥紧了喉咙,“我不要姐姐嫁给别人。”
河风掀起无忧的发丝轻轻扫过他鼻尖,却拂不去他眼底燃烧的恐慌,“姐姐说过最喜欢我的……”
“喜欢和陪伴是两回事呀。”
“我喜欢姐姐,姐姐等我长大你嫁给我好不好。”
“噗呲,鼬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你拉着止水和我的手说要我们一个当爸爸一个当妈妈,而自己要当宝宝啊。”
鼬的脸颊“腾”地红透,他猛地松开攥着无忧衣角的手,“那……那是小时候!”
他梗着脖子反驳,耳尖却红得快要滴血,“现在我是认真的!”
无忧看着他炸毛的样子,笑得弯了腰,发带扫过水面惊起一圈涟漪。“是是是,我们小鼬长大了。”她抬手揉乱他的黑发,指尖蹭过他发烫的耳垂。
无忧笑够了才直起身,指尖轻轻刮过鼬的鼻尖,“那你知道娶姐姐要做什么吗?得学会给我煮绿豆汤,还有在我难过时要把我抱在怀里安慰我。”
“绿……绿豆汤我现在就可以学!”他慌忙扯开话题,却在看到无忧促狭的笑容时,声音越来越小,“抱、抱在怀里的话……等我长得比姐姐高就可以了!”
“好呀,那姐姐可等着鼬长高呢。”
鼬凑到无忧面前轻轻的吻了吻她的额头,“这样姐姐就盖了‘鼬专属’的章,不能嫁给别人了!”
无忧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轻轻笑出声,指尖蹭过他发烫的脸颊,“小鼬学会偷袭了。”
无忧的指尖在鼬发烫的脸颊上停留片刻,忽然在他额头也印下一个轻吻,“那姐姐也给鼬盖个‘无忧专属’的章。”
“这样姐姐就跑不掉了。”鼬小声嘟囔,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额头的“印章”。
“好了,姐姐不会跑的,现在你该回家了吧。”
“那姐姐拉钩。”鼬突然伸出小拇指,眼神亮得像缀满星辰的夜空,“说好了不跑,还要等我煮绿豆汤。”
无忧的指尖轻轻勾住他的手指,温度透过皮肤传来。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