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答案,没有警钟,只能靠自己。
此时的大明,将近六百岁年纪几乎已经超过了它大部分前辈,或者说就只有一个开宗立派的周可以用八百年的超长待机领先。
到了这个岁数,还想参考前人之智,着实有点难了。
大明只能靠自己摸索,毕竟说到底如今的环境都跟以前不一样了。
曾经九州为天下的惯例,早已一去不返。
真正的天下何其之大啊!若是按照最初九州的划法,这真正的天下何止百州千州?!
正如三宝公当年在长乐南山刻下的《天妃之神灵应记》碑中所写的内容:皇明混一海宇,超三代而轶汉唐,际天极地,罔不臣妾。其西域之西,迤北之北,固远矣,而程途可计......
若当初刻下时,还能说是有夸张的成分在里面。
那么如今,这已经成为事实了。
天下如此之大,大明自然不能再用九州之法,执掌这千百州之天下了。
必须自己摸索出一条道路来。
“殿下,臣认为我大明如今国势之强,远超过往任何一朝。”
“但弊病之多,也远远多于过往任何一朝。”
“只可惜,如今战事已起,恐怕还会愈演愈烈,尚不知何时能结束。”
“纵有千百般问题,也不可在战时大刀阔斧的改之。”
“臣建议,当锁定要点,精确除之,切不可伤一指而失全足。”
徐子宁端坐在榻前,绷直着身子,控制着视线。
可不敢看大魔王,因为她只穿着睡衣啊!
此时会议早已结束,其他大佬们都散场了,最后没打起来还挺让他可惜的。
然而更可惜的是,他的“配合”任务似乎没有因为散会而结束。
大魔王把他直接揪到了偏殿,揪到了她平日里会住的地方!
然后让他等着,自己去洗个澡。
湿气腾腾的回来之后,就让他坐到自己榻前来,讲讲对于方才会议的感悟。
整得跟读书时要写观后感似的......
徐子宁绷着脸,目不斜视,发出了自己所能发出的最正之音:“一切为战事开路,若能影响到战事的便不是问题,而是逆案的一部分!”
“涉逆案,可让北司介入,涉事的尽皆夷之!三族不赦!”
为了转移注意力,徐子宁感觉自己cpU和GpU都烧了,拼了命的在思考正事。
是真的正事!再没有比这更正的了!
他感觉自己仿佛在发光,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对抗面前那位大天使一般的光芒了。
毕竟照他说的话来看,这光芒里貌似还掺杂有一点老K的红色呢?
“你说得对,继续说。”
朱心沂侧卧在榻上,戴着金边眼镜,手捧奏本,看都不看徐子宁。
她还是穿着那套丝绸里衣,看上去很宽敞舒适。
尤其是宽敞,真是又宽又敞啊!
毕竟不宽敞哪来的舒适呢?老是勒住可是会影响cup的啊!
必须得自然,得舒适,才能让孩子安心,宝宝放心。
“沃焯!你这家伙在想什么啊!”
徐子宁暗暗掐了掐自己,赶紧控制回神。
没办法,他再怎么说也是一个man!面对此情此景,实属难顶。
咋说呢?有种搁箐·楼里喝了老鸨的秘制酒水,然后发现没带够钱的痛苦!
以前他确实是压抑,只能靠自己的小右。
现在当少爷当久了,虽然确实不压抑了,但貌似已经有点失控了!
导致他的潜意识会觉得自己不用控制,现在忽然要控制了就很痛苦。
但哪怕是再怎么痛苦、煎熬,甚至憋到脸都红了。
他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大魔王自己舒坦就行了,自己不要去看才是正理。
配合!要配合好!她开心最重要!
“焯!感觉好龟啊!”
徐子宁欲哭无泪,心中悲凉。
“你继续说啊?”
朱心沂没听到他在说话,便抬起头,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嗯,看上去很自然,很舒适。
但正因为确实很自然,很舒适。
所以也很......诱人。
但她自己却仿佛浑然不觉,就让徐子宁坐在自己跟前,一点都不避人!
徐子宁感觉自己快要绷不住了,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拱手道:“殿下,臣请先去办事,余下的谏言且等以后再与殿下分说。”
瞧见他一副“为您分忧!责无旁贷!”的样子,朱心沂琢磨了一下,感觉可以。
“那你带着这个,去北司那里看看吧。”
她侧过身,从桌上拿起一枚玉牌,递给徐子宁。
“......”
徐子宁下意识接过,然后才意识到她刚刚说了什么。
不是?我是让北司介入,不是我要去北司的意思啊!
你还让我去北司那里“看看”?!
这跟让羊去狼窝里看看有什么区别?!
我才几斤几两啊!北司若是想要在自己窝里恰掉我,恐怕都不用撒孜然吧!
朱心沂自然是听不到他心声的,瞧见他还没起身,就默默歪头打量着他。
忽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她微微瞪大了眼睛,然后朝后面招了招手:“怡宁,你先带他去隔壁换身衣服再出发。”
作为绝对的亲信,怡宁执行力简直拉满。
直接招呼来几个膀大腰圆的嬷嬷,将完全没有挣扎的徐子宁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