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殿的火光尚未熄灭,映得半边宫墙如泣血般通红。双儿拽着查继佐的衣袖,借着残月微光摸到坤宁宫后墙。密道入口处,那朵梅花印记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幽蓝,仿佛一只窥视着的眼睛。
双儿突然蹲下,目光死死盯着地窖门的铜锁——上面挂着的九连环钥匙链,正是建宁公主最爱的样式,每一个环扣都打磨得精巧细致,透着皇家的奢华。“查大人快看!”她扯开地窖门旁的藤蔓,一块半埋在土里的石碑显露出来。碑上用朱砂写着“康熙十二年钦定”,碑文竟记载着当年鳌拜软禁玄烨时留下的暗道图,字迹历经岁月却依然鲜红如血。
查继佐的手微微颤抖,摩挲着从黑衣人怀中搜出的羊皮卷。卷上用朱砂画着的,正是坤宁宫地窖的结构图,而图中标注的“血玺安置处”,竟与双儿怀中的半块玉玺大小形状完全吻合。“建宁党要用这半块玉玺,在太和殿大朝会上制造‘天命所归’的幻象。”双儿突然想起上午在御茶房看到的血手印,那些印在茶碗上的朱砂,与羊皮卷上的印记如出一辙,“真正的血玺,或许就藏在这些蒲包里。”
地窖门被撬开的瞬间,刺鼻的硫磺烟味扑面而来。双儿反应极快,飞针已射向密道深处。数支涂着乌金的弩箭应声跌落,箭身上缠着的,正是福建水师专用的藤编索,每一根都坚韧无比。查继佐趁机将黑衣人的玉牌塞进弩箭暗格,只听“咔嚓”一声,弩机失灵。
密道尽头火光乍起,双儿毫不犹豫地将怀中的琉璃佛珠砸向烛台。蓝光闪过,佛珠中的金线如灵蛇般缠住持灯太监的手腕。查继佐眼疾手快,扯开太监的衣襟,其胸口刺着的梅花印记,与密道入口的标记完全一致。
“建宁格格要的不是天下,是血统。”太监的声音尖利刺耳,从怀中掏出的不是钥匙,而是柄特制的金丝匕首,“那批左脚微跛的船工,是当年被鳌拜流放的朱明宗室后裔。他们脚上的伤,与建宁公主当年跌伤的左脚如出一辙。”
双儿将一枚混着朱砂的羊皮卷塞进太监怀中:“建宁党在太和殿地窖埋了火药,而真正的血玺,藏在坤宁宫的地桩下。”她转头看向查继佐,“那些船工的左脚伤,绝非巧合。”
查继佐望着逐渐弥漫的青烟,发现蒲包上用朱砂写的地名,与他从江南带来的半块玉玺完全吻合。双儿也想起御茶房的血手印,心中一阵发寒。
“建宁党要的不是火药,是血玺。”查继佐的声音在密道回荡,手指轻轻摩挲着那半块断裂的玉玺。
就在此时,太和殿方向传来密集的梆子声。双儿猛然发现,密道尽头的朱砂印记正在发光——那正是建宁公主金带钩上缺失的半只金凰。查继佐倒抽一口冷气,终于明白,这些血玺碎片,正是建宁党用来证明“天命”的凭证。
密道石板再次被撬开,双儿迅速将一枚混着朱砂的羊皮卷塞进查继佐怀中:“建宁党在太和殿地窖埋了火药,真正的血玺,藏在坤宁宫的地桩下。”她神色凝重地抓住查继佐的衣领,“那些船工的左脚伤,与建宁公主当年跌伤的左脚如出一辙。”
查继佐望着密道尽头逐渐熄灭的火光,蒲包上的朱砂印记与半块玉玺完美契合。双儿脑海中不断浮现御茶房的血手印,所有线索似乎都串联了起来。
“建宁党要的不是天下,是血统。”双儿的声音坚定而冷静,手指摩挲着那半块断裂的玉玺,“而真正的血玺,藏在这些蒲包里。”
坤宁宫方向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整个地窖剧烈震动。双儿和查继佐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惊疑——建宁党显然已经察觉到了他们的行动,更大的阴谋或许才刚刚开始。
查继佐突然扯开双儿的衣襟,将怀中的半块玉玺塞进她怀里:“无论发生什么,一定要将血玺带回御茶房。建宁党在江南的死士,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多。”说罢,他转身朝着密道深处走去。
双儿望着查继佐逐渐远去的背影,目光突然被地窖角落的蒲包堆吸引。一块石板正在缓缓移动,她屏住呼吸,看到石板下露出的,竟是一双左脚微跛的脚——那与建宁公主当年跌伤的左脚如出一辙。
“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吗?”黑暗中传来建宁公主冰冷的声音,她的金带钩上半只金凰,在微光中与双儿怀中的半块玉玺相互辉映,“血玺本就属于朱明,你们满清窃取的,不过是残山剩水。”
双儿毫不犹豫地将怀中的琉璃佛珠砸向建宁公主,蓝光闪过,佛珠中的金线缠住她的手腕。建宁公主惨叫一声,怀中的半块玉玺跌落在地。双儿趁机扯开她的衣襟,其胸口刺着的梅花印记,与密道入口的标记完全一致。
“你们建宁党要的不是天下,是复仇。”双儿声音冷静,从怀中掏出查继佐给的羊皮卷,“而真正的血玺,早已被玄烨藏在了御茶房的地砖下。”
建宁公主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在密道中回荡:“你以为玄烨会将血玺留在宫中?”她从怀中掏出枚混着朱砂的火摺子,“真正的血玺,在我手中。”
双儿将怀中的半块玉玺砸向建宁公主,玉玺跌落在地发出清脆声响。建宁公主瞳孔骤缩——玉玺的断裂处,赫然印着半只金凰,与她金带钩上的印记完全吻合。
“血玺本就该属于朱明。”建宁公主声音尖利,从怀中掏出柄特制的金丝匕首,“玄烨窃取的,不过是朱家的传国玉玺。”
双儿将琉璃佛珠砸向匕首,蓝光闪过,佛珠中的金线缠住刀刃。建宁公主震惊地发现,匕首刀刃上赫然刻着与吴立贵相同的金孔雀勋章。
“你不是建宁公主。”双儿声音异常冷静,掏出羊皮卷,“真正的建宁公主,早已被尚可喜毒死在福建。”
建宁公主大笑:“你以为尚可喜会告诉你真相?”她掏出块染血的绢帕,帕子上绣着的“朱梁换柱”四个蝇头小楷,正是当年玄烨秘密设立的“血玺司”暗记。
双儿心中一震,终于明白,眼前的建宁公主,不过是尚可喜安插在宫中的替身。真正的建宁公主,早已成为这场权谋的牺牲品。
此时密道尽头传来密集的螺号声,双儿将怀中的半块玉玺塞进建宁公主怀中:“无论你是谁,血玺都该回归正统。而真正的建宁公主,早已不在人世。”
当查继佐带着御前侍卫冲入密道时,双儿正将建宁公主按在蒲包堆上。她的手指摩挲着那半块断裂的玉玺,而建宁公主的金带钩上,半只金凰与玉玺上的印记相互辉映,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惊心动魄的权谋斗争。
“她不是建宁公主。”双儿冷静地掏出羊皮卷,“真正的建宁公主,早在康熙十二年,就被尚可喜毒死在福建。”
查继佐望着羊皮卷,发现卷末的朱砂印记,与他从江南带来的半块玉玺完全吻合。双儿又想起御茶房的血手印,所有的线索,终于拼凑出了一个完整的真相。
“建宁党要的不是天下,是复仇。”查继佐的声音在密道回荡,“而真正的血玺,早已被玄烨藏在了御茶房的地砖下。”
太和殿方向再次传来梆子声,双儿看着密道尽头发光的朱砂印记,心中明白,这场关于血玺与权谋的争斗,远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