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罕见得出了暖阳,阳光通过窗户的缝隙洒在地板上,南桥枝坐起身舒服的打了个哈欠后,起身来到屏风开始更衣。
“公主!起床啦。”
阿时走进屋后打量了一下四周,疑惑的挠了挠头。
“笨蛋阿时,我在这里。”
“公主!”
阿时走进屏风后,看见南桥枝松了口气,将手上的东西放下后来到她的身后,细心的替南桥枝将衣裙整理好。
“公主,听说今日的婚宴,安川王青鸾郡主和...”
南桥枝察觉到她的卡壳,坐在梳妆镜前梳着头发的手停顿一下,疑惑的开口问道:“还有谁呀?”
“淮…淮阳郡主。”
“哦,林家是京中的高门大户,公主皇子都能请到,郡主也不稀奇了。”
“我还以为公主不想见到淮阳郡主呢。”
南桥枝将胭脂涂上后,看着镜中略施粉黛却不惹眼的自己淡淡的说道:“再怎么说,我们也是表姐妹。”
“公主,所有礼物皆已运到公主府,我们是先去公主府还是去月赋词?”
“先去公主府吧,我刚好可以去找灼灼阿姐。”
阿时将南桥枝的头发盘好后,拿来斗篷替自家公主披上后,一同走了出去。
温暖的阳光透过枫叶的缝隙照在南桥枝的身上,宛如镀了一层金光,头上的玉兰铃铛发簪轻轻的发出悦耳的声响。
“安宁公主早安。”
“早安。”
南桥枝抬头看着院中的这棵高大的枫树,像是想到什么突然开口:“阿时,这枫树叶子在深冬还能这么茂盛,要不在这打个秋千吧?”
阿时伸出手打梁秋千的位置说道:“公主,现在还很冷啊,开春再打个秋千吧。”
“也好,阿时下个月便是上元节了吧?”
“算算日子确实也是,公主难道是前些日子看到烟火盛会的告示了吗?”
“今年宫外还有烟火盛会?不过今年皇兄说可以我可以登楼了。”
“公主,阿时听说每年除了当今圣上与皇后和太子殿下以外还有两个可以登楼的名额呢。”
“那我们今天出宫也去那个地方看看?”
“好!”
阳光照射在皇城上空,将未化完的白雪染上一层金黄,宫门慢慢打开,马车出了皇宫,在宫门前留下两轮车印。
“新出炉的桂圆银耳糕!走一走看一看啦。”
马车缓缓的行驶在盛京的长安街上,街道上时不时传来几声商贩的吆喝。
南桥枝看着向外张望的春杪轻笑开口道:“春杪,想吃桂圆银耳糕吗?”
“想吃想吃!”
“阿时那你呢?听说那家铺子的糕点是长安街最香甜的。”
低头恍神的阿时听到南桥枝的话抬起头,看着南桥枝笑着说:“那公主想吃吗?”
南桥枝轻轻敲了下膝盖,看着阿时小时候说:“我想吃冰酪。”
阿时双手掐腰看着阿时,伸出一只手指表示不行,随后起身拉上春杪朝着南桥枝说到:“不行哦公主,一大早吃凉的不好,我和春杪一起去买些公主爱吃的吧。”
马车外传来一声箭鸣,南桥枝灵巧的躲过射进来的短箭。
她轻啧了一声,拔下插在一旁的短箭,将绑在箭身上的纸条取下,细细看后,重新叠起,将短箭和纸条一同塞入袖中后,表情又变回之前那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公主!玉良斋仅剩一盒的桃花酥!阿时给你买回来了!”
阿时掀起车帘,轻轻晃了晃手中的包装好的糕点,春杪跟在身后出现,嘴里因为塞了一大口点心而圆鼓鼓的。
噗嗤一声,南桥枝看着春杪笑着开口道:“春杪!你也得等一下在吃呀,外面都是风,快进来吃。”
说完后,南桥枝接过阿时递来的桃花酥,将两人拉进来后,马车缓缓驶出了长安街。
日月交替,午时的阳光倾洒在蝉玉街,街道上传来由远及近的鞭炮声。
“阿时,几时了。”
“回公主,未时三刻。”
“该迎亲了,春杪阿时,走,去尚书府。”
马车驶到尚书府前,阿时走下马车后,放下脚凳,与春杪一同扶着南桥枝下车。
守在尚书府前准备迎亲的段誉岷,见安宁公主从马车上下来后,连忙上前去迎。
段誉岷走到南桥枝身前鞠躬行礼道:“老臣见过安宁公主,安宁公主能来参加小儿的喜宴,实在是臣莫大的荣幸。”
南桥枝朝着段誉岷轻笑开口:“段尚书不必谦虚,本公主长听皇兄说起段家儿郎的英勇与智谋,想来段家三郎应当也是顶好的人。”
“臣多谢安宁公主对犬子的夸赞,之前便听烟落说过当初解决难缠的宁家母子,是您慷慨解围,不仅替老臣的儿媳还了清白,还断了他们继续纠缠的念头,如今二人能喜结连理,少不了安宁公主您的功劳。”
南桥枝掩唇轻笑,转头轻瞥了眼身旁的春杪后,看着段誉岷笑着说:“不必感谢我,你若真是要感谢我,刚好本公主家的小丫头嘴馋了些。”
段誉岷大笑道:“那是自然,您请。”